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来,请坐,请喝水。”
“唔,客气了,我不渴,还有,我不是将军。”
“奈,啊,是。”
汉城南城门,洞开,来来回回没有什么人进出,主要是看着城门外那上万根长矛害怕呀,即便有百姓想从南城门出城,看了后也是不敢从南城门走了。
城门洞旁,张大牛带着三百名狼牙控制了上下城头城门,理由是杨天要从此门进出,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有了前年的教训,汉城城防军当然不敢说不了,乖乖的把南城门打开,任张大牛他们缴了他们的械,五百名均高一米五的农户思密达兵,‘两手空空’‘昂首挺胸’站在城门口,仰着头仰视着这些均高一米七的狼牙,特别是一米八五的张大牛,更是让他们后脑勺跟脖子差点成九十度角,实在是太高了啊,高,壮,精悍,加上那一身的装备,那黑红色发亮的长刀,张大牛他们虽没做什么,那城门官却是不自觉的总想找点事做,搬个板凳,不坐,来杯水,不喝,喊将军,不是。
到底要怎么讨好这位大人呢?张大牛身旁那陪站的一米六高,在思密达中显得很是魁梧高大的城门官在那苦思冥想。
“咦?木牙?(什么)”
不远处慕汉楼顶方向,几点明晃晃的光亮蓦地耀过来,眼睛不小心被刺的有些眼花,城门官揉揉发花的眼睛,刚要眯眼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这么耀眼……
“噗呲~”短小的脖子上,一道黑红色刀光闪过。
噗通~人头落地。
“锵锵锵~”
张大牛这一刀就是信号,六个狼牙中队的狼牙俞家刀连环弩在手,冷漠的对准那五排两手空空的‘汉城城防军’,同时高喊:“母乳噗归他,塞塔。(跪下,可活。)”
“…………”五百思密达懵逼的看着他们长官被一刀砍掉人头,脑子里有些乱,这上朝神兵刚才还好好的呢,咋说‘变脸’就变了呢,等听到对方喊话,啊,要我们跪下啊,跪下就能活。
“嗖嗖嗖~”
十五秒的时间,五百思密达城防军没一个反抗的,乖乖的集体跪在地上,有的还五体投地,整的狼牙们一阵无语,枉费他们这么严阵以待了。
“狗日的棒子,跪得还挺快。”
午时三刻,杨家军亲卫团,驻扎在仁川的三团一营,五团加三个团的海军,共一万五千余杨家军进驻汉城。
慕汉楼,天字号雅间内,血腥遍地,大北派党人除了李尔瞻,统统被一网打尽,雅间门口,李尔瞻那单薄的小身板晃来晃去,面无血色,杨天在旁陪着他过来看看,冷漠的看了眼房中‘现场’,淡淡道:“走吧,李大人。”
“嘚嘚嘚~是,是。”
汉城东城区,一家普通的酒家,里面有四张桌腿仅一尺高的矮桌,中年思密达朴泰在这经营了十几年,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反正饿不死就是了。
今天中午酒家里就只有一桌客人,点了一只炖鸡,一坛清酒,这可是大客户啊,能点炖鸡的可不多见,朴泰跟他婆娘本来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那桌客人是三名王宫禁卫,酒家的常客,也是酒家的赖客,常常过来白吃白喝,单单只是吃白食就罢了,这三人还经常调戏揩油他们的女儿,朴敏儿。
就像现在,朴敏儿刚过去添酒,那叫金勾的禁卫一把把她拽了个趔趄,跌入金勾怀里,那手,就开始上下其手了,嘴里还嘿嘿怪笑着:“一力挖,尼彻骨吉利,慢着普利答。(过来,让大爷摸摸你的**。)”
朴敏儿还算有几分姿色,肤色白皙,脸不像大部分的思密达那样是大饼脸,五官还算端正,这在朝鲜已经是大美女了。
朴敏儿脸上赔着笑,双手护着胸口,不敢推拒对方,尽量躲闪着,她家是平民,禁卫可是中人,(李氏朝鲜阶级制度比明朝还严重,王室,两班阶级,也就是士大夫跟他们的家族,中人,为朝廷服务的禁卫,医者等等,再就是平民跟贱民了,平民跟贱民就是受压榨受奴役的阶级。),中人,可不是他们小小的平民惹得起的。
“一力挖!”金勾看美女躲闪着却不敢起身离开,更是得意洋洋,旁边两个同伴也是醉眼迷离的在那拍着手给他助兴,“哈哈哈,金勾西,卡!”
