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佩孚敢死队队长的话,那奉军巡逻队队长也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兄弟,军团长今天晚上高兴,咱们打了个大胜仗,他也喝了几杯,这会正在高兴呢!”
那敢死队长假装好奇道:“兄弟,你是说军团长也喝醉了?在哪呢,我去看一眼,要是这样的话,咱兄弟待会也偷偷喝一杯!”那位队长笑道:“这不,顺着这看过去,就在那呢!我说兄弟,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连口酒都不敢喝,你这是要上了战场,那不得吓得『尿』裤子了啊!”说着还冲旁边的几人
大笑了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敢死队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瞒兄弟你说,我这人就是胆子有些小,可是其他方面那可是一点『毛』病没有,就为了这,我娘在家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回了,说男
人家就要胆子大一些,可是你说我就是改不过来!”那巡逻队长停下了笑道:“兄弟,谁也不是一出生就胆子大的,多上几次战场,多从死人堆里出来几回,到那时候,不是兄弟跟你吹,你就是一个人睡在『乱』葬岗,那也只有
你吓鬼的份,没有鬼吓你的份了!”
敢死队长连声说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便继续巡逻去了。当然,他的巡逻只是个幌子,他来到了刚才那个奉军指的吴俊升处。他虽然没有敢问的明明白白,但是只要知道大概位置,他也能猜的不就不离十,指挥官在的地方一定
是守卫最多的地方,只要朝着守卫最多的地方去,那一定没有错。
敢死队来到了一处守卫最多的地方,这里的帐篷都比别处驻军的帐篷要大一些,而且灯会明亮,敢死队在外边看着,这一定是指挥部没有错了。
于是几人做好了准备,几人假装在后面巡逻,另外几人还是像刚才一样悄悄地溜到守卫的后面,从身后悄悄地解决掉了守卫。守卫一旦倒下,就表示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而这里的战斗,几个人不敢含糊,连忙拉开手雷灌了进去,随后便是轻机枪和手枪的一阵扫『射』,眼看着眼前的帐篷已经
打得不像样子了,里边的人更是不用说了,再加上刚才的手雷,说不定早已经碎成渣了。
几人这边一开枪,外围的吴佩孚听到声响立马带着队伍也开枪冲了进来,两方里应外合,把正在睡觉喝酒的吴俊升部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候的奉军有的还在呼呼大睡,有的还在打牌喝酒,所有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枪声,都吓了一大跳,惊出了一声冷汗,睡觉的立马坐了起来,喝酒的酒劲也一下被吓得
不见了踪影,一个个晃晃悠悠的赶紧去拿枪。但是这时候吴佩孚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有的士兵还没有『摸』到枪把,就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打倒在地,有的人满口酒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顿时军营里枪声大作,跑
的跑逃的逃,能够抵抗反击的一时间没有几个人。军中的将领一看的大事不好,知道难有胜算,也是连忙在警卫的保护下向着人少的地方逃去,虽有几个将领想要组织人手抵抗,但是无奈军营里的情况实在太『乱』,并找不
到将领,将领找不到下级将领,所有的命令这时间都变成了空谈。
有的将领虽然枪毙了几个逃跑的士兵,但是对于其他士兵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威慑作用,有的人甚至根本就没听到是谁开的枪。
就这样,吴俊升的好好的一个兵团,就在吴佩孚一个师兵力的突袭冲击下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而这时候的吴俊升也混在人群之中。吴俊升本应该是在大营中的,可是好巧不巧,他那会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跟几个一起吃酒的将领打了声招呼,便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了一下,就在这时候,吴佩
孚的敢死队攻了进来,枪声一响,吴俊升就知道事情坏了,但是这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四面八方的吴佩孚的军队冲了进来,挡都挡不住,吴俊升本来想要组织力量进行抵抗,可是看到兵将死的死逃的逃,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脱掉了身上的将军军装,
跟着逃跑的士兵一起逃了出去。
只要自己活着,一切就还能回来,要是自己都没了,这个兵团可算是真真正正的彻底完蛋了。
这时候吴俊升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要能够活得下来,总能找得回面子,再说不论是谁也料不到吴佩孚竟然还赶回来,而且还是在今天晚上袭击了自己整整一个兵团。吴佩孚虽说已经兵败,但是能够欧成为一方军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心腹,他手下的敢死队长就是一个,他叫孙义,当年自己在死人堆里把这个小伙子扒了
出来,给他治病给他饭吃后来还给他官当。这个叫孙义的也不含糊,打仗总是冲到最前面,有什么脏活累活总是他第一个抢着干。
又一次吴佩孚看到他,便好奇的问道:“小伙子,我听说你打仗总是冲到最前头,难道就是因为我救了你?”谁知道孙义回答道:“我爹小时候教导我,人可以不懂文化,但是不能不知道感恩,大帅你救了我一条命,我也没什么能够报答的,只好打仗的时候勇敢一些,要是有一天
我战死了,也就报了大帅的恩,那时候我也就不欠别人什么了!”吴佩孚当时听了很受感动,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仗义多存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想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当兵的打仗的基本上都是不识字的,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信仰
谁给他一口饭吃,那就是他的恩人,为了报恩,他们可以万死不辞。像孙义这样的人,那个军阀手底下没有几个,吴佩孚的手下也有好几个,这次能够东山再起打回北京,就是靠了他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