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将霍振听了,说道:“大人休要着急,待我拿这小辈!”一催坐下马,到了阵前,说道:“叛逆之贼别走!”摆手中刀,照定贾魁劈头就剁,贾魁元急架相迎。二人大战七八个回合,那贾魁伸手淘出一支镖来,照霍振面门打去。只听“噗哧”一声,霍振并未提防,正中面门,翻身坠于马下,当时身死。
刘明看见,气往上撞,说道:“好一匹夫,胆敢伤我好友,待我结果你的性命!”拧手中枪照定贾魁分心刺来。贾魁用手中枪,怀中横抱月往外相迎。二人战了有十余个回合,贾魁一镖,把刘明打于马下,败回本阵。李华出去,也打了败仗。贼人一连打败了数员大将。
张光泰看罢,不由心中无名火起,说道:“好,你等这群叛逆之贼人!休要逞强,我来结果你的性命!”催坐下马到了两军阵前,抖手中枪照定贾魁分心就刺。贾魁用枪急架相迎,两个人战了有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败。张光泰心想道:“先下手为强,我不如先用避血刺把他打死,也叫贼人知道我的厉害!”想罢,一伸手掏出避血刺,照定贼人打去。
贾魁未能躲开,早中了咽喉之上,“哎呀”一声,翻身倒于地上,当时身死。张光泰用枪尖一指,大队人马冲杀过去。两军混战,只杀得天昏地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贼兵败下三里,又遇见神棍将李天这一队人马赶到,截杀一阵。天色已晚,与张光泰合兵一处,退回五里坡,安营下寨。张光泰到了大帐之内,赏了三军,派李华守前营,刘明守后营,李德巡查全营各处。
三更之后,张光泰正要安歇,忽听那外面一阵大乱。张大人连忙站在中军大帐,吩咐道:“不可自乱,击鼓调队!”只见灯光一片,来了有五六千贼兵,杀进大帐。原来李天安营之后,那李保的人马也赶到此处,一同安好了营寨。李保手下收了两员大将,一名叫谢天,一名叫杜锦。
那谢天为人精明强干,足智多谋,原是绿林出身,降了李保,作为帐前护卫之职。那杜锦是镖行出身,投效军营,在水师营作了提辖之职,李保爱惜他的武艺超群,升他为中军巡捕官。今日亲提五万人马来抢独龙口,取了这座独龙口,打算进兵江南。
李保又听说马楚兵在楚雄府,高君宝扎营白水江,两处之兵全不能前来接应。料想这张光泰是无能之辈,今日来到这里,调齐了本部人马,与李天两个人商议,共破这座独龙口。三更以后,派李天和谢天带领五千人马前去劫营。这些人马到了张光泰的大营,喊道:“杀!”
张光泰正在帐内,听见一阵大乱,连忙叫家人备马,自己拿了一条枪。这些战将刘明、李华、李德三人,各拿兵刃。众三军正在睡梦之间,听见一阵喊嚷,大家起来,一阵乱杀。
张光泰这里忙乱之际,队伍不齐,马不备鞍,不知来了多少贼兵,率领败残人马,退进关去,在城上多设滚檑木石、灰瓶炮子。一边在城上巡查,一面遣差官去到马楚、高君宝两处告急。自己在这里昼夜不眠。
过了两三天,李天带领飞虎云梯军二千、马队三千人,来至城下。云梯军扛着梯子、木板、绳索等,立好了云梯,众三军拿着短刀、藤牌,顺着云梯要上城。只见城上张光泰与众将在各处巡查,但见那贼兵攻城甚急,连忙吩咐放下滚檑木石。
众三军各遵号令,一声炮响,那些兵卒用灰瓶、炮子一齐往下就打。那李保督着队伍,往城上攻打,如若云梯军往回一撤,后边马队进前,斩马刀一起,当时结果了性命,就此正法,那些贼兵并不敢退,只可往前进,死者无数。城上张光泰派众将各督催往下砸打滚木。
一连守了数日,不见救兵到来。张光泰实在支架不住了,又伤了无数的兵丁,再者城内粮草接济不上,心中甚是忧闷,不知应该如何办理方好。旁有统制刘坤说道:“大人请放宽心。这些贼人利在急战,大人昼夜防守此城,等候救兵,那时与贼人交兵,可以一战成功。”
张光泰一听此言,心中一动,说道:“此事不好,要是等候救兵来到,那如何等得了?你不想想咱们军中粮草可用多少日?兵缺粮草,焉能上阵?恐有饥饿之患。我想务要与贼人决一死战,那时再定主意。”刘坤说道:“不可!你想那贼兵有五六万之众,如何杀得退?”
张光泰默默无言,想了一时,说道:“你且退去,明日再议。”刘坤回到帐房之内,立刻齐集众手下的将官,说道:“列位将军,我看大人之意要舍身为国,想我们大家理应尽忠。无来此事是全小节,恐于大事不便。你等大家千万小心,有意外之变,你等要谨慎小心,留神防范!”众将官与兵丁齐声答应下去。
张光泰这日回到私衙,进了内宅,与二位夫人说了些个闲话。韩红雨、扈桃花二位夫人见张光泰眉头不展,闷闷不乐,韩氏夫人说道:“大人,现今李保贼兵如何?”张光泰说道:“贼势浩大,我正为此事忧心。我想要把你姐妹二人送回故乡,不知你等意见如何?”韩红雨说道:“大人要把我二人送回家去侍奉婆母也好,无奈大人这里胜负未定,我二人实不能放心。”
张光泰说道:“我意已定,明日就送你姐妹二人起身。我要到城上巡查,等候救兵到来。”张光泰出了衙门,来至城上,见贼营军威甚盛,号灯齐明。自己和那刘坤、刘明、李华、李德等坐在马闸上。张光泰说道:“列位将军,你我食君之禄,当以死报之。今日强敌临境,国家养兵千日,用军一时,你我尽心保守城池,待等救兵前来,好破此贼。”刘坤答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