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不是对手
顾西辞的寻剑之路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刚落到崖底便取出了月光石。
月光石一现,一里范围内都被照得尤如白昼,虽说修仙者的眼睛在黑暗状态下也能清楚视物,但长期待在黑暗环境很容易被影响情绪。
这崖底的地面虽然凹凸不平,偶尔还有一些拦路的大石,两旁甚至会出现一些不知通往何处的缝隙,但它的崖体两边可以看出裂口整齐。
就是被巨人举着锋利的斧子砍断一般。
极影有些无语:“你怎么还抠人家宗门的石头呢。”如果它没记错的话,这是锦云宗镶嵌在路上用来照明的玩意儿吧。
“怎么说话的?这是我捡的。”顾西辞理直气壮。
“是是是,是你走路脚上有刺将人路边的石子踢了下来,然后装不回原位,就给扔自己戒指里带出来了是吧?”
“闭嘴!”被它这么一说,顾西辞总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抓现场的感觉。
天地良心,那日真是这石头自己碰的瓷。
“你倒是感应感应那剑在哪儿啊。”他走一步便踢一块脚下的小石子。
极影无奈:“我又不是它妈,如何能感应到它的准确方位?”
“诶?”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搞了个什么引路盘么,上面不是能显示各式珍宝的方位吗?”
“级别太高感应不到。”说着,顾西辞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下界竟然还能有上品神器这东西。”
闻言,极影也不失落。
“说得也是,反正就在这附近了,好好找找就是,那些修士肯定想方设法的在祁霄山脉各处折腾呢,谁能想到下这崖涧来啊,我们慢慢的就......”
“哈哈哈哈,再跑啊!打瞎了我哥们儿一只眼睛,怎么着也得用条胳膊来抵吧?”
极影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了一群人男人的啼笑声。
不过几步,顾西辞便走近了。
那些人自然也是看见了他的存在,毕竟顶着那么亮一盏‘灯’想不看见都难。
这群一共六个男人,团团围住了一个年轻女修士,她没有着宗门的服装,看上去是个散修。
看见有人到来,像是看见了曙光一般,她开口,尽量缓和语气,使冰冷的音调听上去富有人情味:“少侠,劳驾你救救我,代价好商量。”
话音刚落,换来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地一声,在空旷的崖底回荡着。
“真是个贱货,都这样了还不忘勾搭男人,就算他真被你勾引了,就那怂样,救得了你吗?”
顾西辞眼神都没往那边瞟,他刻意贴近了另一边的崖体,打算视而不见。
可那群人却是不打算放过他。
“喂!你哪个宗门的?”问话的人脸上右眉一直到左下巴处有一道贯穿的伤疤,人称鬼刀,金丹后期修为。
在散修中赫赫有名,专挑落单的修士下手,不论对方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凡是落到他手中的,无一能活着离开。
他周围集结的小弟们都同是金丹修为,至于为什么他能坐上老大的位置,当然就要属他最狠,不仅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极影忍不住出声:“哇,他们个个都虎视眈眈盯着你呢。”
顾西辞依旧脚步不停:“不过是一帮三脚猫而已,不用在意,先找到神剑再说。”
他们二人是意念对话,外人自是听不见。
鬼刀见状,忍不住嘲笑道:“还真是怂货一个。”
“大哥,要不要……”他的小弟上前询问,二人之间对视了个眼色,那小弟便举着剑对着顾西辞就刺了过去。
若是个女修,他们还能留下来玩玩,可若是个男修,直接杀掉就好了。
顾西辞一条腿蹬上旁边的崖体,一个翻转便轻巧躲过了此人的一击,待到稳稳落地后,这才转头看向几人的方向。
那目光......就好似在看死人一般。
只见他勾唇笑了笑,声音冰冷得犹如他的眼神一般:“呵,你们自己找死,可就别怪我了。”
几人皆被他的眼神给唬住了,待定睛一看,不过也才筑基的修为,竟敢这么嚣张?
于是除了鬼刀之外,通通举起了武器朝着他攻去。
崖底瞬间响起了凄厉的哀嚎声。
片刻后,顾西辞踩着一地的尸体,面上带笑,像个前来索命的鬼魂般,一步一步向着鬼刀走来。
鬼刀倒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惊讶于面前此人的能力和他的功法,即使心里怵得不行,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迎面冲了上去。
“砰!”
不过几招的时间,鬼刀的尸体便应声倒地。
那女修此时跪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向顾西辞。
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终于,她鼓起勇气说了句:“......谢谢。”
顾西辞眼神轻飘飘扫过她:“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所以,收起你的感谢。”
说完,他迈开步子,继续朝前方走去。
女修看着满地面目全非犹如一瞬间被吸食了精气般的尸体,终是没绷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她的双腿被鬼刀一行人重伤,此时也走不了多远,她看了看身边的裂缝,扶着身旁的山体,一步步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极影突然叫住了顾西辞。
“等等!就刚刚你路过的缝隙,左手边最宽那条。”
“嗯。”顾西辞回身走到那条缝隙处:“这里?”
“咦?刚刚查探到一股微弱的波动,这会儿却没了。”
看着深不见底的缝隙入口,顾西辞思虑了一会儿,沉声道:“去看看。”
“可这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呢,或许很危险。”极影有些担心,虽然以顾西辞现在的修为来说,只要不碰到元婴,就一切都好说。
可……万一呢?刚才它不也以为这崖底没别人了,结果就遇见一堆找死的。
“危险就不去看了吗?别忘了到底是谁需要栖身之处。”顾西辞冷冷的甩出一句话,便大步走进了缝隙里。
这崖涧也不知被劈了有多深,崖底暗无天日,饶是抬头,都无法看见天上的太阳,就连光线都没能透下来半分,所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看着又一次分叉出来的缝隙,顾西辞定住了。
“走哪边?”
“我怎么知道。”极影的声音满是颓败,搭配它的童声听上去甚是奇怪:“真感受不到一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