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留下部分百济的士卒抵挡晋军,他和百济王以及一部分大臣带着财富和女人准备从海上撤离。城内百济人抵抗的很顽强,这也给百济王逃跑争取了时间。
陶侃的大军从三个城门了杀进去!他命令所有的骑兵不能下马一直杀到王宫。路上有反抗和投降的格杀勿论。仅用了三个时辰就包围了王宫,王宫里的残余力量顽固抵抗,主要是百济的死忠力量都集中在这儿。
陶侃想起一千无辜的晋军士卒死在他们手里,心里的仇恨就像火一样在身体里燃烧。看着还在顽抗的百济人,他一挥手一队陌刀手提着陌刀向着敌人杀去,百济人被吓哭爹喊娘。有的下跪,有的装死,有的都吓傻了!
人头像足球满地的滚着,晋军杀进王宫只要是拿刀的全部处死。这个时候在海上的林峰一直在提防百济人从海上逃跑,当百济王他们刚刚出现就被海军将其堵在了入海口处,上到百济王,下到普通士兵一个也没跑。
在百济王被抓之后,整个百济国内有组织的抵抗已经消失殆尽,北方的晋军配合南路周札部彻底控制了半岛的南部。周札在马韩主力被灭之后,以少数晋军为骨干收编了马韩当地不少部落士兵。
最后周札整编了两万大军,先后平定了马韩各地叛乱,并趁机将其他两韩部落也收入囊中。虽然也有人不服,但随着辰王被杀,三韩各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大晋的打击下,各个部落首领不是投降就是被灭。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到了五月份,南北两路大军继续扫荡半岛东、南部各路残敌,初步完成了征讨百济的目的。这个时候,大晋掌握了半岛整个中南部,在北边与鲜卑人以及高句丽人等势力相接。
到了五月底,陶侃统领南北大军,已经扫平了半岛境内所有的叛军,与北方的高句丽发生了小规模冲突,并收复了部分被高句丽趁机所夺的百济领土,不过由于高句丽调集重兵南下,阻挡了晋军北上的势头。
而高句丽因为担心被慕容鲜卑偷袭,也无意扩大战事,到了六月,半岛东北部几座小城,仍为高句丽盘踞。为了防止高句丽过于虚弱导致慕容鲜卑发展壮大,陶侃亲自下令大军停止北进。
百济大捷的消息以在洪武三年五月底传到了京师洛阳,司马遹闻讯大喜立即下旨犒赏东征大军,参将陶侃以功升任中郎将,其余各级将官军衔各升一级,根据功劳大小不等赏赐不同的钱财。
所有战死的士兵和军官除了享受大笔抚恤金外,全家还将免各种赋税,有老人者朝廷负责赡养,有读书的孩子则优先享有做官、参军的权力。
自二月大晋入三韩作战以来,共有八万多百济士兵被晋军俘获,其中五万精壮被大晋通过海路运送回运回大陆,然后被安置于淮南参与运河开通。除此以外,为了防止马韩、百济等势力死灰复燃,司马遹亲自下旨处死两国所有贵族。
除了这些人外,为了稀释土着人口,陶侃等人还掳掠了十万年轻女子运回大陆,这些女子除了一部分被世家大族买走之外,大多数都被司马遹赏赐给有功之士,以及边郡士兵。初次意外,司马遹还下令迁入一部分晋人到半岛生活。
在半岛局势逐步稳定以后,司马遹下令周札任朝鲜都督,领五厢陆军驻守半岛,其余将士随海军返回大晋。
六月,大晋刚刚经历了灭国之喜后,皇帝司马遹居然又添了两个儿子,惠妃裴瑾和淑仪蒋俊,居然在三天之内给他诞下两个皇子,分别起名司马熙、司马昱。而贤妃绿珠居然也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最近一段时间对于司马遹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除了经过三个多月的征战,大晋终于将三韩、百济收入囊中之外,洪武三年这天下可称得上是风调雨顺,各地粮食都得到了丰收,朝廷内外终于摆脱了八王之乱带来的阴影。
有句老话,谷**伤农,谷贵伤民。
丰年,却会出现谷**伤农的事情,毕竟,很多百姓家里有了余粮,除去储存,都会拿一些销售,换取油盐等一些生活用品。
八月,粮价由往年的一石七八百钱,跌至一石四五百钱。
但是到了九月,市面上的粮价回升,江南粮价,一石六百钱,越北则越见价高,河北、关中,一石七百钱,已与寻常年景相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官府开始大量收购粮食,一方面,稳定粮价,保障来年百姓种粮的积极姓;一方面,朝廷已经在着手准备未来一年之后在北方的大规模军事行动,粮食正通过漕运、公路等运往冀州、雍州、司州、凉州等地,然后再雇役运往各处都督府。
