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不喝酒,饭桌上就只有周二和郁西子你碰我我碰你。
周二一边喝一边摇头:“哎,好男不跟女斗啊……”
郁西子瞪他:“喝就喝,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安云凤看得心都焦了:“西子啊,别只顾着喝酒,多吃点菜啊。”
郁西子红着脸罢手:“嗨,凤姐,你别管我,没事儿,喝不醉。”
小鱼实在看不下去,着她的衣角:“你少喝点。”
结果郁西子横着红指甲就截到了他额头上,没好气地数落:“小屁孩吃你的,管东管西,信不信无撵你出去。”
小鱼挫败的摸额头不说话。
“这……”安云凤求助看着安灼希望他能劝几句。
结果安灼直接拿起酒瓶给她满上:“没事,尽管喝。”
“呵呵,还是老五大方够意思。”
郁西子拿起杯子仰起脖子,一口喝了个精光,然后又猛拍周二的背:“该你了。”
“哎,大姐,你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吗?”
周二半推半就继续喝。
安云凤无语,剥了个粽子递给小鱼哄他:“来,小鱼儿吃个粽子,别难过啊,西子说着玩儿的,她不会赶你走的。
”
“谢谢安奶奶。”
小鱼接过粽子乖乖道谢,笑得安云凤找不到眼珠子:“真乖!不用谢,要吃什么,自己夹,别客气啊。”
话落,又听安幸低骂:“顾曲幽!你干什么?把蛋黄都抠了,剩下的谁吃啊?”
她本来打算拿一个咸鸭蛋打算剥了吃,结果拿在手里才发现蛋的顶端开了一个小洞,里面蛋黄全被掏空了,
放在一起的好几个蛋都一样,再看顾曲幽正低着头一手筷子,一手咸鸭蛋,一门心思地抠蛋黄,安幸顿时火帽三丈。
被安幸点名骂,顾曲幽才抬头无辜地眨眼:“剩下的能吃吗?”
她还以为这个咸鸭蛋只有蛋黄能吃,又香又粉,好吃!于是她就坐下来专心致志地抠蛋黄,反正郁西子喝不喝酒小鱼挨不挨揍都更她没有半毛关系。
抠着抠着,她还孰能生巧,只敲一个小洞就能把蛋黄全抠出来,剩下的蛋壳和蛋白放一边完完好好像没开封过的一样,一家当真特有成就感。
安幸被她一句话问得翻白眼:“谁说蛋白不能吃,你十八年白活了吗?”
顾曲幽很委屈:“蛋白太咸,不好吃。”
她当然知道蛋白能吃,看这个蛋白咸咸的,一点也比好吃,她才不吃。
“不好吃你就全扔了?浪费可耻你不知道吗?”
安幸瞪着眼训,顾曲幽撇嘴不说话。
安云凤见状,急忙拿一个没被抠过的蛋放到安幸跟前:“好了好了,吃这个,这个没抠的,那个妈吃,妈喜欢吃
没蛋黄的。”
说着就拿过安幸手里被抠了一个洞的蛋剥了起来,一边剥一边笑:“呵呵呵,小幽这手艺可真巧!”
不过,刚剥两块壳,就被安灼手一伸夺了过去:“我来,妈你吃这个。”
安云凤看都眼前完好的蛋眯着眼笑:“呵呵,好,好……”
“都是被你们惯的!”
安幸无语,低头扒自己的饭。
顾曲幽眼看安灼拿起那个没蛋黄的蛋咬了一口,心疼捧起自己自己的碗,献宝似的说:“安安,蛋黄在这里。”
安灼面无表情:“你自己吃。”
顾曲幽:“……”
好吧,她自己吃,谁知道抠几个蛋,安幸那个母老虎就要骂人啊!
“什么手艺这么好,我也瞧瞧。”周二也拿起一个被抠了的蛋仔细看,然后嘿嘿地笑:“啧,小幽妹子是从蛋里面钻出来的虫吧,这洞打的绝了!”
