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寒笙将血书甩到了裴芳华的脸上,沉着脸问道:“你可知擅闯冷宫是重罪?有什么事,你不能来找朕商量?!”
此话一出,皇后和惠妃都惊讶地看向了解寒笙。
随即,又飞快垂头,当做是什么都没听到。
裴芳华的眼泪肆意的滚下来,哀求道:“臣妾知罪,臣妾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三妹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若是小错,臣妾就算是冒着被皇上斥责的风险,也要替三妹妹求情。
但若是重罪,臣妾就当从来没有收到过那一封信。三妹妹在苦,可也不如皇上重要。臣妾不想让皇上因为臣妾的这些琐事,而感到为难!”
解寒笙冷笑,“裴芳华,你简直是狗胆包天!”
裴芳华扑到地上,脑袋贴着地面,哭诉道:“臣妾知罪,臣妾再也不敢了,请皇上责罚!皇上千万不要因为臣妾的错,气坏了身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皇上消消气!”
她说完了话,抬起一张可怜巴巴的脸,伸手抓着解寒笙的衣角,哽咽着晃了晃。
解寒笙脸上的怒火,一点一点地消了下去。
裴芳华哭道:“臣妾已经一无所有了……是皇上救了臣妾的命, 给了臣妾一条活路。臣妾该死,不应背叛皇上,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信任……皇上若是还未能消气,臣妾宁愿以死谢罪!”
裴芳华忽然站起身来,猛地朝着旁边的墙壁撞了过去。
禁卫连忙将她拦下。
解寒笙甩袖,“罢了,好在你并未酿成大祸。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惠妃——”
惠妃跪下,“皇上,臣妾也知罪,臣妾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解寒笙死死盯着她那张满是惶恐的脸,“既然知罪,那这半个月便在寝宫内好好忏悔!”
惠妃诧异,却也很快低头,“是,臣妾这便回去受罚。”
解寒笙转头,皇后呼吸微微一窒,迈着雍容的步子靠近,“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未调查清楚事情的缘由,便带人过来。日后,臣妾会引以为戒。”
解寒笙微微颔首,“你知错便好。身为后宫之主,你更应当遵守规则。否则,如何能服众?”
皇后低头称是。
解寒笙到底是没责罚于她,对裴芳华道:“滚过来!”
裴芳华从地上爬起来,小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解寒笙的身后离开。
人走之后,白芷不服:“娘娘,为何明明被捉拿的人是华昭仪,皇上竟要训斥于您?而且,华昭仪竟然什么处罚都没有?”
连惠妃都被禁足了半个月,只有裴芳华,还好端端地跟在皇上的身后离开。
皇后脸上满是厌恶,“呵!看来这裴芳华,很是得解寒笙的喜爱!”
白芷惊讶。
皇后盯着裴芳华格外谄媚讨好的背影,道:“你看这宫中的女子,哪个是能像裴芳华一样,像条狗似的,对着解寒笙摇尾巴的?解寒笙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咱们这些高门出身的贵女,裴芳华这种丧家之犬,正合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