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认真地看着场中的搏斗,虽然这些人没有什么招式,但他们有一定的打架经验,知道攻击人体薄弱的部位。
于远在训练时就知道,什么部位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哪个地方不能攻击,会出人命;什么时间血液运行到哪个部位,此时攻击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时候,叶子祥这边所有人都已经下场,前后左右地围着方晓明打。
方晓明用肩顶、背撞、横臂击打,只看他前后左右的不断变化着步伐;被他靠近的无一例外都是趔趄着摔出去;就是叶子祥那么强壮的身体也不例外。
再过了一会儿,叶子祥退了出去:“不打了,不打了,连衣服都摸不到,打得太没意思了。”
“祥哥,你这有护具吗?”于远问。
“有啊,我们训练时也要用护具的。”叶子祥回答。
“那你拿套护具给明哥,你们用棍子再给他喂喂招。”于远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实战训练,等到下次,说不准就是真刀真枪地干了。
叶子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那不行,我们这是铁棍,有护具护着要害,虽然受不了重伤,但还是很容易受伤的,就是不受伤也很痛!”
“直说了吧,明哥和那些人可是有怨的,你能说那些人不会用刀、棍之类的?”于远也实话实说,“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们也算朋友了吧?刚好给他喂喂招,明哥自己心里也会有个数!”
“方晓明,你确定?”叶子祥想了想,问方晓明。
李晓明抱了抱拳,说:“谢祥哥成全!”
“水牛,去两个人,拿几根棍子下来。”叶子祥扔过去一把钥匙。
很快棍子就拿下来,方晓明也穿好护具,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两节短棍,握在手上。
一开始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手里握着凶器,现在又是切磋,不是在外面打架打红了眼的时候。
方晓婷和丁玲都很紧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人抓住于远的一边衣角,于远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也悄悄地夹着一颗玻璃珠。
几次之后,叶子祥几人看到还是打不到方晓明,也开始发狠起来,甚至有人用铁棍专门去刺方晓明的脚,方晓明还真的脚面被捅了一下,方晓明忍着痛往前冲,很快就冲了出去,开始围着他们转,再也不敢被他们围住。
又过了一会儿,叶子祥他们见再也不能给方晓明带来威胁才停下来。
全场只听到他们“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气声。
“方晓明,”叶子祥边喘气边对方晓明说,“只要你后背没有威胁,对付那些人没问题!”
方晓明这时候已经基本上调匀了呼吸,很认真地对着每个人抱拳致谢:“谢谢祥哥!谢谢兄弟们!”
于远也笑着说:“明哥,你欠了祥哥和大家一个人情了!”
方晓明就很认真地说:“以后祥哥和兄弟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不违法、犯罪,尽管开口,我方晓明绝不推脱!”
叶子祥很高兴,也不推脱,“晓明,我比你大这么多,就直接叫你晓明了。”伸出手拉住方晓明,“走,泡茶去。”
茶泡好之后,于远端起自己的茶杯,向着吴艳丽说:“吴艳丽同学,我为我昨天打你的事郑重对你道歉!对不起!”
吴艳丽急忙站起来说:“昨天是我不对,真的不怪你!”
“那就让我们一笑泯恩仇吧!”于远半开玩笑地说。
“好!”吴艳丽高兴地和于远碰了一下杯子。
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于远他们喝了两杯茶就告辞了。
叶子祥留大家一起吃饭,于远笑着说:“祥哥,这顿饭应该是明哥请客才对!”
“对,祥哥,兄弟们,星期六晚上在‘川味小炒’,不见不散!”方晓明马上接着说。
叶子祥也笑着应下了。
......
于远三人送丁玲到家时,丁玲的父母都等着急了,一看到他们就问是怎么回事。
于远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今天的事,只是说法上变成了,事情没有解决那些人不会让他们回家;也说了方晓明会国术的事,强调李晓明会保护他们。
说完,于远他们就告辞回家了。
于远一走,丁玲的妈妈沈美淑就严肃地对丁玲说:“以后不许你和他们来往,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妈,于远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他可是每次考试都是我们年段第一名。”丁玲不满地说。
“哦,小玲你说说看。”丁玲的爸爸丁文冲有点感兴趣了。
丁玲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向父母述说一遍。
沈美淑还是撇了撇嘴说:“整天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成绩肯定会下降,说不准期末就不是第一名了。”
“妈,于远和那些人打交道,并不是跟班混社会,而是为了保护晓婷姐。”丁玲搂住妈妈的胳膊撒娇,“妈,你说我以后有没有晓婷姐漂亮?”
“我宝贝女儿长大后肯定比她漂亮,至少不会输给她!”沈美淑宠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那我以后会不会也像晓婷姐一样,整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纠缠,没有办法读书?”丁玲苦恼地说。
沈美淑一愣,和丁文冲对视一眼,丁文冲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丁玲看了看爸妈的神色,接着说:“我不知道于远今天会实话实说,我还以为他会编个谎话,把事情圆过去呢,毕竟你们做父母的最担心我们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搅合在一起。”
丁文冲今晚第一次开口了:“这说明你这个同学诚实。不过,我仔细想想,怎么有种他不屑撒谎的感觉?”
“他就是不屑撒谎!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丁玲说,“爸、妈,你们记得我上次和吴秋菊他们去河边玩的事吗?那次于远就让我们和你们讲实话,父母同意就去,父母不同意就算了。”
丁玲看到父母都点了点头,就接着说:“这说明他心中坦荡,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没有不可对人说的,至于别人怎么理解,他不在乎。”
丁文冲不由失笑:“好像还真是被这小子小看了!”
沈美淑不满地说:“文冲,你高看他了吧?”
“妈,你是没看到今天于远的表现,他一个小孩子在面对那个祥哥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我和晓婷姐一开始可是紧张得全身发抖的”丁玲笑着对妈妈说,“那个祥哥一开始只是重视晓明哥,但到最后,发现我们几个都是由于远做决定,居然很认真对他说‘我看不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