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男人,顾曲幽也只见过两面。
第一次是在商场里,第二次是在季土豪家的私房菜馆里。
虽然只有两面,但顾曲幽对他的印象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笑里藏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和秦庚那个家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谁叫他们都是秦,是兄弟呢。
没错,这男人就是秦庚的大哥,秦昭,不过现在他又多了一个身份,安灼的仇人,让小鱼还在娘胎里就没了爹的大坏人。
顾曲幽心里一阵恶寒,却见秦昭鼻梁上白色的镜片反了两道光,轻笑:“嗯?这不是顾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安五爷没跟你一想吗?”
顾曲幽掀了掀眼皮子不想搭话,秦昭又想起了什么改口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顾小姐现在是我二弟的新欢,他也在船上,怎么没见你们一起?”
麻痹!
顾曲幽这才发现这男人不仅人坏,嘴也贱,一句话就捅了她两刀,跟秦庚那个贱人有得一拼,果然是一家人!
她本来不想跟他一船见识的,毕竟他也是这条船背后的东家之一,得罪他没什么好事,但别人都欺负到这田地了,她也只能回击了:“是杜先生邀请我上船的,我为什么要跟那个变态一起?都怪你不把辛梓那个小贱人管好,让她勾引我老公,不然我也不会离婚。”
那个姓杜的什么人她不知道,但秦昭肯定知道,把他搬出来说话有底气点。至于辛梓那个女人给秦昭带的大绿帽整个东珠城上流神会的都知道,秦昭心里肯定还对她耿耿于怀,不然不会跑了一年,还想把她抓回去。
连自己女人都不住,还好说别人。
秦昭果然面色一僵,不过很快又头痛得揉了揉额:“辛梓脾气不好,喜欢到处逛,我还真有点头痛,不过,想必安五爷也跟我一样头痛吧。”
顾曲幽:“……”
她好像也给安灼载了绿帽,但她是冤枉的好不好,别拿她辛梓那个死女人比!
“他比你省心多了!至少我没有怀着孩子跑然后打掉,你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哭死去吧!”
顾曲幽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后退两步进屋,砰地一声砸上门,留秦昭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上,脸色一点一点变白,而银色框眼镜下,眸子半眯,目光锐利如刀子。
半晌,他身后的房间门打开,谢鸣鸿和他的未婚妻走了出来,谢鸣鸿微笑:“嗯?秦先生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秦昭扶了扶眼镜:“谢先生多虑了,走吧,我带两位到船上四处参观一下。”
“那就有劳了。”
三人消失在走廊里。
顾曲幽关上门后,又踮着脚从门眼里往外瞅,看着帮秦昭死了儿子又恨又痛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辛梓怀娃娃的事,不说定以后火气上头还要找辛梓麻烦,简直不能更好!
她像跳华尔兹一样,轻盈地转了两个圈,转到床上一头倒下云,看着天花板笑。
背后捅那个女人一刀的感觉真tm爽!
狂人扶着墙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托着声音问:“小g,你发春了,笑这么高兴?”
说着就弯腰驼背地走了她床前,作势要倒下去,顾曲幽连忙脚一蹬:“远点!这是我的床,不准你碰。”
狂人可怜兮兮:“小g,你就让我躺一会儿吧,我快吐得没命了。”
“滚!你房间在隔壁,马上就有人送钥匙过来。”顾曲幽拦着让。
狂人见床没得睡,又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沙发椅上,抬了抬眉毛问:“小g呆会儿我们去哪里玩?”
“你不是快没命了吗?还想着玩?”
狂人摸着良心道:“就因为人生苦短,更要玩的嘛,听说有酒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去怎么样?”
顾曲幽:“……”
大白天都吐成这里还想泡妞,玩你妹!
她冷脸:“不行!哪里也不准去!”
狂人猛地站起来,“为什么不去?这船上那么多好玩的,还不要钱,不玩白不玩是不是?”
顾曲幽翻白眼:“你猪啊!安灼和情根肯定在船上,出去肯定会碰到他们,你想被他们发现吗?”
“发现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见不得光,我们已经上船上,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们扔下去成?”
顾曲幽:“……”
好像有理,这船要坐好几天,她不可能一直哪儿不也去吧,再说船那么大,千多人,也不一定能碰上。
“好吧好吧,休息一会儿再说……”
话落就听门铃响起,狂人开门,是小弟把房卡送了上来。
顾曲幽又道:“我困了,我要睡觉,睡完再出去玩,你滚回你房间去。”
狂人点头:“哦好,我也要睡,一会儿我叫你。”
“快滚快滚。”
顾曲幽烦躁在撒手,然后又从肚子里掏出大红本摸了摸,抱在怀里,倒头就睡。
这几天她都在打骚扰电话,虽然后来又通了,但安灼那个混蛋就是不接,她没完没了地打,搞得昼夜都颠倒了……
一直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快要醒了,才听到狂人在外面敲门:“小g,小g,醒了吗?我好饿,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饿!
