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你病都好了吧?”古老师坐过来,关心地问道。
“还得吃一天药。”童朝夕故意往脖子上抓了两下,笑了笑。
“昨天可吓死我了!对了,马丁先生昨晚和我通过话,对你大加赞赏。朝夕,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古老师笑呵呵地说道。
童朝夕揉揉鼻头,点头说:“古老师目光如矩,慧眼识英雄。”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夸你?”古老师笑着问道撄。
“都夸了,你是伯乐,我是宝马。”童朝夕轻快地回道。
“不要脸。”一直偷听这边说话的徐星彤小声嘀咕道偿。
古老师拧拧眉,扭头看了一眼。
童朝夕只当听不到徐星彤的话。博艾和徐星彤是什么关系,她太清楚了。博艾倒霉,受气的人一定是徐彤,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又挨了博艾多少骂。
“这几个丫头,若不是家里有钱,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古老师不悦地拧拧眉,轻声说:“朝夕你好好努力,你比她们强多了。”
“是,坚绝碾压低智商!不给她们生存空间。”童朝夕竖起二指,调皮地向古老师行了个礼。
师生的对话,徐星彤全都听到了,气怵怵地起身就走。
童朝夕心情好得不得了!
开完会出来,同学们互相邀约去唱K,童朝夕和小破孩们玩不到一路,独自去找了家蛋糕店,给自己买好吃的犒赏自己。
才吃了没几口,桌子对面坐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指直接戳进了她的奶油蛋糕里,往她的鼻头上轻轻一抹。
“童朝夕。”男人慢吞吞地叫她的名字。
童朝夕抬眸看他,这男人穿了件淡粉色的衬衣,狭长的乌眸里桃花光轻闪,模样妖孽得不像话。
步慕月……这么中二的名字,扣在这个男人头上,再合适不过了。他这张脸,确实像是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好看不说,还有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步先生。”她把蛋糕推给他,淡淡地说:“步先生要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我请你了。”
说完,她把小叉子一丢,起身就走。
前面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伸手拦住了她。
“童朝夕,坐着,我们聊聊天。”步慕月拿起叉子看了看,在她吃了一半的蛋糕上轻轻划动。
“有事找晟非夜去,不要找我。”童朝夕拧眉,不悦地看着他。
步慕月抬头看看她,唇角勾着笑意,“不用这么冷冰冰的,坐着,我们说件事。”
童朝夕坐回去,双手托着腮,盯着他看,“步先生是不是吃多了撑着,要和我这小人物说事?”
步慕月盯着她看了几秒,眉头轻挑,“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童朝夕心里头迅速盘算了起来,偷晟非夜的东西?给晟非夜下
药?捅晟非夜几刀?
“我想知道,晟非夜身上有几个新伤口。”步慕月笑笑,慢吞吞地说道:“报酬你提。”
童朝夕咬着唇,不动声色地看着步慕月。
老太太想知道,步慕月也想知道……而他背上的新鲜伤口只有那天的抓痕!那些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为什么都想知道?
“你数过了?”步慕月眼底漾起一丝笑意,修长的食指抬起来,撩起她额前的乌发,盯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有多少伤口?”
“一个亿,欧元。”童朝夕也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少一分也不行,不然你就自己去把他抓来,狠狠地把他摁到你的面前,扒
光他的衣服,一道一道伤口去数。”
步慕月笑出了声,盯着她看了会儿,缓声说道:“你会选择来告诉我的。”
“我疯了吗?你吸引我了?”童朝夕好笑地说道。她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吸引这么些自大狂?世间的男人可能都以为自己是上帝,女人就应该为他们疯狂膜拜!
傻不傻?这些男人是不是傻?
“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就来找我。”步慕月把名片推到她的面前,收起笑容,起身就走。
童朝夕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悬崖酒店总统套房。
他居然还住在那里!
晟非夜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看来,还真不是林琼儿抓的。不然步慕月怎么也要问他的伤呢?
“喂!”她站起来,大声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想知道?”
步慕月扭头看她,笑了笑,“你告诉我,我告诉你,我等你。”
童朝夕把名片揉了,往蛋糕里一塞,大步往外走。在门口时她转头看了一眼步慕月,蔷薇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微一咧,甜甜地说道:“希望你有足够的耐心等我去找你。”
步慕月眯了眯眼睛,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低声说:“我也能去找你。”
“免得,晟非夜打人挺狠的,你这张脸长得还行,别让他给打肿了。”童朝夕打开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步慕月缓步走出来,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开车离开才微微一笑,低声说:“有点意思,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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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朝夕一路疾行,回老太太那里,她得马上把这事告诉老太太。
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车,好像是晟家的人又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慢步走进了客厅。
气氛不太对,众人都看着老太太,表情凝重。童朝夕进来之后,想过去和老太太打声招呼,但立刻有人站了起来,不客气地对她说:“童小姐,我们在说公司的事情,请你暂时回避。”
这是说——要让她离开?
她看向老太太,等着她表态。
“你上楼去吧。”老太太朝她挥了挥手,眉头紧锁。
童朝夕上楼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正尖刻地说道:“老太太,您怎么这么信任她?她是外人,我们今天谈论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童朝夕往那边看了一眼,说话的是四堂婶,叫刘娴这女人据说非常凌厉,一直掌管着公司的财务部门。
“她是非夜的太太,是一家人。”老太太不悦地看了刘娴一眼。
“老太太,是不是一家人,不是说说而已的。我们今天在座的可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今天说的事要是透露出半个字,那谁来承担责任。”刘娴不依不饶地说道。
童朝夕立刻转身下楼,脆声说:“那我在外面等着,不会靠近这个大门。”
刘娴盯了她一眼,抱着双臂坐了下来。
“你就在这里站着,好好听听,我现在精神不好,有些话听不清,需要有个人给我听好了记好了,等下重复给我听。”老太太挥了挥手,沉着地说道。
童朝夕走过去,安静地站在老太太身后,视线投向那些人。
刘娴张了张嘴,但看到老太太的脸色凌厉,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一位男士拿起面前的文件说话了,“老太太,这事非同小可。产品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全部召回来损失很大不说,股价一定也会跌。”
“对啊,洛风一直吊儿郎当,晟非夜有能耐是不错,但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公司上面,成天不是女人还是女人,这里养了一个,外面又带了一个,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刘娴接话道。
“这是你们这些人工作中出了问题,洛风新掌舵,你们欺他年轻,和他唱反调。我请非夜回来教他,你们又说非夜不专注。我问你们,当初是哪些人坐在这里,坚绝反对非夜认祖归宗,后来又集体反对非夜担任集团总裁的?”老太太环顾众人,冷笑道:“我话撂在这里,我的钱和集团的钱是分开的,你们要是心里都不爽快,很好办,把集团卖了,钱一分,大家各自发财去。”
“老太太您别生气,我刚是太着急了。”刘娴脸色变了变,马上转变了口气。
老太太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也太着急了,我和我先生一起,在集团工作了几十年,从二十五岁到现在,从最开始一家外贸公司,到今天的擎天集团,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付得多得多,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着急。我最讨厌你们的事就是,遇到事就要把事推到洛风身上。这样,洛风就不坐这个位置了,咱们换个人。非夜肯定是不做的,不然就刘娴你来坐!”
刘娴赶紧起身,连连向老太太鞠躬赔罪,“老太太,我绝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