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医?若是神医有话想说便说吧,朕不会吃了你,也不会为难你。”
陈知书才发觉已经盯了许久,缓过神赶忙偏过头。“没有,草民没事,草民这就去殿内救皇后。”
华溪殿内,青色帷帐半掩,陈知书走上前,为床上的男人把脉,“脉象平稳…“陈知书撩开帷帐,淡淡扫了一眼床上安静的男人,继续道:”脸色如常,没有中毒的迹象。”
云青竹坐在许辰溪身旁,握住许辰溪的手,喃喃自语:“没有中毒的迹象?“
说着,她脑海里闪过那个面具男,”难道…难道那面具人真的救了他?可…可为何溪妃迟迟不醒?神医,既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你可知为何溪妃迟迟不醒来?自上次清莱楼回来,这都已经过了五天,为何他还是一点儿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陈知书皱着眉,心底也是疑惑,按理说,雾气之毒既已解开,溪妃就应该醒来才是,为何都五天了,他还是不醒来?是施毒之人故意为之,还是解毒之人封印了他的神识和灵力?
“皇上莫急,草民马上召来草民的灵猫为溪妃解封回神,只是…”
云青竹问:“只是什么?你速速说来就是,神医别怕,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取到。”
陈知书环视了一圈殿内,作揖道:“皇上,草民不需要什么,只是草民这灵猫自幼胆小,十分惧怕生人,若是殿内的人太多,到时恐无法为溪妃娘娘疗伤。”
云青竹点了点头:“也罢,那朕和侍女们就在殿外等你好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
大殿内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陈知书和躺在榻上的男人,陈知书仔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眼神冷了下来。
“溪妃娘娘,倒是生得俊俏,就是你欺负我的人吧,若不是那个家伙来求着我,我一定不会救你,也不知道那苏辞云到底图什么。”
陈知书叹了口气,从袖口拿出一颗白色的灵珠,他手指画圈,灵珠从掌间飞升旋转,念起法诀,灵力运转,手腕一转,灵猫便从灵珠中跃出,随即慢慢盘踞在床上,舔着爪子瞧着他。
殿内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云青竹在屏风周围走来走去,捏袖子咬手指,侍女在周围瞧着她,掩面小声啜泣,担忧极了。
本就烦心的云青竹听到这声音更烦了,“你们,你们都下去,让朕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是!”
侍女走后,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了男人咳嗽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神医走出来恭敬行礼作揖。“皇上,溪妃娘娘已经醒来,您可进入殿内查探溪妃娘娘的玉体是否康健,草民去看过皇后之后,会根据病症一起为两位开药的,皇上不必担心。”
云青竹焦躁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下来,转身跑进殿内。
许辰溪醒来便吐了血,见到她跑过来,赶忙擦净嘴边的血迹,笑意爬满脸庞,“竹儿,跑慢点儿,都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还行事如此莽撞,竹儿,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夜宁派可否伤了你?”
看着床榻上那人虚弱苍白的脸,云青竹眼眶微红,摇了摇头,马上握住他的手:“许辰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雾毒之气差点要了你的命?!”
许辰溪笑道:“我这不是没死吗?你怕什么?我可是有三个联盟的男人,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雾毒之气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好好的,还能看见你呢。”他抬起胳膊,眼神温柔的要滴出水,捏着云青竹的脸。
云青竹皱眉,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还说!我在问你话呢!雾气之毒至阴至毒,你为什么自己闯进清莱楼,你是傻子吗?!”
“竹儿,我这才刚醒,你温柔一点儿对我嘛,好不好?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好瞧瞧你…你好像瘦了。”
“不好!不好!不好!我真是疯了才会叫你这个笨蛋去管夜宁派,就应该好好让你待在宫里和别人吵架,应该让你自由自在做逍遥仙,你就打嘴架厉害,我居然派你去收拾夜宁派,我太蠢了…若是不让你去,你也就不会受伤了…”
眼看珍珠又要断线,许辰溪捏住她的鼻子。“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醒了嘛,竹儿不许掉眼泪了,我会伤心的,身体疼痛若是这里再痛…“许辰溪手指指向自己的心脏,”若是这里再痛,我可就呼吸不过来了,竹儿。”
云青竹擦去眼泪,偏过头,许辰溪这才刚刚醒来,确实不应该让他难过,心力交瘁病人不好恢复。
“竹儿,夜宁派怎么样?剿灭了没有?”许辰溪微微笑,轻声问。
云青竹听到这话,她想起那夜宁派残党消失在清莱楼,还有那撞见的面具男人,至今虽然张贴了画像,但迟迟都没能把他杀掉,万一那个面具男真的是残党,许辰溪的身体就一定会有毒病留存。想到这她突然就像蔫儿了的花,慢慢一样垂下头,不再对许辰溪应声。
“辰溪,你刚醒来,就别管这些了,都交给贺霖将军去做吧,你就安安心心地养伤吧,江海盟和其它两大盟派都等你回去举行大典呢。”
看到她这反应,许辰溪心底大概有了底。
夜宁派善于藏匿逃跑,江海盟本就是想要趁他们玩乐攻其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这次追击残党时,他因为雾气之毒昏倒在清莱楼,想必那些计划都因为他停止了,没能剿灭所有的残党,现在估计他们都逃到郊外去了,郊外都是洞穴深山,若是再想追击可就难于登天了。
之前贺霖将军就不止一次想杀掉所有夜宁派的人,但就是贺霖将军这么神功盖世的人,在城里都难以寻见他们的踪迹。这下他们躲到山脊洞穴里,地势复杂,再加上云朝江河湖泊辽阔,无数山峦重叠。追击残党,对所有人来说都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在想什么?都叫你别想了,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你刚醒过来,要好好疗伤。”
许辰溪皱紧的眉头被云青竹轻轻揉开,温柔地捋平。
“你睡了五日多,江海盟的人都很担心你,不过你不用急,你醒来的消息我已经用书信传给江海盟的人了,我已经告诉他们,等你休息几日完全好了之后再回去给他们举行大典,所以你不用着急,也不用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