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蔚然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愣了神。
大脑好像断片了，她记得自己在泡澡，怎么一觉醒来，躺床上了？
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衣服，换上便下了楼。
季如笙正在优雅地享用早餐，看到李蔚然来了，便冷着一张脸。
李蔚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是啊，我等你的解释，等了一晚上。”
“一晚上，皮肤还这么好，果然是天生丽质，羡慕嫉妒恨呢!”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很多的李蔚然，竟然和季如笙愉快地聊起了天，一点也没有昨晚的别别扭扭。
但这样的李蔚然，才是季如笙想要看到的，这样没有距离感。
昨晚，她们真的是挺尴尬的！
她的高冷脸，也微微抽搐了一下，“少贫！吃完饭，我们好好聊聊！”
“OK！”说着，李蔚然就开始疯狂进食，昨天下午出院之后一直到现在，她才有东西吃，能不饿吗？
与季如笙的优雅相比，李蔚然真的就像是难民，从头到尾都没有形象可言，狼吞虎咽。
身后的佣人纷纷抽动着嘴角，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他们大小姐成好朋友？
吃到七分饱时，李蔚然的动作缓慢了下来，突然说道，“昨天，我吃到许少亲自做的龙须酥了。”
季如笙手一顿，许栩，她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这个男人了。
她淡淡地回了句，“哦。”
“哦？你就没别的要说？”李蔚然抬眸看她。
“说什么？”季如笙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人家亲自做了你最爱的龙须酥，结果你尝都不尝，就给人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李蔚然皱了皱鼻子，“我看他情绪很低落啊！”
“与我无关！”她昨天根本就没看到他好么！季如笙心里冷哼着：谁知道是不是送给了其他女人被拒的？
以后龙须酥列入了她的黑名单，她才不要跟那些女人一样，喜欢同一种东西呢！
“......”李蔚然突然微眯起了眼睛，起身凑近她，“不对，你有情况！”
面对李蔚然突然的靠近，季如笙有些紧张，神色上也变得有些慌张，下意识伸手推开她的脸，“快点吃你的东西！”
“我吃饱了，我们聊聊？”
“去那边！”季如笙指着一旁的客厅。
一瓶珍贵的红酒，两个高脚杯。
屏退了佣人，两个女人便无拘束地坐在地毯上。
“这一杯，我敬季氏，对不起！我没想道这背后的事，这么复杂，还拖下了季氏。虽然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能解决所有事，但我会尽我一切所能，让事情不再延伸下去。”说着，李蔚然一饮而尽。
“这一杯，我敬你们季家，是我毁了你们的声誉！相信我，我也会尽我所能，还季家净土。”又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一杯，我敬你！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是真的没有脸来见你，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胆小鬼，做错事，竟然连面对你的勇气都没有！对不起！”说着，又准备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