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舌吻来了!
他舌尖灵巧轻柔,却好像每一下都搅到人心尖上。
顾曲幽只觉得心里像被猫抓着一样,挠心挠肺,痒得不行,哪怕呼吸不畅,她还想他吻得更深更急。
她不由自主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慢慢支起身跪在床上与他的高度匹极,而他也顺着她的意,伸手托着她的腰,不让她费更多力。
吻着吻着,顾曲幽就脸颊憋得范红,安灼见状下意识地要松开她,但顾曲幽却突地收紧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连连喘气也要贴着他的唇不放又亲又啄,生怕一松开就再也亲不到了似的。
“……”
安灼皱眉,双手捧起她的脸保持距离:“好了,不要逞强。”
顾曲幽脸颊酡红红,眼神朦胧像醉了一样看了他半晌,然后脑袋一偏,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憋屈得不说话。
不能逞强!
战斗能力太短是她的硬伤!
而且她不仅战斗能力短,连命也短,不得不把每一次接吻当成最后一次,不过把瘾不罢休。
缓了好一会,她终于找回了力气,埋在他颈窝蹭,小声喊:“安安,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安灼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嗯,我知道。”
她目光平静眨了眨眼,又喊:“你呢,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等我出院以后,跟我做,爱好不好。”
“……”
“好不好?”
“太晚了,你该睡觉。”
“你还没有说好不好。”
“……好,不过等你病好以后。”
“那要是好不了呢?”
“不会,一定能治好!”
“真的?”
“真的。难道你不信我吗?”
“信。”
“那就睡觉吧。”
他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取下来,她就软趴趴地趴在床上,两眼闪着迷离的光,像是贪吃后的满心与满足:“安安一起睡。”
“好。”
*
三天后顾曲幽终于刑满释放,可以出院了,不过她却犯了贱地好像没那么想出去。
安灼出去接电话,安云凤和安幸收拾东西,而她坐在床上两腿儿一晃一晃,两眼东张西望,第一次觉得这个空牢牢的病房还有点怀念。
出了院,一切又要打回原形,安灼住他的烈域,而她住安家那个破房子,夫妻分居,真TM酸爽!
她就不明白婚都结了,那老男人还矫情个什么劲,坚持不让她搬去烈域,也不答应跟她一起住安家,不过还好,他答应每天都回家看她,待遇又的高了一大步,她也不能一口吃一个大胖子,识趣地就顺着台阶往下,不然安灼一个恼火休了她,她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见东西快收拾好,安灼也没回来,顾曲幽等得不耐烦,决定下地的找他。
“妈,我去找安安。”
她跟安云凤说了一声就往外走,安云凤两手不得空:“安安不是打电话去了吗,很快就回来不用找啊,小幽,哎,你走慢点,小心身体。”
“没事,我就出去看看。”
安云凤:“……”
安幸:“妈,让她去,医院能出什么事,我看她是巴不得粘在我哥身上了,几分钟不见就非和去找。”
安云凤那个老妈子的嘴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顾曲幽几天没接地气,腿有点软,走起路来一步一颤。
费了好些力才走到走廊上,一看,妈蛋,走廊好长!
她一边走一边望,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中间的搂梯口,结果伸长脖子往里面一探,就见安灼跟那个姓辛的女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这哪里是打电话呀?
分别就是瞒着她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嘛!
顾曲幽顿时一股火气上心里,还没反应过该骂那个女人什么她,安灼和辛梓就已经谈转身朝外,两人视线齐齐落到她身上。
安灼眉锋一蹙,而辛梓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
顾曲幽:“……”
她竟然下意识地做贼心虚,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还好安灼反应迅速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他一手捏着她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语气无奈:“不是叫你在病房里等着吗,跑出来做什么?”
“出来找你呀。”顾曲幽眨眼,看了看辛梓那个女人又有点受伤的鼓着:“你不是出来接电话吗?”
怎么跟这个女人勾搭上了?
安灼吐气:“工作的事,你别管。”
顾曲幽:“……”
不管就不管,有什么了不起,她磨了磨牙,又善解人意地改口又道:“那你们谈,我先回去了。”
安灼:“已经谈完了。”
结果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他看着屏幕里的号码,脸色沉了沉,接起电话:“喂……好,我现在就过来。”
通话短短几秒钟断了,他转身又对辛梓道:“我有事要出去见个人,辛梓,帮我把她送回去。”
辛梓点头:“是,五爷。”
“你先跟辛梓回去,我一会就来。”
安灼丢下一句就走出楼梯口大步朝走廊的另一头走。
顾曲幽:“……”
见什么人那么赶?
竟然把她交给辛梓这个一见她就想把她脸划花的女人!
“走吧,顾小姐,我送你回病房。”
辛梓走到顾曲幽跟前,冲她扯了扯嘴皮子淡淡一笑。
“谁要你送,我自己有手有脚能回去。”
顾曲幽狠狠挖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她一看这个女人就想起那杯酒和被膜了胸部,只想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她想加快速度,但腿脚笨得赶不上脑子使唤,身子猛地往前倾,眼前就要摔个狗吃屎,却被辛梓手一伸,扯着她的后领子往回拉。
“顾上姐身子这么脆弱,摔坏了可不行,还是让我来扶你吧,不然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像向五爷交待。”
辛梓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声音不大不小,但顾曲纲怎么听怎么刺耳,总觉得她在嘲笑自己有病。
她狠狠磨了磨,像老佛爷一样笑着伸出来:“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对我献殷勤那就来扶呀,反正安安是你老板,我就是你老板娘,你伺候我也是应该的。”
“顾小姐既然知道我只是五爷的员工,又何必直针对我呢?”辛梓果然扶着她的手。
顾曲幽斜着眼冷哼:“我管你员工还是保姆,就看你不顺眼怎么着?”
