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握了握他的手腕,笑而不语的越发用力。
莫誉毅下颔抵触在她的额头,微微阖目,“我不会说情话,我浑身都是匪气,你会不会嫌弃我?”
秦苏抬眸,水漾的眸中氤氲开他俊俏的五官,她唇角似是勾勒起一抹弧度,“你说,我就信。”
“如果是我骗你呢?”莫誉毅揉了揉她的脑袋,细发柔顺,滑过指尖时似乎还带着芬芳。
秦苏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希望你如若有一天会有这样的身不由己时会选择沉默。”
“傻丫头。”莫誉毅顺着床边站起身,“我想洗个澡。”
秦苏不知为何却是红了脸,忍不住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一天我泡在浴盆里时是你把我抱出来的对吗?”
莫誉毅尴尬的垂眸,面颊本是一片苍白,却在长久的一声不吭中渐渐的发觉有些发烫。
秦苏径直走进洗手间,打开花洒,瞧着莲蓬头下淋下的水珠,又一次红了耳根子。
莫誉毅靠在洗手间门前,进退为难,她刚刚的沉默是不是有所介意?毕竟那一天她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水波荡漾过她的身体,看到那一刻的瞬间,男性本能趋势他险些失去攻防,如果不是背后眼如利剑的陈妈,他怕他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男人这种时候就该做的事。
“试试水温烫不烫?”秦苏回眸,脸上的笑意被掩藏在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下。
莫誉毅一怵,为什么觉得说的如此一板一眼的秦苏有些浅浅隐藏的怒意?
难道她突然介意了自己看光了她的身子?
不对啊,他们明明就已经有过一夜露水情缘,她如果介意,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甚至原谅他。
难道她是在试探什么?
只是试探什么呢?
秦苏见他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门外,只得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默然上前,问道:“头很晕?”
莫誉毅心绪不宁,怕她看穿自己的不安,又怕她看不穿自己的担忧,便寻着她的意思点头道:“能不能扶我进去坐下?”
秦苏小心的搀扶着他走过去坐在矮凳上,随后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动作。
水温腾升,水雾渐渐挥散开,莫誉毅只觉得寂静的空间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流转,他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秦苏瞧见他紧蹙的眉头,蹲下身,再问道:“刚刚那名店员说过你头上的伤口不能碰水,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
莫誉毅脑袋瞬时死机,整个脑部神经不停的回放着她刚刚说的话: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衣服脱了,我帮你洗!
她帮自己洗澡?
局势变化太快,莫誉毅身体机械式的扭了扭,蔓延的水雾迷蒙着他的双眼,他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幻听,还是水雾太甚形成的幻觉,他瞪着眼前这道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的身子,手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解开。
秦苏试好了温度,转过身时,他还没脱裤子。
莫誉毅臊红了脸,军队里时,他们那个大澡堂,数十名军人一起洗澡时也没有这种时候的窘迫,他忍不住心悸的再次确认道:“你真的帮我洗?”
秦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轻咳一声,“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言罢,她正欲走出,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莫誉毅晃了晃头,靠在墙壁上,笑道:“我怕会晕倒,你帮我好不好?”
秦苏耳根发烫,郑重的点点头,“裤子脱了。”
水流潺潺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小手一点一点的轻抚而过,动作很轻,就似羽毛拂面,虽有感觉,却是微不可察。
紧闭的空间,水雾越发肆虐,不消片刻,便浓烈的将两道身影掩藏在其中,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一人抹着沐浴露,一人屏住呼吸。
莫誉毅浑身憋得难受,瞬间头脑中的晕眩无力彻底消散,他甚至发觉自己的身体元气比任何时候都充沛,体内压抑的某中因素正在寻求着突破口,当她的小手拂过正心口位置时,他抑制不住上升的肾上腺素,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一吻覆盖在她的唇上。
唇瓣微痒,水珠沁透两人的唇间,似是甘甜的泉水让人趋之若鹜,他卷舌长枪直入,疯狂的索吻贪恋她的滋味。
花洒从她的手中脱落,溅起的水珠湿了她一身,薄款的衬衫黏贴在身上,内衬着女人本色越发的妖冶迷人。
莫誉毅双眸微微泛着红霜,不同于愤怒时的咄咄逼人,此时此刻,只剩绵延柔情。
他喘着气,她呼着气,狭小的空间,两道影子交缠陨落在地板上……
翌日,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无缝隙的遮掩着,街道上烦躁的喇叭声孜孜不倦的徘徊在客房上上下下。
被单中,一只脚溜了出来,似乎有些痒,它勾了勾另外一只脚的小腿位置。
秦苏翻了翻身,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微风一过,阳光丝丝缕缕的从窗帘中涌出,她单手抚着额头,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另一旁,莫誉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初醒时的茫然,但每一次瞧见就会更深一次知晓这个女人其实有多谨小慎微,她其实没有表面的那么强势,她在伪装自己的无助软弱。
秦苏察觉到身侧的窥视,侧眸瞄了他一眼,第一眼映入眸框的便是他锁骨处的红霜,上面还映着两颗牙印,情难自禁之时,耳鬓厮磨之后,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他的身体很性感,像极了小昕曾给她的那种巧克力的味道,入口时微带苦涩,可是在贪婪过后却是满口回香,会上瘾,会入迷。
莫誉毅两颊泛红,气息中尤带几分热度,似乎喘的很急。
秦苏诧异的抚了抚他的额头,蓦然一惊,“你发烧了。”
莫誉毅抓住她的小手,摇头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看到了你这样赤果果的眼神身体又一次蠢蠢欲动了,你会不会踢我下床?”
秦苏愣了愣,坐起身,周身上下衣不蔽体,而她清楚的察觉到他的体温又上了一个热度。
莫誉毅急忙扣住她的手,制止她别再动弹,“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男人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危险的动物。”
秦苏诧异,眉头微蹙,“可是你发烧了。”
莫誉毅凑到她耳侧,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每一天早上都会因为想起你而欲1火焚身,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知廉耻?”
“……”
“傻丫头。”莫誉毅靠在她脖间,“我想你是真的,想抱着你睡也是真的,每一天每一晚每一个闭眼的瞬间,我都是在想怎么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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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廉耻的莫子,作为亲妈,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自己细心种植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