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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渊主赶到天下堡时,已是第二日黄昏,韦长歌一早便和韦敬候在门口。迷迭渊位于西南,四季炎热,又临近雪峰,雨水充沛,所以渊中生长着许多名贵药材。而渊中弟子皆习医研毒,迷迭渊的医术名扬江湖,而渊主更是个中好手。这也是韦长歌此次向迷迭渊主求助的缘由。
许无言匆匆下了马车,韦长歌上前致意:“许渊住,多谢此次相助。”
许无言抬眼扫了扫韦长歌,见他眼下一片青影,便道:“救死扶伤乃是许某职责所在,更何况是苏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呢!韦堡主也无需多言,先带我去瞧瞧他吧。”
“好,许渊主真是个爽快人。”韦长歌与他并肩而行,大步流星地朝指月楼走去,韦敬紧随其后。
苏妄言昏迷一日有余,状况竟渐渐稳定下来,体温也不似之前那般灼烫。
许无言号了一刻钟的脉,突然问道:“你说是烟雨舫所为,那舫主可有送来什么东西?”
“只一封信件,再无其他。”韦长歌从袖中取出信纸递给许无言。
许无言细看一遍,皱起了眉头:“韦堡主可知春梦无痕?”
“它可是芳心岛世传的秘药?”韦长歌心中不由得一惊。芳心岛坐落在东海之上,善营商船,而天下堡势力都在陆上,与芳心岛相交甚少。同样,也就相知甚少。只听闻芳心岛有一密药,世代相传,却并不知其药名药性。
“正是,”许无言斟酌之后,决定道出真相,“此药乃是芳心岛首任岛主所制,世人皆传为奇药,说其为神药,可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但…”
许无言突然停下,打量韦长歌的神色,韦敬硬着头皮开口:“但是怎样?”
“实乃奇毒也,”许无言长叹一口气,“中此毒者,先昏迷不醒,最后安然长逝于梦中。那岛主便是服毒自尽。”
韦长歌脸色变幻不定:“妄言他…”
“正是此毒。”许无言感到一丝寒意从脚底攀附而上,他忍不住打了寒颤。
霎时,落针可闻。
“可有解法?”韦敬最先打破沉默。
许无言略一思索:“书中曾提到过,说春梦无痕能让人在梦中实现今生夙愿,但如果此人昏迷期间真能实现愿望,便可醒来,但许某也不知此话真假。”毕竟,记载里了春梦无痕的人最终都只能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世。
“愿望吗?”韦长歌在心底摇了摇头,“那芳心岛中可有法子?”
“应当是有的,”许无言自己也拿不准,“既然烟雨舫相约,韦堡主不如好好谋划一下?”
韦长歌盯着苏妄言的睡颜,半晌才道:“若有闪失,我必叫她百倍奉还!”
长生湖畔,百草亭外,是绵绵不断的秋雨,亭内端坐着一位素服女子。巧心妙手,正沏着一壶清茶。
突然,她开了口:“韦堡主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品品茶。”
“姑娘的茶,在下可不敢乱饮。”韦长歌冷着脸,走到桌前。
棠今不气也不恼,只道:“您这是何必呢?”
韦长歌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你又是何苦?”
“自是心中有苦。”她抬起头来,红着一双眼。
韦长歌冷哼一声:“你当我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棠今悠闲地奉上了一杯茶:“你不当也得当。”
韦长歌气笑了:“棠语,做人要懂得分寸。”
“屠我满门,便是你们中原武林所说的分寸?嗯?”棠今明白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也不想再装什么大度从容。
“费这么大的劲,就为了同我讲这些话?好让我愧疚?”韦长歌气势越发咄咄逼人,紧追不放,“我只恨自己当初不能更有分寸,好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我要见她,你把她藏去哪里了?”棠今已不想再绕弯子。
可这一问,韦长歌又愣了。她?她是谁?
韦长歌心中有了个荒唐的猜测:“你要见谁?”
棠今恨了他一眼,仿佛用尽毕生气力:“韦长歌,你和我装什么傻?我要见古灵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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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装傻?”韦长歌是真真发了怒,“当年你带走她,老堡主因为此事禁了我半年的足,如今你又来管我要人,你们西域人都这样没脸没皮吗?”
棠今拍桌而起,咬牙切齿道:“我带走她?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只当你是个真君子,没曾想你是个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
韦长歌摸向剑柄,突然又想起指月楼中的苏妄言,生生停下了动作:“棠语,你当日求我,我便让你去见了她。而后你带她出逃,我还隐瞒不报,如今你为何又向我要人?我们天下堡又没有逮住她!”
棠今听得此言,脸色忽的由青转白,灰败不堪,喃喃道:“你说,你们没有抓到她?”
“正是。”韦长歌只觉得莫名其妙。
棠今踉跄了一下,只好扶住桌面:“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她去了哪里?”
韦长歌面无表情的盯住她:“古灵月去了哪里,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棠今的心狂跳个不停,跳得她站不住脚。为了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质问韦长歌,她早已准备了无数个日夜。却突然发现,其实那夜被人带走的古灵月,其实并不在天下堡中,那她这十几年来,又在哪里度日?她是不是已经…打住!棠今思绪回了笼:“韦堡主,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韦长歌反而悠闲地坐了下来:“棠语,事到如今,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不要说区区一个古灵月,哪怕她今天要的是掇峰塔中之人,他也能带来。可他的确已有十几年未见古灵月,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古灵月被棠今带走了。
棠今呆坐了许久,道:“我…当年,我带着她逃离北牢。不过才走了几步,便有人追了上来,她伤势极重,我带不走她,便与她藏了起来。不多时,就有个小厮找到了我,说是你身边的人,可护她出城。当时我又急又怕,就让他带走了师姐。没曾想…”没曾想,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不得相见!
韦长歌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敢情这姑娘十几年来都把他当成大敌:“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样貌和名字?”
棠今失望地摇摇头:“夜里那样黑,我不过只看见了他一身小厮的打扮,他自称易清,怕也是个假名。定是他趁乱浑水摸鱼,带走了我师姐!”
韦长歌也只能无奈叹气:“我也没有法子。现在你可将解药与我?”
棠今又抬起头,韦长歌心中暗道不妙,果然她又开口提了要求:“只要你能想法子得到我师姐的下落,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韦长歌斩钉截铁:“不行。”
“那就让他等死吧。”棠今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古灵月,这十几年来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活在无尽的悔恨和思念之中,时至今日,她已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