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桓壮说道:“我在马楚王爷大营内,随征峨眉山,王爷到了峨嵋山东山口外扎营,无人敢进这座山。我讨令探山被捉,遇见我结义的兄长红胡子麻杰。我本没有打算能活,他暗中放我从西山口逃命。我今至此,幸遇兄长。”
黄松说道:“师傅早就说过,你贪心未退,必受贼人之害。当年给你赶棒、短刀,为护身双宝,有此两件兵刃,你在名利场中争强;如无这两件物件,急速归山,如不归山,恐有性命之之忧。我奉师傅之命,在这里修行。我听师傅常说你的年岁相貌,故此我一见你,就知你是谷桓壮。你的号叫从善,对不对?”
谷桓壮说道:“是,我知道了。师傅现在哪里?”黄松说道:“现在清虚观,我明日送你去,这里叫童儿看守。”二人喝了几杯酒安歇。次日,二人绕道出了山。走了几日,来到清虚观。但见青山如画,峭壁石峰,树木成行,山花映目,青山绿水,半山隐隐露出已座古庙。殿宇鲜明,山门高大。
二人来至门口,推门而入。到了大殿东边,有四扇绿屏门,二人进去一看,见师傅在云床上打坐,二人行礼。真人说道:“你们来了。上后山采药去吧。”黄松说道:“弟子告辞。”谷桓壮采了些山花山草,回庙中交给真人,配了些丸散膏丹妙药。谷桓壮向师傅习学治病之法,住了有一年之久。
忽一日,他师傅给了他一封柬帖,叫他下山。又给了他些妙药,叫他沿路之上医治病症。谷桓壮点头答应,领命下山。顺路而行,所过山庄镇店,遇见有病之人,按方送药,周济病人。这日,他来到四方镇村口,正看见那夏德把侯泰的骨缝分开。他一看,路见不平,也把夏德给治住。
谷桓壮一走,二人跟到村外,问明白了,给二人捏上,说道:“你二人跟我到四方镇茶馆之内,我告诉你们一些话。”侯泰与夏德说道:“你老人家尊姓仙名?怎么称呼?”谷桓壮说道:“你二人随我来,到了镇上,找个地方说话。”
三人进了南村口,走到十字街,往西走了不远,那路北就是擂台。路南有一座大酒馆,带卖清茶。谷桓壮在头前走,刚要进这座酒饭馆,忽听那边有人说道:“谷大哥,你可来了,想死小弟了!”谷桓壮一看,正是黄勇和马承隆、马猛泰一干英雄。
原来马承隆次日一早就把黄勇等请过来,连呼延少将军一起,众人齐集在一处。马承隆一看没有外人,便说道:“众位,今日你我在此处看一天热闹。那立擂台之人要是真英雄,你我请他上大营,皇上正在用人之际;要是平常之人,你我也不可坏他的事。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高杰说道:“马大哥,不要紧。如果是小人,我打他王八的。”马承隆知他是个粗人又浑,说道:“贤弟,你不可多言。今日赏我一个脸,咱们吃完饭,就去看热闹,不可散开,都在一处就是。”大众答应:“是,今日早早吃饭。”
李万又请众位快用早饭,酒饭已毕,李万、马承隆等人出了店,来至到台对面。这里有一座酒饭铺,也是李万的买卖,大家靠前边坐下吃茶。那立擂之人,是袁兴、袁霸,二人尚未曾来。马承隆正和少将军、黄勇说闲话,忽见谷桓壮还侯泰,还同着一个人来了。
黄勇、马承隆二人心中大喜,上前施礼说话。谷桓壮抬头一看,心中说道:“不好!我师傅帖上写的是:见了我的故友不准说话,要是说话定有性命之忧。我也不敢违师傅之命。”开又不是铁石心肠,无奈之下,把心一横,说道:“要是和他们说话,恐违师命。”急忙转身,一语不发,竟自去了。
黄勇心中一怔,说道:“我兄长这就不认识我等了?”马承隆与马猛泰二人说道:“岂有此理!兄长怎会不认识我等!”侯泰不知内中情由,连忙过来说道:“众住,这个道人是何人?”黄勇说道:“这就是谷桓壮侯爷。他因探山被擒,直到如今未见。今日你们三位哪里遇见的?”
侯泰把以往之事说了一遍,又给夏德引见众位,大家归座吃茶。这时只见西边来了一伙人,为首有一人,身高五尺,项短颈粗;面如紫玉,两道剑眉,一双虎目。后面跟着的那人,三十岁以外,也是精神百倍,一表非俗。却正是袁兴、袁霸。
二人来到台前,飞身蹿上台去。上有弓弩刀镰,鞭剑锤抓,戟钩和斧钺,排棒共枪叉。那袁兴、袁霸站在那台上,袁兴说道:“列位,我姓袁,这里四方镇请我来充当教头。因无人知道我二人的艺业,我便在此立擂访友。有人上台打擂,赢得我兄弟二人,情愿以师傅称之;要是平常之辈,打死可不抵命。要是怕死,可别上来。”
他话音未落,就听得下面有人叫道:“小子,我来也!”爬上一条大汉,正是那罗虎。他见袁兴口出狂言,便顺梯子爬上台去,说道:“呔!小辈,你认识爷爷吗?我家住小竹子山,姓罗名虎。小子,你来吧,试试我的拳头!”说完,挥拳就打。
袁兴往旁边一闪,趁势一腿。罗虎伸手要抱住那条腿,打算一按劲,就把他摔一个跟头。焉晓得袁兴往回一撤,那罗虎抓空,被袁兴一伸手,把腕子一拉,就把罗虎摔了一个跟头。罗虎起来说道:“你先等等,咱们还得比试比试。”
袁兴说道:“白比试,我没有工夫,你我赌钱。你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也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放在一起,你样赢了我,那二百银归你。我要赢了,那二百银归我。”罗虎说道:“甚好,我这就去取银子来。”下台去不多时,把一百银子取来,放在桌上,说道:“来,小子,咱们分个高低,见个胜败!”
袁兴也叫人取来了一百两银子,放在一处。二人挥拳就打,战有几个回合,罗虎被袁兴一脚,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