“嘎嘎~”金勾酒兴上头,加上同伴的鼓动,闻着怀中美女那淡淡的女儿香,胯下那小帐篷悄默声的凸起了一个小点,呼吸开始变粗,被挡在外面的两只手蓦地一用力,朴敏儿终是敌不过有点力气的男人,双手被扯到一边,“哧啦~”
香肩半露,那一抹肉色让金勾呼吸不由得更加粗重,“呼~”
朴泰在后面看着不好,女儿眼看就要被那畜牲糟蹋了,刚想上前,他婆娘突然扯住他。
“乃入恰……”他刚要回头说别拉我,蓦地,他也怔住了。
“哒哒~”
就见一个青色人影极速跃过他们家三尺高的矮墙,“锵~”一把黑红色刀影握在跑动中的青色人影手中,人影熟门熟路的跨过小院跟长廊不到两丈的空间,“杀!”一声暴喝,东南角长廊边,三名禁卫的酒桌上空,突然闪现一道黑红色刀光,“噗嗤~”
“啊!!!”极度疼痛的惨叫,金勾后背上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其他两名脸色绯红的同伴怔愣的看着这一切,喝多了的脑子里还在迟钝的想,这是怎么回事?
“唰!唰!”
黑红色刀光再闪两下,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鲜血淋漓,当场扑倒,身子蠕动几下,再无声息。
“忠,忠宰?”朴敏儿怔愣几秒后,看清来人的脸,这个一身青布棉衣,一脸刚毅精悍之气,手中持着一把黑红色长刀的年轻人,是,是她弟弟么?
“啊啊啊~阿剖!(疼)”金勾一时不得死,趴在朴敏儿身边大声惨叫,朴忠宰没有说话,一把把他姐姐拉起来,接着,一刀剁下……
“阿剖~阿”惨叫嘎然而止,自始至终,金勾都没看见杀他的人是谁。
“排长,好了吗?”矮墙外一道高声的询问声,这汉语说的有点卷,不过确实说清楚了。
“好了,马上过去。”
喊完话,收刀入鞘,朴忠宰转头看着还在怔愣的朴敏儿,笑了:“奴娜,普姑西跑嗖吆。(姐姐,我想死你了。)”
“吧嗒~吧嗒~”
朴敏儿脸上大颗的泪珠滴下来,真的是她弟弟,真的是她快两年不见的弟弟,怎么会,怎么会长的这么精壮,这么有男人味的?
“忠,忠宰……”
旁边响起奥玛(娘亲)带着哭音的呼喊声,朴忠宰看看后头的父母,再看看姐姐,“叽里咕噜思密达~”用朝鲜语说了句在家等着我,放心,我们杨家军有事,先去忙了,就又跨过矮墙出去了。
“走。”
朴忠宰,五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第一个做到排长的朝鲜人,他们重新上路,目标,王宫。
“噼里啪啦!”
一个时辰后,汉城被拿下,王宫禁卫跟汉城城防军除了死得死,活的,全部成了‘两手空空’的俘虏,大北派在汉城的诸多府邸全部被抄家,朝鲜朝堂所有官员,全部聚在王宫,至于普通民众,这两年跟红花商会接触的多了,加上有两千多朝鲜杨家军沿街喊话,很快就恢复平静。
昌德宫大殿上,近二百名大大小小的思密达官员看着站在王椅前面的杨天,李尔瞻,还有那不到五岁的国王。
“李大人,交给你了。”
“……是,是。”
李尔瞻手上一把短刀举起,众目睽睽之下,“噗嗤~”
“呜呜呜,哈吉吗(不要杀我),哈”哭闹声戛然而止。
二百名思密达官员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的摄政大臣,这些官员,官职不大,大多都是西人党小北派等大北派敌对党派存活下来的边缘人物,他们对李尔瞻,有恨,绝对没有爱,如今,这‘恨’上又多了一层,弑君。
杨天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淡淡道:“恭喜李大人了,不,国王殿下,请上坐。”
“……是。”
天朝元年二月二十七日,摄政大臣李尔瞻弑君‘继位’,同时,李尔瞻深感自己能力不足,不足以当此大任,三跪九叩,‘聘请’天朝杨家军元帅杨天为摄政王,天朝代为管理朝鲜军政民政,红花系统人员开始进驻朝鲜,朝鲜朝堂上,六曹(即明朝的六部)官员全部是大北派昔日的敌对党人。
“臣等,拜见摄政王。”一群思密达官员无可无不可,却是识时务的下跪磕头。
“唔,众卿平身。”
站在王椅旁边,李尔瞻坐着,一脸不自在,杨天站着,却是甘之如饴,别说,众卿平身,这滋味不孬嗳,权力啊,果然是这世上最让人陶醉的东西。
第二天,二十八日,杨家军以汉江为界,开始向南北进发,亲卫团一营二营,并三团一营,五团一营,海军一团二团,向南。
亲卫团三营,并五团二营三营,海军三团,向北。
同时,南面济州牧,三团二营正式接管济州岛,北面海州,三团三营正式接管海州牧。
两千朝鲜杨家军的家眷,全部乘船到天朝,他们会优先被同化为汉人,而他们本身,极是愿意。
二十八日开始,李尔瞻篡位诏书所到之处,处处战火。
“他不是李氏宗亲,我们朝鲜的王,应该是李氏宗亲之人才能担任,诸君,起来,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