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年和李峰回了地府,在回归魂庄之前先去了孟婆庄转了一圈,见王丽华浑浑噩噩的还在排队,见到两人,眼神一亮,询问的看着两人!
李峰说了他们做的事,王丽华要跪,王贺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没让她跪下去。王丽华流着眼泪,说着谢谢。
“没事了,都过去了,喝了汤,投个好胎,下辈子开开心心的。”
王丽华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再次感谢。
王贺年二人也没久待,告别了王丽华,回了归魂庄。
在路上的时候王贺年你问李峰“我自己去勾了个魂,那个人就是霉运缠身的样子,不会也是中了霉运符吧。”李峰把班大胆的事和李峰讲述了一遍。
李风听完思索了一番说道“应该不是霉运符,听你说的,他这霉运,还能带给身边好运,这就不是霉运符的效果,而且我也没听过任何一种法术有这种效果。”
“而且你不觉的奇怪吗,他虽然倒霉,劫难颇多,但是每次都不会伤及性命,受伤虽有,但是总能痊愈。要知道有的人摔断一次腿,可能就残疾一辈子,他过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乱跳。”李峰说着自己发现的神奇的地方。
“是啊!”王贺年一想李峰说的对啊。“他这断胳膊断腿是常事,伤风感冒都数不过来。”
“怎么想都不正常,无论是谁,在他身边都能强运。很明显他在帮别人挡灾,人的运势也是有定数的,慕名奇妙的好运,大多会透支运势,会被反噬,就像老话说的‘塞翁得马,焉知非祸’福祸相依才是常态,可按你说的,他身边的人只是好运,没有任何不适。那就是被他挡了。”
“是啊,他没有任何不喜,还很自豪。”王贺年说道。
“他是个善良的人。”李峰感叹的说道。
“那倒是,善良豁达。”王贺年佩服的说。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他可能是某个大佬下凡在给自己修功德。”李峰突然说道。
“神仙?”
“不一定,也许某座山上的大佬呢。”李峰也不确定。“不过看你的样子,这次功德应该没少拿,等他轮回了,还能再给你一笔。”
“啊?这个还分两次吗?”王贺年问道。
“不是啊,一般都是一次,交了差就算完事了,不过这个姓班的,如果真是大佬下凡,因为因果,有可能还会分你一点,类似于姜才那种,不过肯定没他那么多。”
“哦哦,那我运气倒是不错。”王贺年心下了然,开心的说道。
“嗯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归魂庄,李峰回家休息,王贺年去了勾魂司的小衙门。
“回来了,看你的样子收获不小啊。”赵三德笑呵呵的看着王贺年说道。
“还行还行,主要是李哥带的好。”王贺年靠在衙门唯一的桌案上,对着赵三德笑道。
“上手挺快,有前途。我这刚刚接到一个任务,你去不去啊,这任务有点难度。”赵三德眼了透着狡猾。
“啊?”王贺年一愣,心说在这等着我呢,夸两句就把我架上了。我这连着勾两个了。
心里小剧场演的正欢,嘴上确是先应了差事“行,我去。”
赵三德满意的一笑说道“这次要勾的人,不是个好玩意,带回来之后直接送罚恶司,候审。”
“呃,我不认路啊。”王贺年摊手说道。
“生死簿拿出来。”
“给你!”王贺年听话的拿出生死簿!
