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等一行人尾随在那神秘黑衣人身后,迄今已悄然过去了一月有余。这位黑衣人警觉性极高,一路上专挑崎岖难行的山路行走,仿佛刻意避开人群与繁华之地。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涉足附近的村落,只为盗取些许食物果腹。而在这段漫长的跟踪之旅中,黑衣人始终未与其他任何人产生交集。
正当阿福他们开始觉得仅凭这样跟踪下去恐怕难以揪出其背后真正的主谋时,转机出现了。只见那黑衣人竟在律人与大周朝交界之处的一座名为野牛镇的边陲小镇停下了脚步,并在此逗留多日。
\"这家伙该不会又要去偷窃村民们辛辛苦苦栽种的庄稼以及饲养的鸡鸭吧?\" 阿福气愤填膺地抱怨着,同时狠狠地咬下一口手中已然有些发硬的馒头。一旁的周程锦则显得相对沉稳冷静,他自然地将手中的水壶递向阿福,缓缓开口说道:\"不过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他已经在这里停留整整三天了,与以往那种匆匆而过的行径截然不同。\"
阿福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周程锦的看法,随后伸手接过水壶,仰起头来便是满满一大口清凉的水灌入口中。这时,吴书阳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递到阿福跟前。阿福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嬉笑之色,挠着头说道:\"哎呀,这帕子如此洁净无瑕,给我用可真是太可惜啦!\"
吴书阳笑着道:“手帕本来就是拿来用的,再干净的手帕也是”,他怕阿福还是不用,直接伸出手擦干净阿福嘴上的水渍。
“我自己来就行”,阿福撇开头,伸手取过手帕,自己擦拭起来。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起来,周锦程扫了一眼吴书阳,随后若无其事的看向山下,只是他握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有人进那屋了”,吴鹤亭提醒道。
“这人长得好生奇怪”,周锦程皱眉道。
“他身高……”,阿福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他有没有可能是律人和大周朝所生”。
“这地方在两国边界,你说的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周锦程对阿福的说法表示同意。
“我们走近看看,听听他们说什么”
几人刚摸到茅草屋,就听见一阵闷哼声,随后是有倒地的声音。
他们意识道不好,破门而入,只见茅草屋里面躺着两具尸体。
“这背后之人藏的很深啊”,吴鹤亭摸着下巴思索道。
“我们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吧”,阿福提议道。
几人把两人的衣服扒了,没有获得一丝线索。
阿福几人沉默不语,几人离开了茅草屋。
回到大街上,几人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休整一番再出发。
夜幕如墨般浓稠地笼罩着大地,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四周一片静谧,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狗吠声,划破这片宁静的夜空,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一阵微风悄然拂过,轻轻地吹灭了桌上摇曳不定的蜡烛。黑暗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闪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内气氛凝重,两个人影相对而立,其中一人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冰冷地说道:“吴书阳,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讲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吴书阳面沉似水,冷冷地开口道:“我之所以选择与你们花家合作,无非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但在此之前,我是否明确告知过你,绝对不能伤害到阿福?”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面对吴书阳的质问,花永玄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不屑地撇了撇嘴:“切,正所谓刀剑无眼,哪能顾及得了这么多?况且,那个阿福不是最终也没有受伤嘛!”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能够让阿福和周锦程一同命丧黄泉,那才是真正遂了他的心愿呢!毕竟,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当中,可是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要除掉这两个人。
“刀剑无眼?”吴书阳怒极反笑:“那这样看,我和你们花家的合作就只能到此结束了”。
“开个玩笑话罢了,吴公子莫要恼我,下次我定会交代清楚的,让他们不伤你的阿福一分一毫”,花永玄嘴上说着服软的话,可心里却非常不满,不过他也不敢表露分毫,也不知道这吴书阳走了什么狗屎运,几年不见,摇身一变,变成律人那边的座上宾了。
“律人那边怎么样了”,花永玄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首领已经答应和其他部落合作了,准备秋收之后,率兵攻破蛮州”
“好 好啊,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花永玄激动道。
“除了部落首领和他们的亲信,无人得知”,吴书阳道。
花永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在此地多逗留,拉开门,如来时一样静静的离去。
第二天,阿福几人商量过后,决定在离野牛村不远的野马村住一段时间。
日子如流水般缓缓而过,金秋十月,一个丰收的季节。
阿福一早起来,就心慌的难受,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阿福,你好些了吗”,柳安乐见阿福喝了热水,一脸心疼的道。
阿福点点头:“安乐姐姐,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阿福起身 ,收拾好自己,往周锦程他们住的地方走去。
周锦程听阿福说完,没有犹豫,取出一块令牌交给吴鹤亭:“鹤亭,这凉州那边得你去一趟,拿着我的令牌,他们会听你的”。
“蛮州我去吧,我有认识的人在里面”,阿福想到张义云,决定找他去。
“那剩下的石洲总部我自己亲自去吧”
周锦程几人兵分三路,立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