辛梓淡淡一笑:“难道顾小姐还在为上次那杯酒耿耿于怀?是我不对,我可以再次向你道歉。”
妈蛋!道歉有用,还拿警察干什么?
顾曲幽冷笑:“不要我不以为我不知道你借着泼酒摸我胸部,死了这条心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辛梓眉毛一挑,又是一笑:“哦?顾小姐就这么确定对我没兴趣?”
顾曲幽翻白眼鼻孔出气:“鬼才对你这个死变态有兴趣!”
话音一落,就听辛梓不咸不淡地说:“如果说我认识那个叫容希缓的女孩儿,顾小姐也不感兴趣?”
“……”
顾曲幽猛地一怔,回头瞪她:“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她?”
辛梓面不改色,好像聊家一样道:“我不仅认识她,还跟她是好朋友,你信吗?”
信个毛!
跟她长得一样又如何,反正自己也活不长!
“我管你跟她是好朋友还是亲姐妹,都跟我没有半毛关系。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辛梓像是没听到一样顾自说:“她原本是一个路边快要冻死的乞丐,后来被容少爷救回家呵护照顾,因为她血型稀有,容少爷生她出门出意外受伤,所以一直把她锁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后来容家败落,容少爷带着她一起逃命,结果两人一起死在了海上。”
顾曲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什么目的?”
辛梓事不关已地笑:“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你可能想知道,所以就说,必须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多,不是吗?”
顾曲幽:“你说她被救到容家以前是乞丐?那她的父母呢?”
辛梓耸肩膀:“这就不知道了。”
顾曲幽:“……”
那跟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差别?
那个死人还不是石头里蹦出来?
浪费表情!
“顾小姐还是好养病吧,别火气那么大,气坏了身子,就算五爷把地球翻了一个转给找到那个合适的心脏,你来不及享受。”
*
安灼走出楼梯口就径直朝曲幽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见他进门急忙站起身恭敬道:“五爷,您了来。”
安灼面色寡淡:“坐下说话,结果怎么样?”
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前两天您叫人送来的血液样本,我们已化验过了,不过很遗憾,与顾小姐的血型完全不吻合。”
安灼面无表情是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那就继续找。”
见他起身要走,医生又连忙叫住他:“不过五爷,您确定您送来的血液样本的主人与顾小姐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吗?”
安灼凝眉:“你什么意思?”
医生又扶了扶眼镜:“是这样的五爷,我们除了化验血液样本以后,还将提取了回面的基因顾小姐的基因进行了对比,发现两人是亲姐妹的概率仅有百分之1。5%,换句话话,她们很可能完全没血缘关系。”
安灼面色一愣:“……我知道了,你做好你该做的,还是好句话,保密。”
“是,五爷。”
走出办公室,安灼又拨通了齐开的电话号码:“齐开,你确定你送的血液样本是顾寻的?”
电话那样气势恢宏:“肯定是!五爷,难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安灼:“……顾寻人在哪里?”
“这个嘛,我们那天只是神不知鬼觉得把她弄晕后再取血液的,所以她现在应该在自己家,哦不,也不一定,她跟多个男人都有关系,也有可能在别的男人家里?”
安灼耐烦地吐气:“我不管她人在哪里,你今天之内必须把人给我带到烈域!”
“是五爷,我办事您放!”
回到病房,顾曲幽和安云凤安幸已经收拾好一切正齐齐望着门口,只等他回去一起走。
“我们走吧。”
她淡淡道。
安云凤和安幸拿行李,而安灼扶着顾曲幽。
见她走得有气没力,最终又一把她抱了起来。
安幸和安云凤现在已经这两个免疫了,怎么抱也不会觉得奇怪。
开车到安家楼下,安灼又把顾曲幽抱上楼,直接送回她的床上才撒手。
“你先躺下休息了会儿,公司有事,我急着赶回去,明天再回看你。”
“……嗯。”
顾曲幽乖乖点头,本来想问什么事,但看他的脸色,还识趣地闭嘴。
安灼给盖上被子,身带上门,回到客厅,安云凤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抢先开口道:“对不起,妈,我跟小幽的事吓到你了,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我今天有事要先出去一下,改天再好好给你解释行吗?”
他叫安云凤妈,是把她当亲生母亲,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请示也没有就自己给办了。
就算安云凤不介意,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种任性妄为的事只有顾曲幽才做得出来!
安云凤连连撒手:“没事没事,你先忙你的,妈不吓,你跟小幽都是妈的孩子,你们能结婚,妈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好好,开车小心呀。”
“嗯。”
安灼点身头转身又对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撇嘴的安幸道:“她这两天身体还很虚弱,你别老在顾着跟她抖嘴,多让让她。”
安幸:“……知道了。”
安灼大步下楼,嗷地一声发动车子下往烈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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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又晚了几分钟,以后争取准时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