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徐家。
“拉其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玩的吗,怎么一个月都还没回家呀!”
徐枢宇坐在家主之位上,头上被担忧与苦恼所笼罩。
徐枢宇,徐家前任家主徐坤的弟弟,他的能力不算出众,但按照祖制,徐坤死,家族大任便会主动交付二把手代劳。
“自从上次在高贵酒楼,我回来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徐轴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叔叔您也不必过急,那小子野的时候两个月不回家的时候都有,您老就不要太过忧虑了。”
一眼扫过来,目视徐轴那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徐枢宇拍案而起:“从前他出去鬼混,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卡里的资金都在流动,而如今我查他那张卡,竟然没有资金支出。”
他眯着眼,审视着眼前的徐轴,眼里有锐利之色。会不会自己的儿子已经遇难。徐枢宇在怀疑,到底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徐轴把徐拉其给绑起来关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但那个时候徐轴并不知道竞选家主一事啊,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对徐拉其动手。
“怎么了叔叔!”
徐轴回过身去与徐枢宇那锐利的眼神对视着在一起,脸上笑意不减,就如同当年他的父亲徐坤一样。
“噢!”徐枢宇那神色一振,回过神来,恢复了一个家主应该有的模样。“刚刚想到一些往事,没有吓到小侄吧。”
其实徐枢宇在徐拉其消失一个星期后就在暗中打探徐拉其的情况,只是查无所踪让他疑惑,心里也更加的不安。
“咦?”徐轴轻疑一声,不置可否。
“那没事的话我便出去了,我还有朋友约我出去打高尔夫呢!”
徐轴怎么会不清楚刚才徐枢宇那眼神代表着什么,那是杀意!若是连这都看不出,就不配杵在京都当少爷了。
“报家主,有人前来拜访!”
就在徐轴正打算退出家主所居住的房间时,门外却有仆人敲响了门。
“谁?”这几天他心情本来就因徐拉其的事情而满是担忧与烦恼,突然得知有人上门,这又要打断他的思绪,他不禁眉头倒挂,脸上甚至闪过一丝不悦。
“宇文家主。”
仆人门前小心翼翼道。
“宇文如超?他来这里干什么!”徐枢宇刚想说不见,可一想到是宇文家,于是把心里憋着的浊气吐出,深吸一口气推门往外。
“他在哪儿?带我过去。”
徐轴的目光之中,仆人带着徐枢宇朝议事厅而去。
家主居所之中,徐轴的脸上挂着一抹轻蔑笑容:“宇文如超?宇文家主?真搞笑。”
如若是宇文如超的哥哥宇文羲还在的话那他徐轴的确得奉承一下,而宇文如超,他压根就瞧不起,那昔日的恭维都是客套的罢了。
“我的好叔叔呀,这才做家主,屁股都还没捂热乎呢,就敢对我露出此等杀意。”
“如此轻视我,那...一年、两年我还能苟延残喘,第三年我又当如何?”
徐轴迈步出门,嘴上勾着邪笑,眼神之中贪婪与狠辣并存。像他这样笑里藏刀的人,一旦狠起来,就算是亲老子也照杀不误。
脑袋里想着这些事,天色有朝霞,恰似被火色印染,如此场景,怎不适合小酌一番呢?徐轴掏出了手机约了几个漂亮姐姐便往酒吧而去。
“什么?”
“宇文家主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居然想要我家的白藏剑!”
徐家议事厅之中,徐枢宇满脸惊愕的看着那眉宇间透着贪婪与跋扈的宇文如超,竟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宇文家疯了还是他的耳朵幻听了。
“我宇文家后山,有一处深渊,常年有寒气溢出,在其四周无论春夏秋冬,常年银装素裹,冰封不改。”
宇文如超的眼神之中有怒色,要不是他自己没修武打不过眼前的徐枢宇他早就动手将这家伙捏死当场,然后直接取宝了。
他不动声色的掩去怒意,耐心的给徐枢宇解释:“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宇文家很多年,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勉强还能压制那股寒气,现在的话,这股寒气越发猛烈,已经危及到了我宇文家人的性命。”
“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来借白藏镇压,望徐家主能成全,结一份善意,造一份功德。”
宇文如超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除了父亲以外,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地说话。
“不是我不愿给,只是白藏身为我徐家最后的底牌,不能轻易交出啊!”
徐枢宇自然知道得罪宇文家的后果。目前的宇文家,由眼前的宇文如超担任家主,其家族实力虽不如前,但有宇文陆掌实权。宇文家不及慕容家,可在名义上却是如今的京城老大。面对这种情况,谁又能不忌惮呢?
“那就是不给我宇文家面子咯!”宇文如超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发作。
他一个顶级大家族的家主在此取要一点东西居然还能被拒绝,传出去不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吗!
若是之前他仅是宇文家大少,就算生气,也得假装没事,多少要给徐家之主面子,而现在嘛,身份平等,他自然不能撅着忍着!
哼!宇文如超冷哼一声便朝大门外走去,只不过他那离去的双瞳之中尽充斥着阴森与狠辣。
“哎,宇文家主!”
徐枢宇想上前去叫住宇文如超,走了几步,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脚步也在门边停了下来。
“你宇文家虽强,我徐家也不能将自己家族的保命手段送到别人手里啊。”徐枢宇缓慢转身往回走,他仿佛苍老了些许年月,每一步踏出都感觉无比的艰难与沉重。
“那与蛇被捏住七寸,鱼被按于砧板又有何不同。”
而徐枢宇永远不会知道,如果徐坤还在家主之位的话,白藏剑或许已经被拿到其他地方去置换保命的东西去了。
到那时,徐坤便可以撮合那买剑之人与宇文家交易,不成的话规避风险,成了的话,他则成就了利益最大。
可惜,徐枢宇不是徐坤那样的笑面虎、老油条,仅是初次担任家主而已,思考问题也不懂得变通。
突然,徐枢宇在议事厅门前停下了脚步,脑海之中闪过一种大胆的推测;他回眸,眯眼望着宇文如超消失的地方:“难道我儿的失踪与他有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难以根除;徐枢宇也更认可他的这种想法。
他徐家,向来与龙家,宇文家的关系都不错,其他例如什么成家,什么孔家,都是他最先排除在外的,徐拉其的失踪他首先怀疑的是慕容家那个不容小儿。
而今天的宇文如超步步紧逼,更是让他从慕容不容的身上转移过来,锁定了宇文如超,难道宇文家对白藏早有图谋吗?
酒吧之中,徐轴还在舞池里蹦野迪,一边抱着数位美女摇来摇去,一边哼着曲,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