说着就开始剥蛋壳:“正好给二哥下酒。”
小鱼啃完粽子,也拿起最后一个被打了洞的蛋剥起来,安云凤急忙阻止:“哎,小鱼儿,别吃那个被你小幽姐打了洞的,吃这个,这个好好的。”
小鱼躲开她的手:“没事的安奶奶,我就尝尝。”
安云凤:“那你尝,不好吃就放一边知道吗?”
“嗯,知道了。”
结果小鱼几口就尝完了。
周二和郁西子接着碰酒,拉着安灼摆话,小鱼两眼黑亮,眨巴着眼,只听不吭声。
安云凤一会给这个夹菜,一会给那个夹菜,忙个不停。
而顾曲幽和安幸低头扒饭,头都抬不起来。
周二酒量好,不管喝多少进肚,一泡尿放出去接着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郁西子显然不是他对手,喝到最后脸红头晃,笑着骂:“你个怂货……跟女人拼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跟我家严戒比呀,喝得你上吐下泻……”
周二又无辜有委屈:“谁跟你拼,是你非要拉着我喝好不好……”
但郁西子一头埋在桌子上,不说话,也不动,完全没反应。
“醉了?”安云凤连忙起身:“快把她扶楼上休息。”
安灼罢手:“妈你吃饭,别管,我来,安幸过来搭把手。”
“我来!安安我帮你!”顾曲幽腾的一声站起来。
安灼纠着眉看了她一眼,勉强点头:“嗯。”
他把郁西子从桌上提起来,顾曲幽就抬起她的一条搭在自己肩上,大概背人挪动不舒服,郁西子烦躁地嗯了几声
。
顾曲幽扭头一看,就见她细长的眉毛纠在一起,眼角竟然就湿的。
喝酒喝到眼睛上了还是哭了?
安灼面色如常地把郁西子整个我扶了过去:“走。”
“哦。”顾曲幽赶紧跟上。
而小鱼也跟在顾曲幽身后。
到了楼梯口三个人并这走不方便,安灼干脆把人横了起来对顾曲幽道:“你开门。”
“哦。”
顾曲幽点头,心里心疼她的公主吧抱被人分了啊。
打开门,安灼抱着郁西子径直走到顾曲幽房间,把人放下,刚要直起身,却不料郁西子突地睁眼,两手抓着安灼的领口的衬衣眼眶腥红咬牙切齿:“老五,我等你!”
“!”
顾曲幽嘴一张,能塞下整个咸鸭蛋。
睡她的床就算了,还敢抓着她老公的衣服不放,她狂躁的只想扑过去抓花那女人的脸。
安灼沉默了几秒点头:“放心。”
郁西子渐渐松手,一头倒在枕头上,平静道:“我等着,看你的,老五……”
然后两眼一闭,泪水从眼角划落到枕头上湿了一团。
顾曲幽:“……”
安灼站直了身子,两手插进裤兜不说话。
小鱼一声不吭给她脱了鞋,再拉过被子盖上:“我在这里看着她。”
“下去吧。”安灼转身往外走。
“哦。”
顾曲幽又跟上。
她心里莫名其妙,虽然觉得郁西子跟安灼之间还不至于又奸情,但刚刚他们明显对了暗号。
等着看他的?
看他的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到了楼下,周二一见安灼进门就问:“今天没闹吧?”
