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洛梵天二人和一众弟子跟随无忧阁阁主白无忧踏上了去无忧阁的路途,但谢昼与五人不熟,也未曾交流过。
而来自剑宗的五人对谢昼和洛梵天两人心中皆有不喜,只是没有明说,五人全程眼神乱窜投来掷去,真是好不热闹。
要说对哪个最不喜的,首当其冲就是那谢昼,在剑宗的温室里她都惹出那么多的麻烦儿,还油嘴滑舌的,实在是叫人生厌。
几人想到还要同这个大麻烦待在无忧阁中历练,剑宗的五人心中就郁结着一口气儿,怒而不敢发,碍于白无忧在此,不好明目张胆的发作出来。
他们心中都有自有分寸,个个都好脸面,不想未出师便内讧先叫外人白白看了笑话,还致日后当做谈资饭后闲聊。
剑宗的五人面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来,但是空气中凝结着冰霜,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几人背地里早已抱作一团,一同孤立了谢昼和洛梵天二人。
剑宗众人虽不喜谢昼与洛梵天,路上没少冷眼相待他们二人,但也都没有表露出来,至少维持着表面“和气”的假象。
来到无忧阁,开眼便是竹树有序地排列在石柱门面的两侧,里面似乎有少许雾气浮游散去,显得仙气袅袅,石阶之上是高台,高台上有许多无忧阁的人站在那上方。
白无忧领着谢昼等一行人迎着萦绕的雾气缓步了上去,谢昼心里刚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勉强先给个他们面子礼貌问候,也好这几日能够和和气气地同这群无忧阁弟子好好相处,也好方便了自己找出那《精神力修炼法》的下半卷。
没成想,谢昼和洛梵天两人正准备带头作揖,却突然听见一个学员冷笑了一声,那声笑里满是嘲讽的意味,然后便听见一个无忧阁的学员口无遮拦地出口讽刺谢昼。
“哟,这不是那谁嘛?大名鼎鼎的谢昼,怎么竟长得是一副如此糙丑大汉的模样?”
“你这话儿可就不对了,你要不说,我都没看出来她是个女人!”一旁的无忧阁弟子听到这话更是哄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这几个人三言两语便勾起了谢昼的怒意,她捏紧了拳头,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群说话欠揍的家伙暴打一顿。
而此时,这几天因为生气而一直冷待着谢昼的洛梵天突然拉住谢昼的手腕内侧,眼神示意她不要出手免得一来就惹得无忧阁众怒,招致不必要的灾祸。
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
不跟这群人计较,说不定事情也就揭过去了,她是来找那半卷书册的,没必要同他们置气,免得到时候身在无忧阁,离书册那么近还被处处受限碰不到那本书册。
谢昼只得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着:这几个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待日后出了这无忧阁,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顿得瑟鬼一顿,叫他们知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该说。
面对无忧阁高级班学员的挑衅,谢昼不为所动,报以冷笑回应,眼神里也夹杂着能吃人的怒火似的,看得无忧阁众弟子心里有些发毛,但刚刚嘴欠的几人没停下,依旧笑呵呵地谈论着其他几人。
“你们后边几个都是谢昼的跟班儿吧?”
剑宗的五个弟子中有一个耐不住性子的开了口,“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跟班儿,你们怕是瞎了眼!我们是来历练当交换生的!”
“呵,一群虾兵蟹将,穷弱书生罢了,也敢在无忧阁叫唤,怕是我们无忧阁一个拳头,你们剑宗的人便成了弱柳扶风的姑娘家儿似的,一拳就倒,两拳就只会嘤嘤哭泣了吧?”
“你们还是回到你们剑宗去当乖乖女儿家家吧!哈哈哈哈……”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被几个无忧阁的高级班学员说得脸都绿了,和气的脸色换了突然转阴,气不过来便作势要跟无忧阁的弟子打起来了。
“有本事,我们比一比啊!别在那里说大话!”
“我们要想比,你们怕是不够格,只怕到时候把你们几个小娘们揍得大哭,还怕要拉着我们哄,说我们欺负你们了呢?!”
“你!好话坏话都叫你说尽了去,简直是不要脸!”剑宗的几个弟子要哭嚎,无忧阁的那这个人太会气人了。
而洛梵天明显感觉到不对,为什么这群无忧阁弟子好像在故意惹怒他们,要叫他们被呛得跳进陷阱似的主动应战。
洛梵天刚想提醒后面身旁这几个提议要应约的鳌天这事情背后可能有诈,却被狠狠地鄙视了一顿。
“洛梵天,你不会是怕了吧?”
“身为师兄竟然也会怕这种无名小辈,看来剑宗真的白养了你这等缩头乌龟!”
鳌天是剑宗派来的除谢昼和洛梵天主外的五人小队队长,他此刻早已经气的神志不清了。
洛梵天刚想说:他们可能是故意到激怒宗门里几个血气方刚、还都不知顾全大局的弟子。
却没有料到,这五人小队的队长鳌天如此浮躁、不经劝,不顾一切的想要跟无忧阁高级学员较真比武。
而后,接个人的行李都没有放下,就被齐齐地被拉到了无忧阁的演武场,白无忧就坐在台下品着香茗颇有一番趣味儿地看着台上的动静。
白无忧作为阁主什么都不管,他只想看看这场热闹,当然这也都是他授意的,他就是想看这谢昼和这群蠢货被打的落花流水来跪在他脚下跟他求情的惨样子。
“比武,就单只是简单的比武,莫要做出其他伤天害理、残害他人性命的行为,各位可都记住了吗?”
白无忧坐在台下勾了勾嘴角,一切都如他所料,这群剑宗来的弟子一个个都有勇无谋,傻的跟愣头青儿一样一个一个往上送。
怕是毛儿都没长齐,就天不怕地不怕地挑战,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了,真是个笑话。
无忧阁和剑宗都提议双方各派出五人来车轮对战,而不受待见的谢昼和洛梵天则被冷落在了一旁,被当做了替补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