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安安一家人惊奇了,
“什么?这明明是我姐,怎么是你表姐?哈哈,我咋不知道还有一个你这样的表妹呢。”安安捂着肚子大笑道。
安安的母亲姜瑞却没有笑,她和气的说道,
“小丹,这是我的大女儿,安静,可能安安没给你说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表姐长得真的跟我大女儿很像吗?”
安安在一边帮腔说,
“是啊,是啊,我姐长得没那么普通吧,怎么像她的人这么多,你有你表姐的照片吗?让我们看看呗。”
冯小丹摇了摇头,说,
“照片没有,不过,下次我见到她时可以照一张给你们看看,她反正就在这里。”
“在这里?”姜瑞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嗯,之前她在Z市工作,才来q市不久,也是我考上q市大学之后才知道的,她还隔三差五的带我出去吃饭逛街呢,不过,最近她刚生完孩子,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姜瑞越听越肯定了自己的怀疑,她的嘴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小丹,你表姐叫什么名字?”
“蓝月”
冯小丹刚说完这个名字,屋子里的一家三口都盯着她,好像在观察一个珍稀动物。
冯小丹不知道自己的表姐是蓝月,为什么他们反应这么大。
姜瑞一下握住了冯小丹的手,欣喜若狂。
“真的是她,她来q市工作了?在哪里工作,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她生孩子了?你见过你姐夫吗?他们过得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冯小丹一个也没记住,只觉得安安这个妈妈神经兮兮的,怪不得安安总想躲着她。
安仁和一开始在沙发上坐着,看到姜瑞这么激动,便喊了一句,
“姜老师,你别把孩子吓着,你慢慢问,让她慢慢回答。”
姜瑞这才把冯小丹拉到沙发上坐好,安安就在冯小丹的另一边,跷着二郎腿等着听戏。
“表姐她在听云轩茶楼工作,我那个表姐夫就是这个茶楼的老板,表姐刚生了个儿子,那个表姐夫还有一个女儿。现在一家四口住在······什么小区来着,她生完孩子我去看了她一次,小区名字给忘了。”
安安首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什么?表姐夫还有一个女儿,这,不是泽言哥哥啊,你那个表姐夫长啥样啊?”
“别问了,肯定不是你泽言哥哥,他如果跟蓝月定居这里了,怎么会不告诉我们一声,他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次来感觉马上要结婚了,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冯小丹对表姐的故事略知一二,但是表姐嘱咐过她不能像别人提起,即便拿她的故事写小说,也不要原原本本的复刻。所以冯小丹此刻只能装傻充愣了。
“哎呀,妈,你给泽言哥哥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安安在一旁提醒道。
“对对,我这就打。”姜瑞刚要拿出手机打,安仁和说,
“姜老师,你这样不太好吧。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过度掺和了,况且,我们是安静的家人,我们出现定会让他想起伤心事的。”
姜瑞知道丈夫的话确实有道理,思索了片刻,便放下了手机。
安安却不像父母那样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当晚就给秦泽言打了电话。
秦泽言没有安安的电话号码,还以为是骚扰电话,接起来后戏谑的说道,
“喂,你好?请问你是卖楼还是卖课?卖楼的免谈,卖课的滚一边去。”
“哈哈哈哈”电话里的人没有说话,光在笑。秦泽言烦躁的刚想破口大骂,只听话筒里传来一句甜甜的声音,
“泽言哥哥,是我啊。我不卖楼,也不卖课,卖人情,你要不要?”
秦泽言很惊喜,同时很好奇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听说你成了我的校友了,怎么样,大学生活是不是很爽?”
“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泽言哥哥,我有事找你,你······为什么跟那个冒牌货分手了?虽然我不喜欢她吧,但是你不是很喜欢吗?你这么喜欢人家,怎么还分开了?是不是她红杏出墙,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
原本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秦泽言忽的一下坐正,就像特务捕捉到了高级情报一样警惕。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是不是见到蓝月了?快说啊?”秦泽言的心情急躁,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吓人了。特别是他对安安一向温柔,突然这样,安安心里突然紧了紧。
泽言哥哥不会有暴力倾向把蓝月吓跑了吧?
“我没见到,是我一个舍友,她来我家,看到我姐的照片了,说长得跟她表姐很像,我们问了一下才知道她表姐就是蓝月,据她说蓝月已经来q市一段时间了,而且还结婚生了孩子······”
“结婚,生了孩子?难道?”秦泽言干笑了两声,原来那天他在茶楼看到的孕妇确实是蓝月。他没有疯,疯的是蓝月,她竟然这么快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了,简直无缝衔接!
“安安,你那个舍友还说了些什么,都告诉我。”秦泽言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这时安安已经不想跟他聊下去了,总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不痛快。
“也没说别的了,嗯······还有就是她在茶楼工作,她表姐夫是茶楼老板,刚生了个儿子。嗯,就这些了,泽言哥······”
哥哥两字还没有说完,秦泽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安安生气的甩了甩头发,嘀咕道,
“还是爸妈说得对,就不应该管他们的破事。”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秦泽言什么都没想,一门心思的只想赶快赶到q市那个茶楼去。他抓起外套就跑下了楼。
晚上的高速路比白天车要少很多,秦泽言把车开的飞快,中间几处限速点他也没有降速,恨不能有个直升飞机开着飞过去。
然而当他不计后果的开到q市听云轩茶楼前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现在才凌晨两点多,茶楼里漆黑一片,他也开始觉得困倦了。将车座放倒,躺在上面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