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小陆呢?”
粱慕凝端着菜走到餐厅,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似乎感受到了客厅中弥漫的古怪气氛,见她看向盛如云道:
“如云,小陆不留下吃个饭吗?”
盛如云闻言,抬头看向老妈,朗声道:
“不是,他马上回来,厨房需要帮忙吗?”
他收好手中的报纸,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茶几上,来到粱慕凝身边,撸起袖子笑笑道:
“还差什么吗老妈,我来帮你端菜。”
盛如松穿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着马后炮的大哥,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似乎在说,你要帮忙,早干嘛去了!
而这厢,引擎的音浪中,陆时奕清晰的听到了盛夏的声音。
他恍惚一愣,一时间在思考,是应该再矫情矫情,还是一口应下时。
便见盛夏来到了车旁,看着他道:
“陆时奕,吃个饭再走吧。”
此时此刻,再多的矫情似乎都被她含着波光的眼眸所融化,矫情的话到了嘴边,却在四目相对的一刻土崩瓦解。
“好。”
……
客厅,烟火气息浓郁,一家人齐聚一堂,显得有些其乐融融。
盛家吃饭的位置几乎是固定的,可是而今由于盛如蓝和陆时奕的加入,一家人似乎默契的自主打乱了顺序。
只见盛揽月和粱慕凝还是在主桌坐下,而盛夏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却被盛如松拦了拦,一屁股坐在了盛夏平时吃饭的座位上。
盛夏一愣,皱皱眉,满脸茫然的看着突然抢座位的二哥。
便狐疑的走到了对面,正要入座,又见盛如云直接落座,丝毫没有给妹妹让座的意思。
盛如蓝好久没回来吃饭,自然而然的在盛如松身边坐了下来。
恰逢陆时奕走来,此刻的座位,便只剩下了挨着陆时奕的……
盛夏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两位哥哥的意思,只见她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又在陆时奕到来时忽的别过了头,不肯看他。
盛揽月似乎没注意到年轻人的小九九,满脑子都在研究怎么打开陆时奕送的这瓶酒。
而陆时奕原本还在盛夏的小情绪中不知该如何开口,见到了这一幕,原本要在盛夏身边落座的陆时奕脚步一转,来到了盛揽月的身边道:
“伯父,家里有开瓶器吗?这个酒有些年头了,恐怕不太好开。”
粱慕凝闻言拿来了开瓶器,便见陆时奕撸起袖子,熟练地将开瓶器盖在红酒瓶上,往下旋转开瓶器的把手。
而盛揽月见状,开口一笑道:
“小陆,你这个是什么酒啊,我刚才拿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什么品种。”
陆时奕一边开酒,一边温声道:
“我也不知道,上次朋友从波尔多带回来的,我顺手就放车上了,也没来得及看。”
话音刚落,只见陆时奕拔出腐朽的瓶塞。
原本圆胖白润的橡木塞到了陆时奕手中,已经颜色暗沉且腐朽,而且比平时的酒塞几乎短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在了酒中。
但霎时间,醇厚香甜的酒味飘散出来,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清甜的葡萄香气!
盛揽月闻到这个气味,眼光猛地一亮!
只见盛如云和盛如松也霎时间看了过来。
盛夏吸了吸鼻子,不会品,但也能闻出这股不一般的香气,悠远绵长沁人心脾!
盛如蓝挑挑眉,看向陆时奕道:
“你朋友从波尔多拿回来的?哪一批?”
陆时奕对于这样的酒香,似乎惊讶,但又似乎不太惊讶。
听见盛如蓝的语声,他只是耸了耸肩道:
“他自己家的酒庄,好像他也不太记得了,听说是他太祖酿的吧。”
盛夏闻声愣了愣,莫名其妙的忽然打了个冷战……
太祖……
这瓶酒的岁数,只怕比他们在座的人年纪加起来还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