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一脸喜庆地拿着和离书去找文媛。
结果,竟是半天都不见回来。
起初沈南时还以为,是有别的事情给耽误了。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旧不见喜鹊的踪影,沈南时才是慌了。
“来人啊,去找喜鹊!”
整个侯府的下人们都动了起来,四处寻找喜鹊的下落。
然而,喜鹊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彻底不见了踪影。
江难去了一趟文媛的院子,回来之后,告诉沈南时:“夫人,文媛不见了。奴婢在文媛的院子里,发现有人挣扎过的痕迹。奴婢推测,喜鹊可能是被文媛的人给绑走了。”
沈南时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冷声道:“准备马车,去国公府!”
好一个文媛,给她指了条路,倒是将自己的人给掳走了!
若是喜鹊出了什么事,她非要将文媛和裴少星的皮都给扒下来不可!!
一辆马车匆匆从侯府离开,前往国公府。
与此同时,十多公里外的村子里,喜鹊也悠悠醒来。
她的脑袋疼得厉害,只依稀记得,她拿着和离书去找文媛,结果却在文媛的院子里,看到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分外警惕,她才靠近,就被抓了过去。
接下来,她的后脖颈便被人敲了下,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眼,人已经到这儿来了。
喜鹊被随意地丢在角落里,外面院子灯火通明,文媛正在和人激烈地争执些什么。
喜鹊凝神去听。
文媛的哭声格外凄婉,“小叔,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然,我不会来求你的。夫君就是我的一切,若是没有了夫君,我宁愿去死!”
另一道粗野的声音响起,“文媛,你清醒一点。男人没了,随时都可以再换。事成之后,京城青年才俊随便你挑。区区一个裴少星,又算得了什么?别忘了,一开始我让你接近裴少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文媛哀求道:“可是小叔,东西我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吗?你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我和夫君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帮帮我们,帮我把夫君从天牢里救出来吧!”
站在文媛跟前的中年男人,被她哭哭啼啼的声音闹得心烦,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裴少星的话。文媛,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就可以容忍你一再犯错。裴少星只是一个工具人,你忘了他!”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过两天,我会让人给你拿落胎药。等打掉孩子之后,再安排你去京城,挑一个比裴少星好千倍万倍的男人,和你成亲!”
文媛崩溃大哭,“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只要夫君一个!小叔,我求求你,求求你成全我和夫君……小叔!”
中年男人不想再听文媛啼哭,转身大步离开。
文媛呼喊了好几声,最终还是没能让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