安灼点头:“还好。”
周二又摇头:“酒量差,酒品差,还老要拉这我喝,你说我容易嘛我……”
安云凤叹气:“哎……这孩子心理苦,你就迁就着她点吧。”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安幸眼眶微红,放下筷子走出店。
顾曲幽:“……”
好好一个生日,怎么过成这样啊,安安,真可怜,等我补偿你。
吃完饭,安幸和安云凤收拾碗筷,周二抱着肥肥上医院。
安灼站在门口抽烟,顾曲幽坐在一旁盯着他看,见他灭了烟头抬步往外走就立马跟上。
他走到路边打开车门,她也跟着坐进去。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赶人,直接发动车。
他心情不好瞎子都看得出来,顾曲幽小心翼翼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开得很快,比上次去山上开得还快。
车子出了旧城区,直奔海边,沿着海岸线开了很长一段直到一个许多船只停泊的码头停下,顿时一股腥咸的海风吹了过来。
他没有推门下车,而是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海面辽阔,浪潮翻滚,像蕴藏着无穷的能量想要摧毁一切。
“……”
顾曲幽屏住呼吸,一个字也不敢说。
几分钟之后,安灼调转车头往回开,不过速度比来之前慢了许多。
开了好一会儿,他突的开口问:“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啊?”顾曲幽猛地回过神:“我只跟你在一起,哪里都一样。”
安灼嘴角翘了翘不说话,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顾曲幽又道:“安安,可以把车停一下吗?”
安灼顿了顿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脸问:“怎么了?”
顾曲幽解了安全带直往他跟前凑,“我相亲你。”
话落,就对着他的唇重重覆了上去。
安慰人的话她不会说,但会做。
她知道他难过。
周二说过,严戒是被人害死的,死在一艘名叫‘八豪轮’的船上,死后被人扔到海里,尸体都没捞着。
他这个时候来海边一定是想提醒自己大哥是怎么死的。
他心里积压着十年的仇。
他要复仇。
而郁西子等着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心里藏着仇恨的滋味。
她了解他。
他需要她。
她捧着他的脸,含着他的唇用力的吻,很快就被他反客为主。
几天没接过吻,他把她提到自己身上,近乎啃咬一样,吻得她嘴唇麻木舌尖刺疼,才放开她。
“有进步。”
他覆在她耳边低低吐气。
“因为有经验。”
顾曲幽缓过气又勾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细细的亲细细啄。
而他手掌一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封闭所有缝隙,把她的呼吸和不受控制的轻嗯一口吞并。
几分钟之后,顾曲幽有气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喘气,而他一掌拍在她屁股上:“咸蛋虫。”
顾曲幽扭屁股:“蛋黄好吃吗?”
安灼轻笑:“不错。”
顾曲幽委屈:“你也吃了,就我一个人挨骂,安安,你要补偿我。”
“你要什么补偿?”
顾曲幽一个精神,捧着他的脸无比认真:“安安,我今晚不回家好不好。”
“不回家去哪里?”
顾曲幽理所当然:“跟你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安灼脸一拉:“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怕我吃了你吗?”
安灼瞳孔黑儿沉得看了她一会儿,点头:“怕。”
顾曲幽:“……”
想不到这老男人说‘怕’一点也不害臊。
激将法不管用,换一招。
撇了撇嘴她又道:“安安,一个人过生日很孤独很无聊,上次我过生日就这样,一个人呆在病房家里,难受死了,所以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样,我要陪你一起,你让我跟你去好不好。”
安灼:“……”
上次她十八岁生日刚好发病进医院,所有人忙得一团糟,别说庆生,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而他虽然就在隔壁守着她,却没给过半点好脸色……
所以,这小可怜现在是在抓紧时机抱怨?
一个女孩一身能有多少个十八岁。
尤其是她。
“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嘛,安安,我好想陪你一起。”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起球。
“……”
安灼头疼地揉太阳穴,半晌吐气:“下去,我要开车。”
顾曲幽又扭屁股:“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下去。”
“你不下去,我怎么开车回烈域?”
“?!”
顾曲幽反应了半秒之后一阵狂喜,在他额头上重重嘛了一口回到副驾上坐好。
不让她去烈域,她怎么补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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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本来想多写点的,但卡上了……
本来又短又小不敢冒泡的,但今天怎么也要顶着锅盖上来说一句:菇凉们,粽子节快乐!
5会努力码字,争取以后多更,你们还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