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笙拦住了她，“这段时间我也钻过牛角尖，我也怨过你，但是后来有人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我就释怀了。所以，蔚然，你不用道歉，说到底，我爸也确实太过分了，他也有错！”
听她这么说，李蔚然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声音沙哑，“那你不怪我？”
“怪你我就不会在接到莫蓁的电话后，满世界地找你了！你不知道，昨晚可找死我了，我都快把洛城跑遍了。”
李蔚然吸了吸鼻子，突然紧凝她，“如笙，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说死这个字！”
季如笙冷傲一瞥，“还不是你影响的！近墨者黑！”
李蔚然破涕为笑，“但我觉得这样的如笙，很接地气、很可爱！”
“......”
“红酒喝着好没劲，我们换点接地气的吧！”李蔚然刚一说完，季如笙就让人拿买啤酒。
这样的默契，都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
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呢，现在看来，并没有，甚至关系更好了。
两人喝了整整两箱啤酒，最后都微醺，红了脸。
连季如笙都说起了醉话，她单手撑着下巴，“我觉得，凌翊好像变了。”
“凌翊？谁呀？”李蔚也喝大了，一时没想起这人。
“就是那个曾经许诺，说他四年后来找我的人，但是我等了他整整七年！”
“哦，那个渣男......”
“......”季如笙看着李蔚然，视线模糊，感觉她人都重影了，不，应该是很多影子，她的手指举在半空，不知道指哪个好，“蔚然？哪个是你？”
李蔚然指着自己，“我？就一个我啊？什么哪个是我？”
“不行，我好像喝醉了！”季如笙猛地甩了甩头，然后再看向了李蔚然，这次终于只是一个人了。
“你怎么会醉？你酒量可比我好多了。”李蔚然嘟囔一句，接着问，“你说那个凌......凌什么来着，怎么了？”
“凌翊，上官凌翊！”季如笙两手托腮，一提到他，她就有点惆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大了，对他的感觉，好像陌生了，没有悸动，波澜不惊。记得年少的时候，我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脸红心跳，整个人都特别的慌乱，可现在......除了刚开始重逢时，有点震惊、有点小期待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很正常啊！”李蔚然不以为然，“不然怎么都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他是你初恋，又是青春的小萌芽，当时的心动到了现在肯定就没有了，毕竟你接触了那么多的人，跟各种类型的男演员对戏，自然是对异性有一定的免疫。”
“是吗？”可是，那天许栩救她，和被他强_吻的那一次，她为什么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她怎么可能对那个花心大萝卜有感觉呢？那不是真的！不是！
“当然，不过也有可能是你对他看淡了，毕竟淡忘一个人，需要七年！”
好巧，她确实是在七年后遇到了他，感觉也确实不如以前了，感觉以前的美好，她再也找不回来了。或许，不是他变了，而是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