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阿姨闻言哈哈一笑:“我现在真的不担忧,反而是秀清,她说你那些哥哥都想要出来闯一闯,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全都出来了,家中就没有壮劳力干活了。”
俞菀卿听了后,想着要找伯母聊一聊这件事,这件事其实交给三哥来处理是最合适的。
三哥已经辞职,下个月开始就跟在爷爷奶奶身边,开始买地建厂,如果堂哥他们真的要出来,最好就跟在三哥他们身边打下手,学习一下,还能有一个过渡时间,让他们去熟悉一下商阳和京市的生活。
许秀清回来后,俞菀卿就找她说起这件事。
她听完后,问了一句:“小五,你说,我们真的能在商阳或者京市安居?”
“为什么不能?”俞菀卿笑着看向许秀清:“大伯母,机会就在眼前,我那些堂哥都是聪明厚道的人,只要出来了,一定能在京市或者商阳落脚。”
“这件事三哥结婚时我们已经提过几句,现在爷爷要在商阳和京市都建厂子,正需要自家人来帮忙看着工程进度,也是堂哥们学习的好时机。”
“您要明白,一旦错过了,机不再来。”
许秀清想了想,点点头:“好,我明天就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安排好家里的一切,赶紧到商阳找你爷爷奶奶他们。”
上次老爷子已经说过,希望孩子们都来商阳帮忙。
现在想来,的确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我让你伯父他们都来。”许秀清说:“你伯父是泥瓦匠,懂得多,能帮更多的忙,实在不行就帮着照顾孩子。”
俞菀卿有点不敢置信:“您这是断绝伯父他们回老家的可能性了。”
许秀清点点头,来霍家那么长时间,在行事上也学了几分果断的劲。
只有斩断后路,才能勇往直前。
晚上吃饭时,俞菀卿提起这件事,就连霍老爷子都称赞许秀清果断勇敢:“只有走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趁着现在还年轻,还有力气去闯一闯,就不要把自己封闭在已经待了几十年的村子里。”
许秀清连连点头。
庄阿姨则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想着下次打电话回去时可以说给孩子伯父伯母听听,如果他们也想要走出去,指不定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不要说走多远,就在县城,也总比在村子好。
霍澜辞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庄阿姨她们已经睡了,俞菀卿给他做了炒饭,小两口坐在客厅里,霍澜辞一边吃饭,一边说今天的事。
“又清理了几个人。”霍澜辞看向俞菀卿:“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女人是谁。”
俞菀卿说:“程璐的女儿。”
霍澜辞有点意外,看了一眼媳妇:“你怎么猜到的。”
“这个女人对我们家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加上她做的那些事,我就算到了九十岁,也不会忘记这个人。”俞菀卿倒了一杯水给霍澜辞:“也是被换的孩子?”
“不是,程璐当年知道那家人的孩子死了,就把自己生下来的女儿放在别人家门外。”说到这里,霍澜辞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把后续考虑清楚。”
“可是大领导身边的人,后来因为犯错了,才被放下来。”
俞菀卿也觉得程璐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一点一点掀开这个女人的面纱,等他们彻底成长起来,也不知道的华国有多少三代四代,是程璐的子子孙孙。
“她还供出另外一个兄弟,刘荞已经带人去抓了。”
说起刘团长就想起大牛,她笑着说:“这四个孩子立下大功,可不能因为人家小,就忽略他们的功劳。”
“当然不会。”霍澜辞吃完饭,喝了温开水,擦干嘴巴这才看向媳妇:“已经在讨论应该给一点什么奖励。”
“担心外面有人盯着,过于高调会引来别人的关注,所以这件事只能暗中进行。”奖励肯定不会少,只是不会开大会光明正大奖励。
总要保证孩子的安危。
俞菀卿理解,在平行世界的华国,再过几十年后还是有内鬼的存在,更何况现在。
“都是懂事的孩子,他们会明白的。”俞菀卿觉得那四个孩子都比一般同龄孩子的心智要成熟一点。
就好像平安,中希让他保守一个小秘密,他就真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管暖暖如何诱惑小平安,用好吃的,用钱,用学习用具,用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都能做到不为所动。
“我还发现一件事。”霍澜辞想到重要的事,赶紧说:“林心玫名义上的父亲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俞菀卿愣了:“要是我没有记错,林心玫和宣传部的林骁如是兄妹。”
霍澜辞嗯了一声:“你的确没有记错,就是他,如今在宣传部工作。”
“和屈家来往密切。”
霍澜辞笑了笑:“娶的就是屈家女。”
“我们细查了林骁如的身份背景,发现林骁如的母亲几十年前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当时正值混乱,敌人轰炸卫生院,林母生的双胞胎女儿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当场就死了。”
“根据当年一些人的回忆,林母当年也找了一段时间,后来找不到就放弃了,只能带着当时已经三岁的大女儿和五岁的长子离开。”霍澜辞一字一句说:“大女儿叫林心玫,长子就是林骁如。”
说到这里,俞菀卿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根据资料显示,文政和林心玫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林心玫十六岁嫁给文政,十七岁生下长子,当时险些难产而死,后来林心玫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养了好些年。”
“现在看来,真正的林心玫已经死了,钟晓柔在无形中成了自己亲姐姐的替代品。”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文政要对姗姗出手,他担心姗姗是儿子,生下来会和自己心爱之人生的长子争夺资源和家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先天不足。”
越往下想,俞菀卿越觉得文政这个男人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