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你……”童朝夕瞟他一眼,又拿了瓶水出来,继续喝。
晟非夜走到垃圾桶前,掸了掸烟灰,一手掌住她的小脸,低头就吻。
“唔……”童朝夕拧眉皱脸,没力气挣开。
唇齿缠绕半天,晟非夜松开了她,低哑地问道:“给你吃了,好吃吗?”
“不饱肚子。”童朝夕掀掀眼皮子,抹了一把嘴唇撄。
“还真麻烦。”晟非夜笑笑,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勾了勾,“那我带你吃东西去。”
“我不想出去,不想动。”童朝夕眉头锁得更紧了偿。
她从冰箱光亮的镜门上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披头散发,眼睛肿胀,难看死了,才不想出门。让她更震惊的是,冰箱门上显示的时间是16号晚上九点,外婆下葬那天14号,她是下午五点钟坐上回家的车的。
她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而且睡这么长时间后,她居然还能活过来。
“那就不动。”晟非夜掐了烟,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我不出去,我样子好丑。你给我做饭。”童朝夕勉强踢了踢脚。
“丑就丑,谁能一辈子好看,美人也要拉
屎放
屁。”晟非夜淡淡地说道。
“你真粗鲁啊!”童朝夕嫌弃地看着他。
“再绅士的人也有粗鲁的时候,360度文雅的男人都是骗子。”晟非夜又说。
童朝夕竟无言以对。
“那就随便吃点吧。”晟非夜打开了冰箱门,把仅的食材拿出来,折腾了会儿,做了两个面饼,一碗汤。
童朝夕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咬面饼,悄悄地看晟非夜。她以前幻想过这种日子,和老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剧,一起逛街……
“不好吃。”她突然把面饼丢了,半是娇憨,半是羞涩地撒娇,“我不想吃这个。”
晟非夜正在看书,扭头看了她一眼,丢开了书。
“那还是吃我吧,”晟非夜拉开了衬衣,走到她的面前。
童朝夕仰起浮肿的小脸看他,结实的八块腹肌上光泽度极饱和,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沉默了几秒,她俯过去,往他的小腹上咬了一口。
牙磕在上面,咬不进去!倒是涂了好多口水在上面。
晟非夜眉尖动了动,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站在沙发上,手指轻勾她的鼻头,沉声问:“现在告诉我,能忘了丁嘉楠了吗?”
童朝夕楞住,没想到他会问这话。
“能忘吗?”晟非夜又问。
童朝夕抿抿唇,哑声说:“我试试。”
“我不要你试试,我要你一定!”晟非夜的语气严肃起来。
童朝夕不出声。
哪有这么容易?那是五年多的感情。就算不爱了,那牵挂还是有的。
“从现在起,只看我只想我只爱我只眷恋着我,只听我说话,只跟着我的脚步,只听从我的心意。童朝夕,过去的就是过去的,相似或者一样都不是那个人。”晟非夜捏着她的下巴,缓声说道。
“你是在乎酒店的事啊。”童朝夕掀掀眼皮子,淡淡地说:“反正,我没错。”
那时候就算是一根木头,她也会抱住。干吗要为这事承担别人的指责?晟非夜也不行!
晟非夜看了她一会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童朝夕看了看他,想说句好听的,比如我真会试试,或者是我其实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她心里琢磨了半天,想着怎么说出来才不会让他认为自己在演戏。
晟非夜手机响了,看了看她,回到房间接电
话,童朝夕听到他说什么我等下就过来。
他又要出去吗?她站在沙发上,看着换了衣服出来的他,小声问:“你去哪里?”
“有点事,吃完了睡吧。”晟非夜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
童朝夕跳下沙发,跟到了门口,那声“我愿意忘了”始终没说出口。门关上了,她垂头站在门后面,孤单地站着。其实她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主动一点呢?这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晟非夜啊!
