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虎子二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他们几乎以为自己不会遇到战斗的机会了,两人正在沮丧的时候,刘文顺欧维业二人正好率领着自己的队伍送上门来。
这次的战斗任务时韩百航亲自安排的。石头虎子二人本以为自己会捞着一个先锋的活儿,可是最后半天韩百航师长只给了他们一个“看城门”的活儿,二人真是郁闷之极。除了之前伪装成城中运送尸体的青年监视谢鸿勋与卢香亭的部队之外,他们到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况且这次的任务,韩百航只给了他们一个团都不到的兵力
这仗可如何是好。
虎子见到敌军过来,二话不说,手中的步枪子弹已经上膛,已经做好了瞄准的准备,只要敌人胆敢从城门中出来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击。面对敌人两个旅的兵力,石头显得更加的淡定,他挥手压下了虎子的枪头,制止了他,说道:“兄弟,这仗可不能这么打,人家这么多人,我们兄弟只有一个团不到的兵力
要是硬碰硬的正面干起来,咱们那说不上就要吃亏,趁着他们是惊弓之鸟,咱们再给他两弹弓子,温火煮青蛙,慢慢来!”虎子『摸』了『摸』脑袋,这个石头每次说话总是这样拐弯抹角的,不给说清楚,真的是烦人。不过他还是缓缓地收了枪,因为出来的时候韩百航再一次叮嘱过,一定要自己听从
石头的命令,韩百航师长的话总是不会有错的。刘文顺与欧维业两位旅长帅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一路上果真没有遇到敌人的伏击。刘文顺旅长悄悄地擦了擦自己脑门子上的汗珠,终于他娘的出来了,再听听城中一
点动静都听不着了,不知道是自己走远了还是谢鸿勋卢香亭两位师长已经被消灭殆尽了,不管他们了,随他们去吧。刘文顺欧维业两位旅长相视一笑,其中的意思只有两位自己才知道,这年头,能活下来,就是大喜事一件啊,这次回去还不得娶一房姨太太好好庆祝庆祝,也算是冲冲喜
了。
两人正催马前行,刚走了几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偌大的城门已经被刘文顺和欧维业两位旅长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前面就是一片荒郊野岭的城郊之地,这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路是被人踩出来的,只有细细的一条,仅仅可以容纳四个人并排通行。可是这群当兵的哪管这些,旁边是庄稼?给它踩平了!旁边是坟头?照走不误!原来本来只能容纳
四个人并排的小路,硬是活生生的走了八九个十来个人。从队列管理就能看得出来这两个旅的队伍实在是不怎么样,不但一大群人并排,而且还一堆一堆的挤在一起,有的说着黄段子,有的不是的从旁边的人身上抢来一两根烟
赶紧点着过过烟瘾。
刘文顺旅长本来是想要训斥几句的,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也是常态而已,没必要太过认真,再者刚刚死里逃生,就让大家舒展舒展也好。
可是这一舒展不要紧,正好让石头虎子的埋伏起到了最大的作用。这小路两旁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被翻动的痕迹,可是这里确确实实是石头虎子埋伏的雷区,韩百航在这里安排雷区本来是为了对付将来逃跑的敌人的,可是没
想到这一次逃跑出来的,竟然是两个完整的旅编制。
石头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要是自己一声令下,对方可是损失惨重啊,回去怎么也得是大功一件。
就在敌人的后续部队都已经进入了雷区之后,石头下令引爆雷区。一时间轰隆隆哗啦啦的爆炸声音不绝于耳。石头虎子等人静静的趴在地面上捂着耳朵,即使这样,他们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了,更别说正在处于雷区中央的
敌人了。刘文顺与欧维业两位旅长一时间有些懵,但是多年的军事素养让他们及时的下达了分散开来就地卧倒的命令,可是无奈原先自己的队伍总是聚集在一块说笑,这时候想要
快速分散已经来不及了,原本只能炸伤四五个人的地雷总是一下子波及到十几二十个在一起谈笑的士兵,损失惨重。
“寻找敌人,组织反击!”刘文顺不停地大喊着,可是这个时候敌人已经不用寻找了,因为石头虎子已经率领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地雷的袭击过后就是一场面对面的冲锋,这是石头虎子打仗的惯用战术。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即使对方已经军心大『乱』兵力大减,可是两方毕竟人数差距巨大,石头心里
明白,这时候自己只有拿出一往无前的气势,才有可能一举击垮敌人,要不然,一切还真不好说。
说做就做,石头自己就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虎子见状,更是安耐不住,丢弃了步枪,左手掏出手枪不断『射』击,右手中的大砍刀已经挥舞了起来。
石头虎子两位将领的行动给了士兵极大的鼓舞,怎么能让长官冲在最前头?士兵们一鼓作气,一个一个的都冲锋的更加起劲,瞬时间就把石头虎子二人留在了后面。面对山坡坡上冲下来的敌人,刘文顺旅长连忙召集队伍反击。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好的一点是,敌人既然敢冲锋,说明自己脚下已经没有了地雷,这给队伍之间的支
援提供了条件。
刘文顺旅长还来不及估计自己在这次地雷袭击中损失了多少人,他只好全部召集到正面对付山坡坡上的石头虎子等人的冲锋。可是天不遂人愿。残酷的事实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因为韩百航的队伍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就在刘文顺欧维业两位旅长忙于对付石头虎子的队伍的时候,南京城中忽然也冲出了一大批奉军,他们,正是刚刚俘虏了卢香亭谢鸿勋两位师长的队伍,而率领他们的长官,正是高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