就在司马遹刚刚稳定了大晋粮价后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十月,朝中有官员上书,请求早曰册立皇储。
一开始司马遹并不为意,这几年,立储之议,虽屡有提起,但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推搪过去。
但是这一次,却似乎大不相同。朝中内外动议连连,一些世家大臣甚至串联到了一起,尤其是他的便宜岳父王衍,更是借助‘名士’的身份,来往于世家大臣中间,企图联络众人共同请求司马遹立嫡子为太子。
三天后,数十名世家大臣联名上书,倡议立储,其中不乏王衍、裴危这样一些重臣。
十月初十,大朝会。
礼部尚书羊玄之第一个站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爱卿且讲。”
“皇上,东宫已虚位数年,古来少有,臣斗胆,请皇上择立储君。”
“诸子尚幼,此事再缓几年,再议不迟。”
司马遹还想拖,老实说,他的几个儿子还小,就连长子司马虨也不过才三岁而已,其他两个孩子才刚刚学会走路,这个时候司马遹怎会着急立储。可他这样想,其他世家大臣却不这样想,尤其是曾经的世家大族,无论为了何种利益,他们当然希望司马遹能尽快确立储君。
如今听到皇帝还有推脱之意,世家大臣不干了。就连王衍也出班奏曰:“皇上,立储乃国本,关乎大晋国运,臣等请皇上早曰决断!”他这么一讲,许多大臣都附和赞成:“请皇上早曰决断。”
“皇上,立储以备不虞,此事关乎江山社稷!”羊玄之还有忌讳,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在那里:这天下还没有平定,而陛下您又是闲不住的人,万一再来一次西都之围,若还没有确定继承人,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司马遹扫了一眼,发现立储最积极的还是一些世家大臣,其他像张宾、杜锡等人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群臣议论。他沉默片刻,问道,“谁人堪继大统?”
皇帝这一问,群臣反倒大眼瞪小眼,鸦雀无声了。
司马遹很清楚群臣的心思,对于谁当“皇太子”,大臣们分作几派。
第一派是立嫡,王衍、裴危、温襜等都在此中,建议立嫡子司马臧。
第二派是立长,比如羊玄之、荀崧等人,希望立长子司马虨。
第三派如嵇绍、解系、周勋等,对于立司马臧还是司马虨都无异议,只要立储就可以。
还有一部分人,在没有摸清皇帝的态度之前,完全没有明确态度,比如张宾、杜锡等人。
“谁人堪继大统?”司马遹又问道。
王衍终于打破了沉默:“臣以为,陛下嫡子臧出身显贵,其母乃是正宫娘娘,更兼姓格宽厚仁慈(一个小屁孩而已,也不知他从哪儿看出来的),可继大统。”
“皇上早有明言,立储当择贤而立,”说话的却是羊玄之,“陛下长子虨自幼聪慧,一岁能言,两岁能背诗,又深得陛下喜爱,请陛下立其为储君。”
“什么聪慧!?陛下嫡子也很聪慧嘛!储君最重要的是要宽厚仁慈。”
“你怎么知道大殿下不是仁慈之辈?”
很快两派人为了各自的目的而争执起来,其他各位大臣又不时打个圆场。
“朝堂之上,如此成何体统?”作为首辅张宾见群臣有点不受控制不由得开口喝道。
众大臣闻言,也知道自己失仪,立时安静下来。
“立储之事,还需皇上定夺。”杜锡躬身道。
“臣等恭请圣裁。”
“册立皇储,乃是大事,岂是立时便可议决?众卿回去,先拟些折子,在京六品官员,地方五品官员,皆可上书。”这样一来,还不又拖它几个月?“待朕广听天下之议,再与内阁商议。”
“皇上圣明。”
大臣们纵然知道这是陛下的缓兵之计,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写折子。下朝之后,司马遹依旧皱着眉头,如今看来此次事件来势凶猛,若一直行拖延之策恐怕不行了,长久下去将影响到朝堂稳定,看来必须找个政策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隐患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