屋子里的光有点暗,她惶惶地看了看四周,一股无力感再度袭来。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她觉得每一个地方发出的细小的声音都是对她的折磨!
咔……
门又开了。
晟非夜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了。”她揉了揉鼻头,故作镇定地说道。
“不想去了。”晟非夜走进来,凝视着她又红了的眼睛,沉声说道。
“那就不去吧。”童朝夕心里一喜,还却假装不在意。
“那我还是去吧。”晟非夜作势要出去。
童朝夕想不都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嘴唇轻颤着,拖着哭腔说:“那我也要出去。”
“童朝夕,你就这么犟呢。”晟非夜被她打败了,在她头上揉了揉,把她抱进了怀里。
童朝夕抱着他的腰,小声说:“那你说保护我的。”
“我没保护你吗?”他反问。
“那你那两天干什么去了。”童朝夕问。
晟非夜的呼吸沉了沉,淡淡地说:“公事。”
童朝夕不问了,她很敏
感地察觉到,晟非夜他去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关系很不一般的存在。
晟非夜原来也有过恋人啊,他的恋人是干什么的?
她想了半天,越想越不舒服,他怎么能去陪前任?
“凑和一晚上,把那吃了。”晟非夜抚她的小脸,尾音拖得长长的。
“我想吃火锅……包子……法式大餐。”童朝夕抿唇,小声说道。
“只有面饼,赶紧吃去。”晟非夜指沙发上她扔的半块面饼,眉目舒展。
童朝夕看了他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说:“可是你说过宠我的,我不想吃面饼,那你做包子给我吃。”
晟非夜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灼灼,“童朝夕,这得是我,换个男人早被你吓跑了。你耍赖给谁看呢?大半夜的我去哪里给你做包子?剁了你当馅行不行?我守你两天了,你不让我好好休息,整晚整晚丁嘉楠的叫,也不想想现在谁是你男人!我伺候你完了,你还让我出去做事,你能上天了!”
“真做事,还是找前任啊?”童朝夕抿抿唇,别扭地问他。
“嗯,我去找前任。”晟非夜拧眉,语气薄凉。
童朝夕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她闷闷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到沙发边,拿起半块面饼继续啃。
晟非夜在一边坐着,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童朝夕又想表白了,但是她真能确定自己爱他吗?是不是因为外婆走了,她想死死抓住晟家这根浮木,带她去过好日子?
她不确定,也不敢开口。爱字说出口,好像在男人心里就不值钱了,尤其是晟非夜这样有前任的人物,说不定明天就没了兴致。
征服啊,男人爱玩的游戏就是征服。
她睡了太长时间,以对于晚上晟非夜呼呼大睡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睡意,于是她干脆把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衣服洗了,把早餐煮了——其实也就是煮了两个鸡蛋,其中一个还煮破了壳。她用笔在蛋壳上就着裂口画了个歪歪的嘴巴,吐出一半舌头,朝人坏坏的笑。
晟非夜睁开眼睛的时候,童朝夕已经拿着书去学校了,桌子上摆着那两只鸡蛋,一个看着另一个,满脸嫌弃,一个眯着眼睛满脸坏笑。
怎么着,这是表示她嫌弃他?
他拿起鸡蛋往桌沿上轻轻敲了两下,剥掉了壳,慢吞吞地往嘴里塞。
外面在下雨,童朝夕开走了他的车。
她表面上康复的速度总是这么快,其实悲伤都埋在心里头,不想一直给人看。为人可怜,不值得骄傲。她要活得万众景仰,那才是骄傲。
————————————分界线—————————————
她复课大半个月,一共上课四天,简直破记录了。同学们对她来与不来,都表示出了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读不读都是有钱男人家养着的小金雀。
童朝夕老实地上了半天课,中午时老太太来了!
“丫头,你有没有问他,那几天去了哪里?”老太太挽着她的手臂,慢吞吞地在校园小道上走。
---题外话---嘿嘿,本大王去上海开年会切……带着我的小胖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