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是要做这种手术,在当事人意识尚且清醒的情况下,必须要当事人的亲笔签名。
“如果不违法,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人大老远带回华国?”
郁君修的话又把动手术的医生的顾虑,噎了回去。
他们现在工作的这家医院是郁家独资的,身为郁家人的郁君修,就等同于他们的雇主。
“这......如果她要告你们,我会保,有什么事情我都一个人承担,而且......”郁君修的眼里,闪过让人不易察觉的痛处,“我是孩子的亲身父亲,他会理解我的。”
为了救他亲身母亲的性命,没有别的方法。
郁君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朵里神奇的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内心一阵揪起,他却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仿佛孩子的生死,不过是一件小事。
“如果她醒来要责问,就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郁君修吩咐完一切,就被人催促着离开了手术室,坐在门口等待结果。
卿酒言没有从手术室出来,他就一步都不敢离开。
.....
两天前的晚上。
巴黎春天晚上的气候,很是令人舒服。
郁君修一个人坐在他和卿酒言住了两三年的别墅里,身上穿的还是几天前的黑色衬衫,整个人颓废的都不像话。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医院闹,然后被人丢出来。
继续闹,继续丢,被人打了也不还手,默默挨打。
把他的经纪人库克看得都怕了,他甚至觉得郁君修过去纯粹就是为了找揍的。
他总有种预感,要是这次郁君修没能够振作,可能这辈子的职业赛车手的生涯就彻底废了。
“米歇尔。”
库克一刚打开别墅的门,就闻到极为浓重的烟酒气,要不他自己也是个老烟枪,否则站在这里连一秒钟都受不了。
别墅里除了郁君修手里那跟烟头上的火星在闪烁,就没有一点的亮光。
这座库克以前过来,觉得布置的格外温馨的小别墅,现在看上去就和鬼屋一样,而郁君修就是驻扎在这栋鬼屋里的幽灵。
库克摸了摸开关的地方,把灯打开。
看着坐在地毯上的人摇了摇头,先去到一边,把门窗都给打开,让这片被烟酒味充斥的地方好通一通风。
“米歇尔。”
库克走到郁君修的身边,又念了声他的名字。
他蹲下身子,看见他那双迷茫的眼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别喝了。”
“不要~把酒给我。”
郁君修说话都是醉酒的强调,他伸长手臂,想要把酒瓶从库克手里抢回来。
库克左推右挡,僵持了好级分钟,终于是受不住把酒瓶猛地砸到地上。
“哐当”一声。
玻璃制造的酒破裂,里面的液体也洒了一地。
郁君修那双迷茫的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清明,睁开深黑的双眸,对着摔酒瓶的库克沉闷了地说道,“我已经十点没见到过她了。”
“.....”
“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她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之前她有再多男朋友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