顾曲幽摸肚子,她就是被饿醒的,为了跑路,早饭都没吃,能不饿嘛。
她拿了房卡起床开门:“走。”
狂人大概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站得笔直终于像个人了。
“银行卡带了吗?”顾曲幽斜着眼问。
狂人拍裤子口袋:“放心,带了,不过不是不用花钱吗,小g我跟着你混就对了。”
“你当我是猪吗!见人就说我叫顾曲幽?”
狂人挠后脑勺:“……小g,其实我卡里也没多少钱了,我一直不回家,我妈冻结了我几个账户……”
顾曲幽:“……”
草!原来上次死活舍不得给顾寻5000块,原来是没钱。而她最后剩的钱竟然顾寻那个败家娘们儿一把甩了!
早知道就不打肿脸充胖子给人钱花了。
种马是病,得治!
圣母病也是病,得治!
不然也不会穷到一堆!
这条船上下共八层,他们现在在最顶层,而根据路边只是餐厅在二楼,二人钻进电梯,每到一层,几乎都要停下有人进,而随着进出男女越来越多,顾曲幽和狂人缩在角落里越抬不起头。
因为这船上的客人,不管男人女人都穿得光鲜亮丽,西服礼服,像参加婚礼一样慎重,而顾曲幽和狂人为了方便跑路,从到头脚简单的t恤牛仔裤,对比之下,简直比要饭的还要寒酸,再加上两人兜里本来就没钱,那真是一个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
到了二楼,两人立马灰头二脸地钻出电梯,直往餐厅奔。
填饱肚子赶紧回楼上锁着不出门。
结果刚走进餐厅,就听秦庚喊:“小g,狂人,你怎么上来了?”
秦庚揪着疑惑地朝他们走过来,身边还挽着一个前突后翘,不知道哪个窑子里钻出来的性感女人。
狂人见秦庚顿时找到救星,伸手搭在他肩上:“哎?大情种,原来你也在,好巧,呵呵,正好我跟小g没钱的,快请我们吃顿好的。”
秦庚上下打量这两人,瞪眼,“怎么要出来玩也不跟我说一声,咱们一起呀?”
狂人:“小g说你是叛徒,不让我告诉你。”
秦庚嘴角一抽,又看着顾曲幽:“小g,爷什么时候成叛徒了?”
顾曲幽双手抱胸望天花板:“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g,你冤枉了,爷怎么可以背叛你……”秦庚嘴角又抽了抽转移话题:“你们穿成这样怎么上船的?”
狂人:“呵呵,小g傍上船上的大款了……”
话落,顾曲幽就感觉身旁一个熟悉的黑影经过,他们因为堵在门口,路过的人还微微侧了身。
但整个过程都目光冰冷面无表情,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好像她就是一个拦路的树桩或摆设。
而他身后,辛梓和石头紧跟而上。“……”
顾曲幽脸一黑,心里直骂:白痴!混蛋!
辛梓挑眉皮笑肉不笑:“顾小姐还真是无处不在,哪儿都能遇上你啊。”
“你才是阴魂不散,哪儿都在。”
石头失愣:“顾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
不是让人守着你吗?
顾曲幽胸膛鼓鼓不答话。
狂人得意地扬下巴:“是你让人家监视我们的?哼,那几个白痴中了我的亲情一闻全家死,现在还躺在路边睡大觉呢。”
“什么全家死?你对他们下了什么毒?”
石头两眼一瞪,一把揪着狂人胸口的衣领低呵斥,他力气得惊人,竟然单手把狂人举了个脚不沾地。
狂人狂汗:“迷,迷药,迷药而已,12个小时后他们就会醒……”
同时,安灼回头冷声:“石头。”
石头松手,又神色复杂地看了顾曲幽一眼和辛梓一起跟上安灼。
三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开始点餐。
秦庚吐气:“小g,别在门口堵着了,我们也打个位子坐下吧,这条船上的海鲜不错,爷吃你吃。”
顾曲幽瞪着眼,气鼓鼓地吸气吐气,半晌,猛地秦庚:“要你管。”
然后气冲冲走进去,找一了一个正中餐桌坐下,冲服务员招手:“我叫顾曲幽!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菜都给我端上来!杜先生说了一切开销他负责!”
“好的顾小姐,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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