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娘怒不可遏,举起汤姆森,狠狠用枪托砸向蝎子头的面门。
瞬间,蝎子头的鼻梁就塌了,脸上全是血。
“呕吼!爽!”
蝎子头受到如此重击,竟然没有丝毫哀嚎和求饶,仍旧嚣张地挑衅。
“咳咳,噗嗤——”
因为嚣张吼叫,导致他鼻内血液倒流,呛到了喉咙,一时狼狈不堪。
“蝎子头,看看你这副样子,简直连条死狗都不如!”
“这样吧,你说出三里坡蓄水站的兵力布防,老娘就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红柳娘的话,让蝎子头的表情又狰狞了起来,又因此时他满脸是血,面部表情尤为可怖。
“洪寡妇,你现在不仅蹄子依旧骚浪,小算盘也是依旧响亮啊!”
“你当老子是他妈的沙雕吗?”
“这三里坡蓄水站可是老子加入黑胡子后,干的第一笔好活,算是个投名状!”
“若是此时,告知了你兵力布防,那老子不就成了土墙上的狗尾巴草,哪吹哪倒了吗?”
“以后谁还敢跟老子打交道?”
这蝎子头,说着说着,好似被自己感动了,语气里竟也有了几丝大义凛然的意味。
红柳娘冷笑一声,“蝎子头,别他娘的拿你那所谓的江湖义气跟老娘装逼,老娘不吃这套!”
“你若是真如此守规矩、讲义气,怎会祸害了你那拜把子兄弟的媳妇?”
蝎子头被红柳娘揭了短儿,脸上嚣张的表情瞬间灭了大半,但他仍旧嘴硬道:
“洪寡妇,爷们的事儿,你懂个屁?”
“连那刘玄德都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子不就是喝了点儿酒,一时兴起吗?”
“谁让我家老二的新媳妇长得那么水灵,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要说怪,那也得怪她。老子正舒服着呢,她却嫌老子口臭,你说,这事儿摊在你身上,你能忍吗?”
“老子当时可是兄弟们的老大,这小娘们如此不给老子面子,那老子只能让她为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所以你就掐死了她?”
“没错。”
红柳娘作为一个女性,本来就同情弱势女性群体。
此时蝎子头的话,更是增加了她对这个丧心病狂、不尊重女性的腌臜货的厌恶。
她已经不指望这货能给她带来价值了,她想要赶快让他下地狱。
“你他妈的简直连头畜生都不如!”
红柳娘准备开枪了,但她手指刚放在扳机上,没想到这蝎子头又开口了。
“不过这个小娘们毕竟是我家老二的新媳妇,把她弄死了后,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于是我就在三里坡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给老二物色了好几个小娘们,以缓解老二的苦闷。”
“为了我的诚意,也为了老二舒服,在给老二安排妥当后,我就带人偷偷离开了,那可是三四个十五六岁的嫩黄花啊,让他独自享用,你说我够意思不?”
“恐怕如我这般义薄云天的人物,在黑戈壁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蝎子头说起他那‘情义之事’,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完全没有注意到红柳娘的变化。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嘴唇也已发紫,握住枪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她当然知道蝎子头口中的这件‘轶事’。
因为当时还是她为那个村子里的姑娘讨回的公道。
那个村子名叫三里下坡村,位于三里坡蓄水站坡底。
在去年,三里坡蓄水站和三里下坡村,还都属于红柳娘的地盘。
那里位于红柳镇西侧五十多公里处,算是红柳娘地盘的边缘地带。
既然是红柳娘的地盘,这里自然也是受到红柳娘的庇护。
所有的村民,也是依赖红柳娘的为生。
可是去年的一天,驻扎在三里坡蓄水站的手下来报,说是坡下村子发生了一起惨案,有三四个黄花大闺女被祸害了,家人也全都灭口了。
这个消息让红柳娘震惊不已。因为最近几年,这片区域,在她的治理下,已经逐渐平稳,很少有恶性事件发成。
得知消息后,红柳娘不敢耽误,立即点了十几个手下,前去查看情况。
通过调查,她很快就确定了是蝎子头老二和他的手下所为,因为有村民看到他们作恶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红柳娘为了给村民一个公道,立即追捕这几个人。
很快,他们就把这些凶手全部追捕到了,并当着村民的面,直接把他们杀了。
红柳娘当时只是以为,这件事出自蝎子头老二之手。
但此时才知道,原来此事的罪魁祸首是眼前这个蝎子头!
想到这里,红柳娘立即串联起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瞬间又怒又自责。
发怒自不用多说。
但她深深责备自己,只因当时只顾为村民报仇雪恨,疏忽了调查事件的前因后果,放过了蝎子头。
才导致蝎子头因二弟被杀,愤然加入黑胡子的势力,与她作对。
也因如此,她的三里坡蓄水站现在才会落在黑胡子的手中。
想到这里,红柳娘的手颤抖地更厉害了,以至于趴在地上的蝎子头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洪寡妇,你说你就是一个小娘们,为什么非得学老爷们玩大枪呢?”
“你看这才几分钟啊,你这端枪的双手就哆嗦了!”
“要我说,你这葱白纤细的小手根本就不适合玩这种大枪,而是适合玩我们爷们身上那种……”
蝎子头又在开始污言秽语了,红柳娘再也不堪忍受,直接大声吼道:
“我玩你妈!”
吼声未落,她便死死扣紧了手中汤姆森的扳机。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弹雨,朝蝎子头脸上飞射而来。
刘余地见状,吓了一跳,这娘们开枪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幸亏老子有闪身法,不然这脚丫子不也跟这货的脑瓜子一样,成了烂西瓜了?
是的,蝎子头的脑袋已然成了烂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