赵三德,手一点自己的生死簿,喊了一句“去”,他那本生死簿上的字,就飘到了王贺年的生死簿上。“没事,回来的时候,,生死簿给你指路。”
“行!,那我先去了。”王贺年拿回生死簿,就要走。
“这种任务,不用客气,抓回来就是功德,不用满足他的要求。”赵三德忙嘱咐王贺年。
“明白,回见!”王贺年摆摆手,往鬼门关方向出发。
此时鬼门关前静悄悄的,出入关的人少得可怜。寥寥几个人,也是噤若寒蝉,低着头匆匆走过。守关查验的几个鬼差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手脚麻利。
王贺年有点奇怪,毕竟不久前才和李峰打这过,还没这么紧张,人也挺多的。不禁好奇的左右打量。发现了关门不远处有一凉棚,棚子下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穿着玄铠重甲的黑脸将军,身旁放着一个一尺来高的酒坛,手里正用木勺舀着酒喝。
“这不会就是张飞吧。看着凶神恶煞,怪不得没人从这走了。”王贺年心里腹诽,面上尽量自然,脚下加快步伐,想着赶紧出关离开,期望着张飞别注意到自己。
怕什么来什么,那张飞声若闷雷的喊道“那小子,眼生啊,过来这边!”
王贺年听到声音左右看了看,身边连鬼差都退出去好几步,自己身边变成了真空地带。有点不情愿的向着张飞走过去。
“勾魂司鬼差见过张将军。”王贺年恭敬的作揖行礼。
张飞站起身围着王贺年转了一圈。大手一拍王贺年说道“别怕,俺最好说话了。”
王贺年险些被拍趴下,耳边的声音震的他脑子嗡嗡的。不知道怎么接话。还好张飞也没为难他,说了一句“好了,出关去吧。”
王贺年如蒙大赦,再次鞠躬说道“谢张将军!”退回来关门口,查验了生死簿,出了关。
“这威慑力真是不简单,光是站在他身边,腿就软了。”王贺年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小声嘀咕,他可记得刘吉说过,他不喜欢别人大声说话。
这次任务在月牙县城。
王贺年站在县城客栈门口,打开生死簿看着信息。“李老歪,月牙县人,阳寿五十有五,于九月十三拦截马车,被马车撞死。”
王贺年看了看时辰,这次来的早了些,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李老歪又是死于意外,恐怕现在还在活蹦乱跳,慢慢悠悠的跟着指引,找到了李老歪。
李老歪正在街面上的小摊上吃东西。远远的酒听到这李老歪大声吵吵“你这炸豆腐不正宗啊,这都没放卤虾油,没了灵魂,这怎么吃!”
小摊一看李老歪就知道这是找事的“一拍桌子,不吃就离开,把钱给了。”
李老歪一看板挺横,叫嚣道“呦呵,你可是要打人?来人啊,这人要打人了,欺负我老头子年岁大,要打杀我啊。”
小摊主一见老头子撒泼,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满头黑线,“算我倒霉,你赶紧吃了走人,钱我不要了!”
李老歪一看得逞,坐回桌边,端起碗开始吃,一碗炸豆腐见了底,趁着老板不注意,掏出一只虫子扔到碗里,捂着肚子开始叫唤“哎呦,哎呦这东西不干净啊,还有虫子在爬,害我吃坏肚子了。”
摊主,听到这话,险些气吐血。这老东西吃白食还不行,还想挣点。眼见刚刚才散去的人,又要围过来看热闹。忙冲李老歪说道“别喊了,你要怎么样。”
李老歪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文?”摊主说完,掏了腰包摸出一文钱。
“打发叫花子呢?一两银子!”李老歪见他拿出一文钱,眼一横,喊道。
“一两?我卖上十天也挣不了一两银子。十文钱,爱要不爱,不行就报官!”摊主也是气急,掏出十文钱扔到桌子上,一副不行就拼命的架势。
李老歪也是怕闹大了,收了钱,美滋滋的离开了小摊。气的摊主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老不死的,留着钱买棺材吧你。”
李老歪听了也不气,回道“棺材哪够,我得把下葬钱一并赚出来。”说完,乐呵呵的迈着四方步,神气非常。
摊主气的差点撅过去,旁边的人都在劝小摊主“哎,就当破财免灾了,谁让他儿子当了衙役呢,真闹大了你也落不到好,哎,消消气。”
摊主也是知道这老东西的为人,惯会耍无赖讹人,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收拾桌子!
