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一个消息?卢香亭和谢鸿勋二人听了韩百航的话,都不由得一愣。敌对双方,有什么消息可以听的?两位将军不知道韩百航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韩百航缓缓地给两位倒上了酒,这才说道:“卢师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部队可是有两个旅没有在这里啊,据我的士兵报告说,他们恐怕是要出城去,这可是临阵脱
逃啊……”谢鸿勋冷哼了一声,手中刚刚端起的就被“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怒不可遏的道:“韩师长,我们兄弟两个敬你一丈,可你要是这样羞辱我们的话,那这酒我们怕是喝不
成了!打了这么多年仗,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再看看卢香亭那边,逃跑的是自己的部下,他早已经羞臊的抬不起头来,败军之将更没有资格争辩什么。韩百航见状,知道谢鸿勋卢香亭二人是误会了,于是连忙上前道:“看来二位是误会我韩某人了,自古以来军人,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倒,可是卢师长,你的两个旅却临阵脱逃,我韩某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今天我就替你清理门户,这样的将领,真他娘的是中国军人的败类,要是真的跟东洋人开战了,我看他们第一个就他娘的
会当汉『奸』,还不如早早地除了的好……二位怎么看?”
谢鸿勋听得韩百航的话,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口倒在嘴里,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喝了下去,没有说话。相比于谢鸿勋师长的冲动,卢香亭倒是显得平静了很多,他抬头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姓刘的姓欧的旅长,我本来是打算自己有机会了亲自动手了,可是现在看来怕是不可
能了,还……还麻烦韩师长了!”
韩百航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没有说话。在韩百航的心里,自打卢香亭与谢鸿勋两人进入南京城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他们完完全全的走出去,更别说两个小小的旅长了,二来韩百航一向最憎恶逃兵,即使是敌人
的逃兵,他也是一百个看不起,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卖个人情,顺手收拾掉吧。刘文顺和欧维业二人自从师长卢香亭被韩百航伏击之后,不但没有一丝丝救援的意思,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反倒跑得快要不见了人影。二人在军中能够混到旅长的位置,
不得不说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刘文顺欧维业二人跑出来之后,正赶上韩百航亲自帅兵进攻谢鸿勋的队伍,二人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立马找准了逃跑的方向,直走城门,只要是出了城,两人便是天高任
鸟飞海阔凭鱼跃,能进能退。两人巧妙地避开了韩百航所有交战的地方,偷偷的溜到了城门口,可是这里的景象与前不久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原来只在这里汗流浃背运送尸体的青年们,现在一个也都看不见了,城门口空空『荡』『荡』的,不少的席子散『乱』的扔在一边,没有人理会。不时一阵风吹过,门口的树叶被风卷起在空中游『荡』几圈又落了下去,显得很
是诡异。
刘文顺刘旅长率先停下了行进的脚步,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里不太正常,可是为什么不太正常他又说不出来。
看到前面的刘文顺停了下来,欧维业也命令部队在暂时停下,催马上前道:“老刘,这是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快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夜长梦多!”
刘文顺没有搭理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老欧,这里不太对劲,我觉得怕是会有埋伏!”“埋伏?”刘文顺刘旅长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低着头道:“老欧,你有什么依据赶紧说出来,你可不要吓唬我,刚才的枪声你又不是没听到,都说南京城中奉军已经没有几
个了……可是你自己看看,这他娘的哪里是没有几个的样子?”刘文顺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过了半分钟道:“欧兄,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太过寂静了吗?按理来说城门口应该是重地,不管城里面打得有多热闹,城门口的人总是少
不了的,不管是打仗的,埋人的,还是逃荒逃难的,都得从这里过吧?可是现在,你看看!”欧维业旅长顺着刘文顺的眼光看过去,确实这里显得太过安静了,可是他还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连忙说道:“要不六旅长,我派遣一个侦察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因
为城里边打仗,这里的人都跑光了呢?”
留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刘文顺旅长思量了一下,答应了欧维业旅长的要求。
可是探查的一个排派是派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儿,他们便又都返回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这进进出出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奉军在此地埋伏。
得到这个消息的刘文顺和欧维业两人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欧维业旅长笑道:“老刘,我怎么说的,是你多心了吧?”
刘文顺勉强笑了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吗,估计是这两天没睡好觉,神情有些恍惚了!”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两人便率领着部队继续前进,他们并不想再在南京呆着了,真的是太吓人了,那个叫韩百航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从哪里就窜了出来,到时候自己可是
要倒了大霉,还不如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应对,并且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地狱了,可是他们永远不会想到,当他们进入南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韩百航的口中餐了。眼看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要跨过城门就是南京城外了,到时候那便是自己的天下,可是就在旁边不远处,一双眼睛紧紧地定在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