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的一众人路上冷待着谢昼和洛梵天二人自然是有原因的,几个人的修为挑出来一个皆高了谢昼一个档次,强者面对弱者从来只有俯视甚至无视。
所以这种场面,谢昼当做了替补被扔在了后边,她自然也毫无异议,但剑宗的其他几个人都自觉修为高于谢昼,不仅眼神苛刻地跟扎针似的,每看一眼谢昼似乎都要将她身上扎出个洞来。
以鳌天为首的几个人仅是修为上面,就对谢昼瞧不起,自恃高强。
这群人看不起谢昼的修为,谢昼也没说什么,她只是云淡风轻地围观着这几人所谓一分强弱、决一雌雄的比赛,心中感到有些无语甚至有点无聊。
谢昼腹诽道:这群人怎么这么幼稚?激他们几句就要一决雌雄。
系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趁着这场无聊的比赛来拖延时间,你纯属就是想看热闹而已。”
“呀,被你猜对了怎么办?”谢昼双手抱着臂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系统一时竟然气的无语。
系统催促道:“你别忘了,你还有任务没做,你给我记得找《精神力修炼法》下卷的事情,给我认真干活,不许消极怠工!!听见了没有?!”
谢昼懒懒的,面上倒是应了,但她内心表示身体暂时不想动弹,“好了好了,我记得我记得,等这场比赛结束了,我找不就是了吗?”
系统:……我怎么就不信呢?算了算了。
演武场的台上几位,摆好了架势,倒是大半天没什么动弹,一席凉风吹来,沙子迷了谢昼的眼睛,她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谢昼一手作拳头抵住了另一只手的手掌心,猫着小心眼儿想:有了!
洛梵天看着谢昼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念一想,笑意突然在他嘴角就消失了,心里暗道不好:这坏家伙儿又有什么坏心眼儿了??她不会又想闯祸了吧?
洛梵天看着眼里明显含着坏笑的谢昼拼命摆手叫停了台上气势大盛的两位,他眉头突突的直跳,心道:果然,这货就没想一刻消停过……
由于谢昼的突然叫停,白无忧倒是把目光从台上投向了她,其他比赛比武的几个人也将目光聚集到谢昼的身上。
谢昼清了清嗓子,她收敛起明显的笑意,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单单比赛实在是没有多大意思,不如我们来下个赌注,有了赌注,比赛才有了看头,对吧?”
以鳌天为首的几人有些不耐烦,“谢昼,你一个替补,还没轮到你上呢,你这就开始对比赛指指点点了?”
谢昼倒也不恼,她笑说道:“单单比出个输赢也没意思,不如赌一把,有赌注才有了赢得比赛的动力嘛!你说不是吗?”
无忧阁几个学员听着心底一痒,台上的几个人心里都揣着鬼主意,谁也不想让谁,不过平平无奇的比赛突然有了赌注,却真的激起来他们的热情。
只是鳌天几个不敢打赌,毕竟有谢昼这个拖油瓶在,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输掉这场比赛,再加上赌注到时候岂不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亏本的生意,谁肯做?
也就这个谢昼没本事还上赶着给人送东西,鳌天他们几个人心里实在没谱,愣是咬定了不肯同意。
但无忧阁的学员倒是对这个赌注绕有兴致,他们想看看这个谢昼究竟想搞出什么花样儿来,他们很是期待呢。
“这样,输了,东西我出;赢了,我要进你们无忧阁的功法阁一瞅。你们比你们的,我输了出我的东西,又不是你出,这样大家都不亏,你说是不是?”
鳌天看着谢昼一抹淡笑,心里头莫名有些慌,但是听着这条件倒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似的。
如若鳌天几人输了,谢昼失了什么宝贝,倒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甚至很乐意看到谢昼吃瘪的样子,隐约中竟然有些期待了。
于是,鳌天笑说道:“这倒也可行,只是说好了,输了的话,东西你出,与我们几个无关。”
谢昼摆摆手,说:“没问题!”
“谢昼,你要押的是到底什么东西,这赌注我们无忧阁的人还不知道呢,倒是想见识想见识是什么宝物,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好做证据,免得到时候你又反悔不给了。”
“小事小事。”于是,谢昼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匕首,一时却是光芒耀眼,光亮瞬暗之后竟然裂变出黑曜石般的光泽,这居然是一把堪比神器的宝物,在场的人看了都无不惊呼宝贝。
就连白无忧表情都难得破防了一瞬,洛梵天看得一惊,责问谢昼道:“为什么要拿这么重要的宝物当赌注,你这是在儿戏吗?!”
谢昼摆了摆手表示无事,洛梵天已经彻底无言,他表示只想静静。
剑宗的一众弟子看着谢昼手中的神器匕首,心中都大有不满,脸上更是肉眼可见直接的黑了下去,更有甚者直接大骂谢昼。
“谢昼,你居然偷盗剑宗的宝物!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当成赌注来押这场比赛?你浑身无半点有用,还整日闯祸,简直是剑宗的祸害、叛徒!”
“对,谢昼,你就是个叛徒!”
演武场一片哄闹,无忧阁的一众人看着剑宗的人开始内讧,倒是明目张胆地笑出了声,气的鳌天破口大骂:“你于剑宗没半点好处,还致剑宗的名声败坏至此,简直是恬不知耻!叛徒!”
谢昼看着吵闹的一群人,面无表情,更是懒得理睬他们的辱骂,继续同无忧阁的人讲话:“若是剑宗的人赢了,我便要进你们无忧阁的功法看看。这份赌注,如何?”
“谢昼,这样你还敢赌?胜负不是早已定了吗?我们无忧阁可比你们剑宗的文弱书生强多了。”
“赌不赌,一句话。”说着,谢昼晃了晃手上闪着黑曜石光泽的匕首,无忧阁的人贪婪地盯着她手上的宝物,而剑宗的其他人却相反,他们一个个红了眼,就差将匕首抢过去。
“阁主?”无忧阁中一个弟子走上前去请示手里仍然捏着一杯香茗的白无忧,附耳在他旁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话毕,白无忧欢笑道:“赌,怎么不赌?”
白无忧爽快地答应下来,鳌天等人却气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