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前往水牢
“这座院落刚翻修过,原本是留给你五师兄的,结果他不争气,三番五次犯宗门禁忌,如今倒是便宜了你这丫头。”
提起贺海,他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之情,但是再说到许天歌时,又变成了满满的自豪和爱惜。
许天歌跟贺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选冤家,从当初祁霄山脉被自己狠狠收拾一顿,今日在朝阳宗地盘上又亲手将他送去改造。
再到现在,连贺海的房间竟也变成她的了?这是什么莫名其小又令人好笑的缘分。
这个院子相比其他原子是要大了不少,不仅如此,虽然同样是三个房间,但是中间那间光是看上去就要大许多。
不出许天歌所料,最大那间房就是贺海的。
“你放心,这院子刚修葺好,你五师兄便被罚去外门了,所有东西都还是崭新的,未曾有人动过。”
许是怕她介怀,苏德寿还耐心的解释道。
许天歌没说话,只是受宠若惊的点点头。
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苏德寿越发满意,嘱咐她切勿离开院子之后便脚步匆匆离开了,他还忙着去物色其他弟子呢,要是这会儿功夫再出现一个双天极,那他可就吃亏了。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朝阳宗此次能得到一个双天极,也是能震惊整个下修仙界的大事了。
许天歌目送着老头离开,才进入房间。
房间虽大,但家具摆设并不多,一张床、一张四人饭桌、一个打坐台外加一个书桌,便是这房间的全部摆设了。
看上去跟这院子浮夸的外饰一点都不搭,透着一股子家徒四壁的感觉。
许天歌能理解修仙之人对于一应外物无甚讲究,但也不能连最基本的审美都没有吧。
好在这里看上去虽清贫,但每个房间都是有禁制的,只要打开禁制,便可隔绝一切声音和化神以下的神识探查,也就是说别人从外面是探查不到她在房间做什么,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当然了,她来朝阳宗也不是享受的,对她来说,只要有个独立的房间就够了。
只是对比起锦云宗,朝阳宗显得少了些许人情味,此时她越发想念起锦云宗和师父了。
趁着外面没人,许天歌打量完房间后便打算出去探探情况。
反正朝阳宗的路没有人比她更熟,当初许涟漪为了躲避修炼,朝阳宗随便挑一条小路出来就没有她没走过的,如今许涟漪的记忆对许天歌来说就是一个妥妥的外挂技能。
只要她路上小心一些别被人碰到,再赶在苏德寿回来之前返回便行了。
有了主意她便不再耽误,将房间禁制打开便抬脚离开了院子。
据当初贺海给的情报,师父是被关在朝阳宗水牢,而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苏德寿成为自己师父最主要的原因。
极剑峰作为朝阳宗的地标峰头,不仅海拔最高,且占地也是最大的。
苏德寿的徒孙们择山脚而据,徒弟们在半山,他自己在山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极剑峰的山底就是朝阳宗的水牢。
这里常年关押着各地抓获的极恶之徒,苏德寿作为朝阳宗最厉害的剑修,他座下的徒子徒孙们没有一个是花架子。
哦,贺海除外,且他修的是刀法,自然是没法传承到苏德寿的厉害之处。
虽然许天歌也不解为什么一个用剑大师会允许自己座下弟子修习刀法,而且还是他最喜爱的徒弟。
按理说一般师父都会将自己最厉害的本事传授给最疼爱的弟子才对,不过疑惑归疑惑,这并不在她关心范围之内。
许天歌原本以为若是想拜苏德寿为师还需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竟是这么的容易,容易到甚至不需要她主动。
当然,如果没有司唤替她修补灵根、重聚识海,今天一切也不会那么顺利,所以因果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苏德寿是贺海的师父。
今日许天歌的言行无疑是将他们之间的仇恨推至了顶点,以贺海那牙呲必报的性格来说,半年后必是会寻她的麻烦。
众所周知她来朝阳宗的目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贺海在朝阳宗时间不短,无论是看在苏德寿的面子还是他家背景的面子,都会有许多弟子围上来献殷勤。
虽说不会对许天歌造成什么影响,但若是不断被骚扰会很影响她的计划。
但现在两人是同一个师父就不一样了,凭着苏德寿目前对她的宝贝程度来看,就算在他心里许天歌的地位超不过贺海,但也绝不会任由他乱来,起码能起到一个制衡的作用。
思索间,她很快便到了极剑峰脚下,这一路行来依旧连一个人都没有遇见。
想起之前在广场的场景,也是未见一个弟子,甚至连一个站岗巡逻的都未曾看见。
之前没有深思,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于乾坤的性子来说,朝阳宗这么大的事情他能不出面?再者,就算他有事不在,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朝阳宗变成一座空城。
朝阳宗可是他的宝贝,许天歌敢说,如果某一天于瑾禾和朝阳宗只能选一个的话,他绝对毫不犹豫选择朝阳宗。
看着越来越近的水牢入口,许天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其他地方没人也就罢了,水牢可是朝阳宗禁地,这里怎么可能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若她的分析没错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故意唱一出空城计引她上钩!
这个想法使她猛然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便是水牢,只要再往前走几十步,就能见到师父了,趁着如今这里空无一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不定还可以将师父救出去,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不行,这明显就是于乾坤设下的圈套,故意引我上钩,绝对不行。’
许天歌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不断劝诫她理智,另一个不断怂恿她继续往前。
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水牢入口,终于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