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
“大哥,这赵姐姐是不是会妖术?”
“呸,你才会妖术呢。别看你斯斯文文的,惹恼了我,一样要你好看!”
“那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玩意儿,手伸过去这么长,换我,不得骨头都碎了……。”
说着李淼试了试,单是把手肘搁自己后脑上,就已经很是勉强;更别说,还能强伸过去长达三尺;更更别说,还能姿态庸懒、神闲意适。
“想学吗?端茶拜师呀。”
“大哥,拜师的时候,是不是得跪啊。”
“呸,你不说话会死啊!”
“自然是要跪的,这种不传之秘,不是亲、师,谁会相授?”
“学我倒是想学,就是这个有点儿像杂技,我怕学了没用啊。”
“没用吗?小莺你来一下,手背过去。”
说话间,小莺走到赵盼儿面前,背过身去。赵盼儿解下腰间一方香帕,小莺手腕细润,纵然一方锦帕也能将她双腕倒缚。
正在李淼、少航两人不解赵盼儿为什么要这样背绑小莺时,小丫头已经将双腕从背后绕动,一点点大轮臂,翻至身前……。
少航生怕她扭断了自己肩膀,赶紧眼一闭,躲在李淼身后。
李淼也看的心惊肉跳,耳朵边一个劲儿传来细微的小姑娘骨摩声,虽说才第一次初见,也不由得为对方捏一把冷汗。
好容易小莺安然无恙将手臂转到身前,两少年才长吐了一口气。
赵盼儿看在眼里,脸上虽然一个劲儿的嘲笑,心里却对二人心慈,颇为满意。
“这有没用?”
李淼摸着鼻子:
“一般一般,虽然将手臂转到身前,方便行动,可双手还不是绑着吗?”
“真的还被绑着吗?你看看清楚!”
话音未落,小莺一只手已从绑缚甚紧的系扣中脱出,另一只手自然也得了自由。
这一次李淼看的清楚,脱口道:
“难不成你们都会缩骨术?”
“呸,你才会那种伤身体的缩骨术呢。这只不过是拉伸筋骨的小伎俩,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传授的。怎么样,要不要拜师了?”
李淼掉过头,回望少航,压低声道:
“兄弟,这东西值得我们跪一次这臭婆娘吗?”
“别以为我没听到,我耳朵尖着呢。就冲你这坏小子骂我臭婆娘,以后见面就跪,一次也不许少。”
李淼听了,恨得险些没打自己嘴巴。
少航想了想:
“赵姐姐虽然说这只是小伎俩,可真要是遇险时,却是脱身逃命的绝技。遇险的话,是个死,跪她一下又不会死的。”
“呸,我还以为你小子会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呢!’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赵盼儿了,怎么老是向着她说话啊!你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周萃雅了,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朝三暮四想女人了!”
“哦,周萃雅是谁?”
“是个比你还要讨……。啊,不,是一个远没有赵大姐您漂亮的小丫头。”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讨什么讨?”
李淼嘴一翻:
“本来是想说讨喜来着,只是我再看了赵姐您一眼,那姓周的臭丫头哪有您美丽的万分之一,这话自然得说回来了!”
“呵呵呵,算你会说话,我就免了你双膝倒地,半跪着给我敬茶总可以了吧!”
李淼听了,立马上前,夺过小莺手里的茶盏: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癞皮。”
说完,回头告少航道:
“你小子快点儿啊。咱俩要紧着拜师呢,小心过时不候,咱师父改主意了!”
一片欢笑声中,赵盼儿喜收二徒。
“我说,师父,收了徒儿我,有没有见面礼啊。”
“那我也没有见拜师礼啊。”
“那不一样,今天我拜了您这么漂亮的师父,得好好想想怎么准备一份大礼,哪能这么仓促匆忙!”
“徒儿乖,有这一册《伽陵频迦》就已经是一份大礼了。”
“哦!”
两人终于将话说到正题。
经一番询问,原来《伽陵频迦》的确是一册舞技,可这却是弁乐天杀手组织的绝艺。归根到底说起来,其实还是一门惊人的武艺。只是此技擅用于暗算,不是遇敌正面交锋的正经本事。
之所以看似是舞技,其实是一种练体的法门。四肢八骸,筋骨锁拿,尤为重点。
李淼自习了七伤拳后,虽然时常偷拳,终归未遇师教导。经络一门,因有听经的本事,还可以自成一格。可外在的体术,却从来没有人仔细指点,至于身体发肤的指导,更是丝毫没有。
《伽陵频迦》是一门极上的究极人体机杻奥义,体内分毫,劲力传导,筋骨调动,分散化拢,每一步一寸都是无上的奥秘。
以往李淼的七伤拳,虽然初具火候,但离其真功,还差得远。如今往后,习了《伽陵频迦》几乎是其拳术的增幅器。此技看似花俏,但运用在拳术上,却是大法!李淼得之,如虎添翼。
且还不止于此,他的《五行迷踪》因为纯是自练,比及七伤拳所得更少。如此修了《伽陵频迦》,步法、身法、甚至还有眼法,都起码增了一倍。
一年多以来,李淼刻苦修行,其实底子打的已牢,当下仅随赵眼儿学了半月的“舞技”,功力暂且不说,实力却几乎增进了一倍,往后就是遇上登峰造级中期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即使遇得是后期,起码打不过,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就是有一桩有些尴尬,“习舞”初期,赵盼儿不奈一点一点指教二人,而是派小丫环小莺教习二人最基本入门功夫。
因为舞艺不同以往,每一寸肌肉,每一处筋骨,发力、收筋时,都需要对方指明,指点,小丫头才只十二岁。作为代师父,倒是当然不让,上手就在二人身体上指明。
李淼还好,少航的脸却红的似个关二。女孩手指未到,他就能尖叫着躲开,每次都是被李淼一耳光才打得清醒,不再胡闹。
可练到火候,小莺竟然还让二人触摸自己的身体,以察觉发劲、扭力的细微不同。
少航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也做不来,气的李淼无法,只得让他把脸伸直了。但凡这小子在摸的时候,有一丝尴尬,不好意思。
“小莺代师父,只管一耳光下去,让这家伙清醒清醒!整天想入非非,和个花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