“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沈南时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解九沉不置一词,手指一勾,便将她的衣裳解开,露出后背上满满的擦伤。
他瞳眸微微一缩,目光愈发晦涩。
沈南时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到,瘦弱的身躯缩了缩。
解九沉的指腹忽然按到了她的伤口上,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王爷,疼!”
解九沉垂眸,淡漠收回手,拿出药粉,动作粗鲁地洒在沈南时的后背上。
药粉带来的剧痛,让沈南时几乎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好疼!你在我的背上放了什么?!”
解九沉看着药粉均匀地铺在她的身上,伸手将她的衣裳拉回去,“让你伤口溃烂至只剩下白骨的毒药。”
沈南时的双眸一下子便瞪圆了,结结巴巴道:“王爷……当真?我最近也没做错什么啊,您为何要给我放毒药?”
解九沉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你确定?”
沈南时眼巴巴道:“我真的没有,我最近都很乖的!您别给我下毒,我最怕疼了,您知道的……”
解九沉将她放到床上,站起身来。
高大修长的身体,杵在跟前,更让人感受到压力。
沈南时仰着头,脸上满是不安。
解九沉淡声道:“若是表现好,本王自会给你解药。这几日别到处乱跑!”
沈南时点头,“是,我保证安安分分,绝对不会离开广源寺半步!”
似是沈南时难得的乖顺,让解九沉倍感愉悦。
他薄唇扯了扯,转身离开房间。
人走了好一会儿,云苓才骂骂咧咧地回来。
一进门,便告状道:“夫人,那摄政王简直是欺人太甚……奴婢都说了,要来给夫人上药,王府的侍卫非是要拦着奴婢和江难,还要和奴婢们动手比划比划!”
她一边骂,一边走到沈南时的身旁,关心道:“夫人,您先躺好,奴婢给您看看伤口?”
沈南时也想知道,解九沉究竟都在她的背后洒了些什么。
她在床上趴下,云苓解开衣裳,看到后背已经贴上了一层药粉。
小心翼翼将药粉拨开了些,底下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看上去恢复良好。
“咦?是谁给夫人上的药,好像还挺有用,已经不流血了。”
沈南时随口道:“是狗。”
“啊?狗还能上药啊?”
沈南时将衣服穿好,“我去看看莲清居士。”
莲清居士的院子很安静。
她身边没有伺候的下人,被人送回来之后,云苓帮忙给昏迷的莲清居士洗了澡,便将人给安置在床上了。
沈南时走到院门外的时候,发现院门被人从里头反锁住了。
她回头问云苓,“莫非莲清居士醒了?这门是反锁的!”
云苓疑惑,“没有啊!明觉大师说,莲清居士起码要睡到晚上呢!”
那是谁反锁的院门?!
沈南时面色微变,回头对江难道:“把门踹开!”
江难当机立断,抬脚便开始踹门。
院子里似乎传来了些什么响动,沈南时愈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