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坏了他!”
“慕容倾,有没有可能,是他本来就坏,根本不用我教?”
“你还敢污蔑我的儿子……”
“……”
“疯了!慕容倾你疯了?你别过来!”
“……”
“太史嬷嬷你可看到了啊!是他先动手的啊,我可没还手啊!你不能打我啊!”
“……”
太史嬷嬷:“……”
还沉浸在容盛腿治好,是个完人就不想当皇帝的悲伤中,勿扰!
太史嬷嬷想哭……
他们慕容家出一个像样的人容易吗?
这人还偏偏不想当皇帝,怎么办?
“慕容倾你别卖不了鸭子发鹅啊!容盛这样真不是我教的,你要找找我阿姊去……”
“我就发鹅了你能怎样?我儿子能有什么错呢?错的肯定是你!”
“……”
“……”
霍鸣剑很绝望。
早知如今,他就不给这人寄刀子了!
瞧瞧,他趁着太史嬷嬷在旁边,这肆无忌惮的……
太史嬷嬷回神,看着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咬牙切齿,“肯定是他教坏了容盛!打!陛下你狠狠的打,他要是敢还手,本座锤不死他!”
胤帝:“好的!”
霍鸣剑:“!!!”
二脸绝望!
仗势欺人吗这不是?
阿姊!
容盛!
救命!
容盛并未听到霍鸣剑的求救,因为他在去寻姜瑄未果后,直接就去找了洛天河……
彼时,洛天河正一脸忧虑的在军医的药房中整理药材!
他愁啊!
他不能不愁!
他家表弟罪犯欺君,他是扔下他跑路呢还是跑路呢还是等他腿彻底好了再跑路呢?
就在洛天河不断的在和自己做心理斗争时,那害的他如此的罪魁祸首来了……
“你腿才好,还不能长时间的走动,回去待着!”
不想见这糟心的表弟!
太要命了!
“跟你说会儿话,我就回去!”
容盛对此,很是顺从,被白战搀扶着在洛天河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说说吧,你最近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谁愁眉苦脸了?”
洛天河闻言,当即瞪眼,“我这叫苦大仇深!”
“嗯!那你和谁有仇?”
“……”
洛天河瞪着容盛,没话说了。
让他怎么说?
说他就是和容盛有仇吗?
那个秘密,动辄抄家灭门,现在他真的恨不得容盛就是天阉呢!
起码他是天阉,就没有这些个麻烦了不是?
“你不想说你和谁有仇也就罢了,那你总能说说,阿瑄为什么最近总躲着我了吧?”
容盛将洛天河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她躲你了吗?我不知道啊!”
洛天河闻言垂眸,下意识的扭头道,“这事儿你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
人家一黄花大闺女,原本要嫁的是个天阉,这天阉突然就不阉了……
人家可不得需要一点儿时间缓缓?
躲你不是很正常?
胖揍你一顿都是有的!
“可是你知道原因,不是吗?”
容盛闻言,歪头盯着洛天河的眼睛,道,“洛天河,你不是常说我丢掉的心眼都比你多吗?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能真的瞒过我?你是要如实招来,还是要我严刑逼供,你自己挑一个吧!”
“!!”
洛天河闻言,当即气的瞪眼,“容盛!你威胁我!”
“嗯哼!”
容盛不置可否,“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这个祸害,你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你还好意思威胁我?”
洛天河气急了,当即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你知道假装阉人进出宫廷是什么罪吗?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自己想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牵连我?还有姜小姐,姜小姐她有什么错呢?你干的这破事儿一旦暴露,就连她都难辞其咎!”
“她好不容易才让镇国公府躲过倾覆之祸,如今却又要被你拖下水,你个祸害!小时候是个小祸害,长大后是个大祸害,你看看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这是人事儿吗?”
“……”
洛天河连珠炮的一通吼完,他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可是容盛的脸色,却瞬间暗沉如墨,“她知道了?”
假装阉人……
这事儿他本就在找机会跟那女人坦白,没想到……
错失坦白的良机了?
所以,这就是她最近躲着自己的原因?
因为自己不是天阉了?
“手术台上你一柱擎天,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
洛天河闻言,当即冷嗤一声。
容盛:“咳咳!”
或许她躲着的原因,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一……擎天什么的,她虽然文才武略,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镇国公府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千金小姐该有的矜持和规矩她其实都有,只是以前因为他是天阉的身份,熟悉之后她就没有过多顾忌男女大防罢了,如今……
这是开始防起他来了?
这么一想,容盛突然觉得当天阉其实挺好的!
当天阉,其实能不被防备!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还如释重负起来了?”
洛天河看着容盛变幻莫测的脸色,忍不住的道,“你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啊!你都一点儿不担心的?”
容盛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
洛天河气得不轻,最后绝望的一抹脸,道,“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不能想办法躲过去,这样,你把裤子脱了,我想办法给你扎阉了就行了!”
在欺君之罪的威胁下,假戏真做是最好的办法了!
虽然那样的话,他家表弟就真的阉了,可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阉了总比死了强,不是吗?
“!!”
容盛闻言,不敢置信的瞪了洛天河一眼,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不必!”
“什么不必?我这是在救你啊!”
洛天河伸手,就朝容盛的裤腰带摸去,一边摸还一边循循善诱道,“容盛啊,听哥的,咱就好好的当一个天阉,先保住命再说!”
“不疼!哥跟你保证,一点儿都不疼的!”
“……”
“我都说了不必,你没听到吗?”
容盛摁着洛天河的手,一脸咬牙切齿,“你多虑了!没有什么欺君之罪,也不会抄家灭门株连九族……”
“什么?”
洛天河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就算是罪犯欺君,要株连九族,也株连不到你身上!”
容盛看着洛天河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表哥,你早日娶妻生子吧,我就算不是天阉,也无法延续容家的血脉!”
“为……为什么?”
洛天河懵的更厉害了,茫然的看着容盛,眼神中甚至带了一抹惶恐和不安……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
容盛深吸一口气,除了对姜瑄之外,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身世,“表哥应该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嫁给父亲,那是因为当年她在京都遇人不淑,被人骗了感情,差点儿害的定南侯府陷入夺嫡之争,所以我外祖父才会在他麾下为母亲择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