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种机枪是世界上第一挺真正意义上使用火药气体做连发动力的机枪,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刘余地二话不说,立即将红柳娘从后背放下,然后来到马克沁重机枪跟前,爱不释手地抚摸了起来。
“不用看了,这挺机枪有人定期保养的,绝对没问题。”
“当然,子弹也不是问题。”
红柳娘说着,指了指旁边堆成小山的子弹箱子。
刘余地知道红柳娘带他来这里的目的了,凭这个大家伙,绝对可以跟白刀子的那些恶心玩意刚一刚了!
于是刘余地立即给机枪安上弹链,开始了试射。
他先打了几个短点射,试了一下枪的状况。
感觉没问题后,则开始了长点射的落点校验。
可惜,此时月光又黯淡了一些,弹着点看得不是很清楚。
“有没有曳光弹?”
刘余地问向红柳娘。
“我找找看!”
红柳娘此时的身体状况好多了,翻找子弹箱子这种活,自然是不在话下。
很快,她的脸上就面带喜色地道:“五发间隔的曳光弹弹链,大约有一千发!”
“足够了!”
红柳娘立即辅助刘余地,换上了曳光弹的弹链。
刘余地开始做各种距离的弹着点校验。
打了大约二三十发子弹后,刘余地已经对这挺马克沁机枪,了如指掌了。
而此时,白刀子和他的魔药尸军团,也距离风车位置,不到一百米了。
刘余地冷哼一声,“来得正好!”
便开始了疯狂射击。
瞬间,这挺马克沁犹如化身一条火龙,将满腔的怒火喷洒向那群魔药尸军团,呈现着出无与伦比的暴力美学。
“呕吼!真是太他妈的带劲了,这玩意就跟打丧尸一样爽啊!”
此情此景,让刘余地想起了一些丧尸射击游戏和丧尸美剧,不由得兴奋地大喊大叫。
“丧尸?”红柳娘对这个新名词有些不解。
“啊哈,这些玩意儿一看就是没有了自主意识,不就如同丧失了生命的尸体吗?简称丧尸。”
红柳娘绣眉一弯,微笑道:“你小子还真有点儿古灵精怪,什么玩意都能整出新名词来,别说,还挺贴切。”
“嘿嘿,承让,承让……”
很快,刘余地就将这些丧尸军团消灭殆尽,然后开始追射白刀子。
不过白刀子的速度实在是过快,很难打中他的头部,刘余地只能用长点射概略压制。
而这白刀子,也惧怕这疾风骤雨般的子弹,始终在五十米远的位置徘徊,难以更近一步。
终于,在白刀子又被几发子弹打到后,开始了撤离。
“刀哥,你他妈的不是挺牛逼,不怕子弹吗?”
“那就过来啊,现在怎么跟个落水狗似的,逃跑了?啊哈哈!”
刘余地望着白刀子的背影,痛快地骂道。
“小子,你他妈别狂,有本事你就在那守着,看明天老子怎么干你……”
白刀子的声音伴随着身形,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刘余地长吁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抬头茫然地看向那已经偏西的圆月。
这个变态的白刀子,终于他妈的走了。
看样子,老子又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喂,你想坐在这里等死吗?”
红柳娘愠怒的声音,打算了他的思绪。
刘余地打起精神,道:“当然不想。”
“那就赶快跟我走!”
“去哪?”
“少废话,走不走?”
“当然。”
刘余地立即起身,跟上了红柳娘的脚步。
现在的他在黑戈壁举目无亲,而这红柳娘好歹是一个在此地浸淫多年的女枭雄,绝对比他有发言权。
因此,他实在是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红柳娘带着刘余地,下了风车,围着水站厂房,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排仓库跟前。
然后示意刘余地,跟她一块推起一个仓库门口的卷帘门。
推起卷帘门后,借着黯淡的月光,刘余地依稀看清了仓库里的东西。
这是一辆军用吉普车。
望着这辆吉普车,刘余地知道了红柳娘的想法。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便道:“吉普车的速度虽然不错,但在这黑戈壁里,应该不是最佳的交通工具吧?”
“毕竟这里的戈壁、沙漠地形居多,吉普车的作用绝对比不上一头骆驼。”
“你说的很对,但这不是一辆普通的吉普车,而是一辆改装过的吉普车。”
“改装过的?”
“没错,它曾由燕双鹰先生改装过,可以做到在沙漠戈壁里,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燕双鹰?”
刘余地惊讶不已。
他的师父精通机械改装,这点他一点儿都不惊讶。
他惊讶的是,这红柳娘看似跟燕双鹰很熟。
红柳娘莞尔一笑,“是燕双鹰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燕双鹰可是一代传奇,你竟然认识他,我怎能不惊讶?”
“哈哈,燕双鹰确实很厉害,但还是被人传得有些神了。我和我先夫都是燕双鹰的好朋友,我们在抗战时期相识,他本人虽高大魁梧,但非常和蔼可亲,绝不是众人说得那样,半人半鬼。”
刘余地当然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和蔼,但此时却不好跟她继续讨论师父了,毕竟当下逃离这个地方才是首要目的。
“我们要去哪?”
“先回镇子看看,再做决定。”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吉普车。
红柳娘立即发动车子,驶向镇里。
不到两分钟,吉普车就来到了红柳镇的大街上。
此地,这里已经彻底成了修罗场,甚至有几只秃鹫,落在了他们的吉普车上。
红柳娘刹住车子,双手抱头,支撑在方向盘上。
一声不吭。
“红……红刘娘,我们是不是该下车看一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红柳娘抽了一下鼻子,“下车!”
两人下车后,挨家挨户查看,果然,空无一人。
“当时大家肯定都在吃酒,那群丧尸追我们时,他们根本没有时间逃离……”
刘余地声音低如蚊蝇。
红柳娘长叹了一声,语气悲切地道:“我太自私了,我早该答应白刀子的,不然这里也不会……”
“我不配做一个头领……”
“红柳娘的水子窖,呵呵,可笑……”
看到红柳娘这副样子,刘余地一阵难过。
他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头领,所承受的压力,远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