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光在两道身影进入的瞬间被打开。
秦苏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就倒在地毯上。
莫誉毅打横将她抱起来,动作轻盈的放在床边,“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苏翻了个身,第一次喝醉是在年关,师父带着他们几个小徒弟坐在雪地里,吃着围炉,喝着亲自酿造的梅子酒,她不明白,明明是甜甜酸酸的酒水为什么喝着喝着就醉了。
也是那一年,太子爷第一次出现,当时的太子爷还是不得宠的三皇子,上有皇兄意气风发的挡着,后有得宠贵妃的皇子惊鸿一瞥被皇上特封亲王,他一个人坐在凉亭上,寒风瑟瑟的雪天,他喝了一盅又一盅。
“殿下,您为什么要杀我?”秦苏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眼前迷蒙一片,她甚至辨认不出靠近自己的人是不是曾经携手相继的男人。
莫誉毅愕然,手中的杯子还没有递上前就被她拉着打湿了自己一身。
秦苏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小鸟依人般埋首在他怀里,“你说过我若不离你必不弃的,可为什么最后给我一刀的却是你?”
莫誉毅心口一滞。
“高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您,收回了那只手,回眸相看时,却说的我愿与卿绝,您知道痛是什么吗?被自己爱的人不留情面的一刀子刺进心脉,他还在凌迟你的绝望。”
“秦苏,你有爱的人了?”莫誉毅诧异的捏紧她的肩膀,前所未有的害怕笼罩着他的神经。
秦苏蓦然回神,眼前的薄雾渐渐散去,一双眸,一张脸,清清楚楚的刻在眼中,她仓皇的往后退缩。
莫誉毅强势的靠近她,齿间轻合,“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苏脑袋晕晕乎乎,见他目眦欲裂的瞪着自己,竟有些胆怯。
莫誉毅红了眼,脑袋在霎时被放空,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行将她躲避的身子带进自己的领地范围,随之疯狂的锁住她的双唇。
他的声音徘徊在屋子里,霸道到让人不敢质疑:“你是我的,我不会过问你的过去有谁参与,从今以后,你的现在、未来,只有我莫誉毅有资格护航。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谁若抢,我必让他生死无依!”
……
翌日,一股剧烈的头痛麻痹着秦苏所有的感官,她本能的想要拉开床边的抽屉拿药,却在下一刻指尖接触到一片温暖的呼吸。
秦苏惶恐的睁开双眼,男人的五官被放大在眸中,他的呼吸有条不紊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鼻间还残留着昨晚醉酒过后的酒精味。
有那么一瞬间,秦苏以为那是一场梦,没错,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场梦,梦里有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他的脖子上还带着深深浅浅的吻痕,似乎不用猜疑,他此时此刻必定是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
秦苏闭了闭眼,随后再次睁开,男人还是躺在一侧,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脖子以下的位置被一股凉气包裹着,她藏在被单下的手情不自禁的紧捏成拳头。
“莫誉毅!”她语气如同平常,依旧是那么的不温不火。
莫誉毅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又一次靠近她,伸手将她抱回怀里,“睡吧,我在这里。”
“……”
蓦然,莫誉毅诧异的瞪直双眼,掌心下的肌肤似有些烫手,他尴尬的松开对她的束缚,往床边挪了挪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
秦苏拢着被子坐起身,腰间一阵酸痛,她抑制住自己心口处似要迸发的怒火,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出去。”
“苏苏,你听我解释。”莫誉毅苦笑道,“昨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出去。”秦苏加重语气。
莫誉毅咬了咬牙,掀开被子,将自己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出来,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全是你啃得,是你强势的脱了我的衣,然后抱住我从上啃到下,又继续脱了我的裤子,我很拒绝的让你清醒过来,可是你却扑过来叫嚷着躺好。”
“……”
“我一个男人,被你一个女人压的动弹不得,我提醒过你,可是你却义无反顾的撕了自己的衣服,秦苏,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特别是在彼此都有些醉意的时候,顺理成章,两个衣不蔽体的男女会在这种花前月下做出什么事。”
“我头痛。”秦苏躺回床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脑袋越发像是被打了死结。
“好,好,我不说了。”莫誉毅急忙从床上站起来,翻箱倒柜般替她把药找出来。
秦苏没有接过药片,而是自上而下的扫视过他的身体。
莫誉毅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拔凉拔凉,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穿衣服。
“昨晚上是我喝醉了,那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秦苏含住药片,避开他的身体,侧身躺过。
莫誉毅正在提裤子的手一停,轻声道:“我既然做出了那种事,我会负责。”
“莫誉毅,别让我有借口把你赶出去。”
“……”莫誉毅沉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凌乱的发丝,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秦苏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块寒冰,只要自己敞开怀抱不畏苦寒,捂着捂着她就化了。
“叮……”一阵唐突的手机铃声打破安静。
莫誉毅低头看了一眼静放在床头位置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秦苏回过头,想要拿起电话,却又发现自己内里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举步维艰的瞪着床边岿然不动的男人。
莫誉毅将手机递过去,“我去给你准备一点醒酒汤。”
秦苏暗暗的喘上一口气,昨晚疯狂一夜过后残留的余痛让她窘迫的缩头藏进被子里。
那是什么感觉,她有些仓皇的掀开被子一角,白净的被单上一团红霜异常醒目,她做贼心虚般重新掖好被子。
电话在无人接听的情况下自动挂断,不过短短三秒,又再次响起来。
“喂,你好,我是城西画廊的老板,我姓余。”怕被再次挂断,男人先行主动报上名讳。
秦苏蹙眉,画廊老板?
男人见对方无人吭声,继续道:“很冒昧的在大早上就跟你联系,是因为前几天你寄放在我们这里出售的画作来了买家,对方有意购买,可是他们想见到画作主人,请问你有时间能够过来一趟吗?”
秦苏迟疑,不确定问道:“我不是把画卖给你了?”
“当时负责送画过来的人只说放在咱们这里寄卖,如果有意购买可以跟这个号码的主人联系。”
“我今天没时间,过两天吧。”秦苏挂断电话,正准备起身,却因为一股难言的疼痛从腰部弥漫而来,她不得不又一次躺回床上,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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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又要给苏苏开另外一个外挂了,别人还在拼厨艺的时候,我的苏苏已经开始造就另一个辉煌人生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