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冯玉祥带兵进入北京起,吴佩孚就收到了消息坐着吉普车离开了北京,他一直逃到了天津等地,就在人们都以为他彻底失败了的时候,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
在了众人的脑袋上。吴佩孚又回来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就这样一败涂地。即使曹锟已经被软禁了起来,但是只要他回来,只要自己打下北京,那么一切就仍然有可能回到自己手中,到
时候自己拿下冯玉祥,自己在振臂一呼,相信自己多年来积攒下的人缘这时候会派上用场。
还有自己以前的那些手下,一旦看到自己东山再起,他们也一定会山鸣谷应,重整旗鼓来支援自己的。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奉军的吴俊升部。这场直奉大战对于吴俊升来说,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多少力,以来他自己年纪也大了,再说自己也没有夺取东北王名号的意愿,而来直系大战中局势大好,也用不着他拼
尽全力,这场战争基本上就已经见了分晓。吴俊升也就是在九门口跟着打打杂,别看自己有一个兵团的兵力,但是他却基本上没出什么力气,自从战争一开始,吴俊升就在九门口跟直军耗上了,他知道自己这里并
不是主战场,主战场在山海关凌源和北古口,他在这里也就是凑凑热闹而已,于是他就在九门口优哉游哉的打起了仗。只要对方进攻不是特别猛烈,自己这边也就是派一个师的兵力上去放放枪,他的命令是,不求打得多凶,但求总觉得队伍尽量没有伤亡,对于他这样的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可是高兴坏了,于是一个个的都趴在战壕里,时不时的『露』出头来朝天上放几枪。要是对方进攻的实在是太激烈,那也不要紧,他自然会命令后面的炮兵团对准了狠狠地
打上一会,保证将敌人炸回去,老老实实的在战壕里趴着。就这样,别的战场有已经取得了大捷的,有的也受到了重创,可是对于他的兵团来说基本是毫发无伤,就是多浪费了几颗炮弹而已,不过他并不心疼,只要胜利了,自己
的功劳自然是跑不了的。那个时候打了多少炮弹,自然会成倍的回来的。这天夜里,吴俊生的部队已经打扫了九门口战场的武器,听说其余的俘虏和武器张学良也没要。吴俊生的队伍正在就门口附近休整,随时准备听从大帅的命令回到奉天,
可是不巧的事,就是在这一天晚上,他们遇到了一股部队的重创。那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有些士兵还喝了酒,当然,他们的长官们也是知道的,他们的长官们不但没有管,而且还有一些
也跟着喝了不少,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可是谁知道,就是这一顿酒,这一睡,要了他们的『性』命。那天晚上没有风,月亮很亮,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睡着,还有几个是不是的喊着酒令,外围的岗哨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士兵在站岗巡逻,忽然,一个个的黑影从他们的
身后出现。
尽管他们穿着军装,但是枪口抵在后背的感觉他们还是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了,后面的声音低沉的道:“别动,在动一下,老子就开枪了!”
吴俊升的士兵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当然是一动也不敢动,后面的声音继续说道:“说,口令是什么?”其中一个士兵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说,其他的士兵也就没有开口,可是忽然一把匕首就攀上了他的脖子,轻轻一下,那个不愿意开口的士兵就倒了下去,其余的士兵看到这
个情况,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到:“大爷,别动手,我说,我说,口令是……曹锟倒台……”
那个士兵接着问道:“还有呢?下半句!”
吴俊生的兵怯怯糯糯的道:“话下半句是……佩孚逃跑!”
那个士兵刚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见黑暗中忽然寒光一闪,几把匕首同时出现,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重重的划过这些奉军的脖子,他们临死前也不能瞑目。
做完了这一切,一个声音朝后面恭敬的说道:“大帅,我要不要去试一试这个口令是不是正确,万一要是……”
隐藏在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生气又那么好笑道:“不用了,曹锟倒台,佩孚逃跑。呵呵,我今天倒是要让你们看看,我吴佩孚到底有没有逃跑!”吴佩孚掀掉了拍在自己身上的军大衣,命令道:“都给我做好准备,敢死队先上,你们换上奉军的衣服,找到这里的奉军指挥官,干掉他们,其余的人在外面隐蔽,只要里
面枪声一响起来,你们就给我冲进去,一举拿下这些王八蛋!”
吴佩孚挥了挥手,手下敢死队的士兵立即排成了一个队列,伪装成奉军巡逻队的样子,直直的走了进去。吴俊生的手下怎么会想得到已经被打败的吴佩孚竟然能够带兵杀回来,而且还是在距离战争刚要结束的时候,并且偏偏就先找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且还是以这么明目张胆
的方式。
虽然大多数的奉军已经休息了,但是军中的岗哨和巡逻队伍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吴佩孚的手下就这样走了进去,正好与对面的巡逻队伍遇到了一起。
敢死队的队长自知躲不过去,灵机一动朝着对面的巡逻队先发制人道:口令!
对面的巡逻队也不敢含糊,连忙回答道:“曹锟倒台!回令!”
吴俊升的敢死队队长也煞有其事的回答道:“佩孚逃跑!”
等到两人对完了口令,对面的吴俊升的士兵才笑道:“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吴佩孚都不知道跑到那去了,兄弟你何必这么认真呢,随便搞搞就行了!”敢死队队长假装道:“哎,那怎么行呢!军团长可说不定时不时的会出来检查的,要是到时候被抓住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