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书为云青竹看完伤口之后就回到了妙手神医楼,辰灵猫舔舐着爪子,盘在桌上看着进门的人,“喵呜喵呜。”
男人放下手里的木箱子,想摸它,却被它跳开躲了去,他无奈一笑说:“猫猫啊,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不跟你玩儿也不是把你自己锁在家…不对,我是把你自己锁在家。”
“哎哟,你看,这窗户怎么关着呢?药馆里草药这么多,天气又干燥,万一太过闷热,橱子里那些草药自燃了怎么办?你说这风也真是的。”推了两下窗户,可这窗户就跟封死了似的,怎么也没能推动,他忍着笑说:“哎哟,怎么把窗户都给吹得关的这么紧?“
辰灵猫甩了甩尾巴,昂起脑袋,一个画面突然在陈知书眼前放起来,那是他在清莱楼外鬼鬼祟祟关窗户的影子,还有那条碧水蛇,陈知书拍了下脑袋,哎哟喂,他怎么忘了辰灵猫会窥探时间,记录事情的功能?这下可尴尬了,还是先假笑一下装莽吧。
瞥见辰灵猫在瞧着自己,陈知书从窗台旁的柜子拿下几个逗弄的玩意,巴结问:“玩儿不?刚刚出远门,我一走就想你了,灵猫~”
辰灵猫没理他,闭上了眼睛休憩起来,尾巴高傲地一甩一甩,陈知书只好放下手头的东西,接了杯水坐下。
“哎,那皇上的眼睛可真透亮,感觉她看我一眼,我浑身像是被看光了一样。”陈知书说着瞧了一眼桌边的面纱。“还是说我这面纱太透了不顶用?我下回干脆做个厚点的算了,若是皇上再问起来,我就说我未出嫁,不宜见人。”
辰灵猫似乎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忽而睁开了眼睛。“干嘛?我这个主意不好吗?”
皇上荒淫无度、目无纲纪、恃宠而骄…若是真的说未出嫁不宜见人,万一,万一皇上就当着众人的面拽了我的头纱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长相英俊潇洒,万一她瞧见我这张脸,对我动了情。
她可是是天子,是何等的尊贵荣耀?
只怕到那时,我也不能拒绝,她定是要纳我成为她的妾室,到时候可就一入皇宫深似海,再后悔想离开可就难了。
真是个蠢主意,怪不得辰灵猫会瞥他看。
“灵猫,今晚我定给你加条鱼吃,你可提醒我了。”
灵猫尾巴卷了卷,翻身盘起来一团睡下。
就在妙手神医楼无比安静的时候,精雕细刻的窗柩上落了一只洁白无比的鸟雀,陈知书瞧上一眼,马上认出了那鸟雀。
“是陈家出事时候专门用来传讯的飞鸽,陈家出了什么事?!”
辰灵猫跳到了窗台附近,瞧着他手里的信件,不停喵喵叫着,灵猫最通人性,陈家对它很好,所以它也很担忧这些事,陈知书明白,所以他干脆念了出来。
吾儿知书,我是阿母,见字如面,你离宫出去做医,不知朝廷最近发生的些许事情,往日都有苏家和陈家共荣辱共进退,可现在阿辞已经到了宫中做了莲妃,苏家独树一帜,不再需要与陈家互相扶持,所以为母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来找你求助。
近些天皇帝虽未上朝,但朝廷上楼家王家两家也不停挤兑你父亲,甚至口出狂言,说让皇帝免去你父亲的官职贬他到蛮荒之地去开垦农田、引水建渠,实在太过嚣张,但…
即便是遭受此等侮辱,你父亲也什么都没说,实在过于怯懦,不争不抢,都要被他们说的去了那荒蛮之地,阿母实在无能无力,所以希望吾儿早日回归朝堂,能为你父亲说两句话,让他别在老年遭受这些痛苦。
阿母也希望你也早日担心些自己的婚事,若是有好机会,知书也去宫里和阿云作伴可好?那样阿母和你父亲也就能放心了。
看完信件,陈知书垂下眼眸,把那信揉成一团攥紧在手中。“楼家和王家真是小人狡诈。”可刚揉成一团,陈知书才发现背面还有一串字迹。
家里还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他托阿母我给你带句话,说若是你参加典礼那肯定会入选,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担心,他说他会摆平一切,请吾儿知书迅速回信,告知阿母你今些日子情况可好?
确认完信件上再无任何信息,陈知书叹了口气。“我就说我怎么会去参加典礼…原来是因为楼家和贺家啊,辰灵猫,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阿云他从小和我亲如手足,出生入死,我怎么能和他抢他爱的人?可阿母阿父年纪已过了半百,在朝堂本就不易,身为儿子,我理应让他们去乡下,让他们二老过上隐居田园的悠哉生活,可我不孝,花了百两千银开了这医馆,至今都…”
辰灵猫跳到他的脚边,陈知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他,他低下头,是辰灵猫窝在他脚边拿头蹭着他的衣袍。
“参加选妃大典会有赏赐,不一定就会被看上,辰灵猫,我倒是想明白了些,上次在窥天镜里看到的或许就是全部,我其实并没有进宫里,我只是参加了大典,皇上并未看上我对不对?”
他想象之后说了一通,想向辰灵猫寻求肯定,可那脚边的辰灵猫早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