王贺年在一边看了全程,也是不禁感叹“世间有如此极品。”右手指尖一动,一小块石子移动到了李老歪的脚前,拌了他一个跟头,身后一群人哈哈大笑,摊主也是感觉出了一口气。
王贺年跟着李老歪,见他走到了菜摊上,在挑菜,每一个都用力按出了手印。
卖菜摊主一见急道“哎哎哎,你别用力按啊,你都买走啊。”
“十文,我就买走。”李老歪看着菜贩子说道。
“不行,低于十五文不卖。”菜贩子说道。
“那我就不要了。”李老歪扔下了菜,这菜已经被掐的乱七八糟。
菜贩子气急说道“卖了,我卖。”
李老歪再次得逞!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王贺年目瞪口呆,好家伙,这混蛋过日子全靠白嫖?这特么的。什么极品!
菜贩子恨恨的骂道“这老不死的,隔三差五的就来一出。”
他旁边的小贩也很气愤“有个当衙役的儿子,就这么神气,每次都是占几文钱的便宜,报官没人管,打了他就不是几文钱能解决的,真是晦气。”
“是啊,你骂他,他一捂胸口就倒地不起!真的气煞我也!”菜贩子也是气的不行了。
“唉,忍了吧。”
王贺年没在听他们聊天,赶紧追上回家的李老歪,跟他一块回了家。
李老歪的家不大,房子低矮,院墙墙头杂草丛生。听那谢小贩说他儿子是衙役,看样子他是自己住在这。
到了家,把菜洗了洗,扔到锅里,抱了柴火,生了火,拿着个铲子胡乱巴拉几下撒上一点点盐,就盛了出来。
王贺年心道“这炸豆腐刚下肚才多久,还要吃?”
李老歪端着菜放到桌子上,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酒坛,用小勺舀了一勺酒倒进酒盅,干酒的盖上酒坛,放回床底。脱了鞋,坐在凳子上,瞧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吃一口菜,抿一口酒。还挺美。
王贺年看到桌上的菜,也挺佩服这老家伙的,这玩意能好吃才怪,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把菜洗了。
酒不多,就算一口一口的抿,也喝不了多久。酒喝光了李老歪把酒盅一扣,回身从吊篮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杂面窝头,就着剩下的菜吃了个精光,一拍肚皮,哼着曲上了床。
不消片刻,呼噜声起。睡相极其难看。王贺年一扶额头,出了屋子。
王贺年突然想看看他儿子是个啥样人。这老极品养的孩子,让人好奇。
想到就做,王贺年出了院,学着李峰之前的样子在生死簿上写上他儿子的名字,幸亏之前看热闹听到有人提,要不都不知道写啥。
生死簿上因果线飘出,跟着指引王贺年走到距离李老歪家不远的一个小院。院子同样不大,但是干净整洁。现在日头西斜,李老歪的儿子李刚应该是刚下值,正要进院。
王贺年凑到跟前,打量着李刚。这李刚长得倒是不丑,身形五尺左右,也算健壮,腰间别着牛尾刀,穿着衙役制式的服装,只是这衣服看着时间不短了。
李刚推门而入,王贺年紧跟其后。李刚刚进院,一个在院里玩耍的小童大喊着“爹爹”跑了过来。李刚抱起男孩,转了一圈,往屋里走去,一个妇人从屋里迎了出来。接过孩子说了一句“饭做好了,今天辛苦了吧。”
李刚面色不愉的点点头。
妇人见自己男人不高兴,忙问“是碰到难办的事了吗?”
“还不是那老头子,又去街面上讹钱,端的是丢人至极。”李刚生气的说道。
“公爹一直如此,哎。是不是他没钱了花了?要不赶明我送一点过去。”妇人问道。
“不送,不许送,不用管他。自当没这个人。这么多年,光做这丢人败兴的事,我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再说了,他不是能讹人吗,没钱他自己会想办法。”
妇人没接话,他是亲儿子怎么说都行,当媳妇的说出来,总归是不好。不过这公爹也确实让人瞧不上。活脱脱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