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默不作声般合上他微烫的掌心,如果是以前的秦苏只会觉得这不过就是花言巧语,如今过眼云烟物是人非,她竟然信了。
就似刚刚出锅的菜品,色香味俱全,不得不引人垂涎的那种感觉。
“我去给你买点药。”秦苏掖了掖被子,瞧着高温下面颊微红的男人,就这么裹上一旁放置的浴巾,赤脚踩过地毯。
莫誉毅迷迷糊糊中只来得及瞥见她匆匆消失的背影,伸了伸手,却捕捉不到她离开的痕迹。
房间,再次沉寂起来。
“咚咚咚。”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宁静的氛围被再次打乱。
一道道杂乱的脚步声穿梭在走廊上,随后紧闭的房门被人强行从外推开。
旅店老板战战兢兢的指着昏暗房间,回复道:“他们就住在这里,不过刚刚我看见那名女士出去了。”
店老板被人蛮横的推开,霎时,一群黑衣男人一拥而入。
对于危险的第一敏锐感,莫誉毅从床上蓦地睁开双眼,秦二爷身边那个第一助手的脸由远及近,似乎嘴边还含着一根烟,烟气从虚敞的嘴角吐出。
莫誉毅动作宛若平常,穿上秦苏放置在床头一侧的衣裤,对于满屋子虎视眈眈的男人视若无睹般拉上裤子。
助手有些哭笑不得,眸色一转,身后的保镖不再浪费一分一秒直接掏出手枪。
黑洞的枪口对着一脸云淡风轻的莫誉毅,食指微微叩了叩。
助手笑道:“对不起了莫二少,我们想活就不得不让您真的消失。”
莫誉毅充耳不闻般坐在床边扣着纽扣,口干舌燥的呡上一口温水,脑袋有些晕,身体有些乏,他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二爷就应该能想到得罪了莫家的下场。”
“好好的送二少离开,我去看看大小姐回来了没有。”
莫誉毅眉头微蹙,却又不露声色的掩饰住自己的堂皇,冷冷道:“可能秦三爷的死还没有给够你们教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二爷和秦三爷还真是亲兄弟的秉性。”
助手男人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下一刻,举枪的保镖眼睑一聚,子弹从枪蹚中射出。
“嘭。”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而刚刚举枪的保镖身体晃了晃,随后,垂直的倒在地板上,身下晕开一片鲜红。
助手恍然,惊慌失措的看向门外,另一拨男人面无表情的径直入内,狭小的空间霎时被压抑住呼吸。
莫誉泽将手枪扔给身后的警卫上,眸色沉了沉,“处理干净了。”
“是。”话音未落,屋内所有人被全方位包围,无死角的缝隙下,在场所有人插翅难飞。
助手惶恐,身体不听使唤的踉跄两步,如果他没有猜错,现在出现的男人莫非就是京城莫大少?
莫誉毅依旧保持着最初动作坐在床边,手中的杯子被碎开在地上,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看来外公也没有留住你,还真是可惜。”
“你应该庆幸外公没有留住我,否则我的再次出现真的只能运回你的遗体。”莫誉泽面色阴鸷的将床上的男人扯起来。
身体突然被拉扯住,莫誉毅头晕眼花的来回摇晃了数下,苦笑道:“我好歹也是病人。”
“我一直以为莫二少是不会示弱,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会伪装的无坚不摧。”莫誉泽扛起他,步伐却是没有半分停留,两道身影就这么在一众人的目光拥簇下高调走出旅店。
莫誉毅喘了喘气,靠着墙试图阻止他的野蛮对待,拖延着时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觉得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需要耗费很长时间吗?”莫誉泽反问,他深知他的用意,再一次扛着他径自朝着楼梯走去。
莫誉毅感受到他的动作比之刚刚还迅速,扣住他的臂膀,不安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回家。”言简意赅的回复。
莫誉毅用尽所有气力也挣脱不开自家大哥的钳制,身体高温骤升,他几乎能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浪。
“只有凭着这种时候,我才有把握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楼下越野车内,两名医护人员紧张待命。
莫誉泽是把自家二弟丢进了车内,得意的扬眉,“让他安静的睡到京城。”
莫誉毅急红了眼,挣扎着就从车座上爬出去,可惜车门在他眼前被锁上,他想要撞破窗户,突然手臂上一股微微的刺痛,他恍惚的垂眸,针管里的液体已经一滴不剩的注入身体中,意识忽远忽近,他几乎看不到穿过拥挤的人群出现在旅店楼下的女人背影……
秦苏手里的药盒在掌心中渐渐被捏紧,她看着楼下被团团围住的旅店大门,心口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散开。
“秦小姐吗?”陌生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苏回头,男人一米九左右,穿着一件普通的西装外套,他指了指身后的那辆越野车。
她明晓了男人的用意,没有半分停留大步阔前。
车门在她身前被拉开,莫誉泽的五官清晰入目。
“这是多谢秦小姐救命之恩的酬劳,我代表莫家感谢秦小姐能在危机时刻帮助我二弟。”
言罢,身旁的警卫双手递上一只信封。
秦苏双手在袖中早已捏紧成拳,她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封很是刺眼的信封上。
“派人送秦小姐回去。”莫誉泽没有再多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车门已经合上。
随后,数辆越野车就这么在她眼前汇入车流不复存在。
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目光甚是毫无变化,冰冷的让人畏惧三分。
“秦小姐,请收下吧。”警卫再道。
秦苏没有理会警卫的言语,走到垃圾桶面前,将手里的药盒丢进去。
师父走后,留下一封信,也是这么差人送到她的面前。
宫人当时也是如此的噤若寒蝉,因为秦苏里里外外都是如此的冷若冰霜,甚至她根本就没有拿过书信打开。
“小苏,你的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你的牙咬的有多紧,你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你膝盖上仍有曾经摔伤的淤青,你笑得没心没肺,谁也不知道你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小苏,愿你能遇见那个人,那个能让你不用在咬着牙逞强,憋着泪倔犟的人。”
师父,小苏想再赌一赌,您说小苏应该再赌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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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感觉到今天会有人骂我,当然真爱们是舍不得欺负如此萌如此可爱的小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