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没有按照预料的回答,小田看向徐文钰。
徐文钰站起身走到受害人面前问道:
“你进了监控室操作监控室电脑,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用电脑查看离开别墅的路线。”
张检察官当即表示:
“辩护律师没有提供监控室的视频可以显示受害人用了电脑,辩护人刚才对受害人采取了诱导式提问!”
审判长问徐文钰:
“辩护人是否有证据证明受害人操作了电脑?”
徐文钰用自信的语气说出:
“没有。”
这语气仿佛她在说“有”一般。
审判长对徐文钰厉声说道:
“请辩护人注意,禁止采取诱导式提问。”
徐文钰回到座位上,对审判长和公诉人说道:
“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法庭道歉,我刚才的提问属于无效提问。但是希望法庭可以充分考虑刚才受害人的回答,已自认她动过监控室的电脑。”
张检刚坐下,检察官助理就悄悄问张检:
“用一个无效提问引出一个正确答案,这招叫什么?抛砖引玉吗?”
张检暗暗回答道:
“叫厚颜无耻。”
检察官助理略带吃惊的看向张检,张检云淡风轻的凑过身子又补充了一句:
“这招是我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发明的,看来徐律师是研究过我以前的案子。她先取长补短了。”
法庭提问结束。
整个过程,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徐文钰举出第二项证据。
钾棤诺胺匹啶硒这种药的成分鉴定报告,以及李?的病理报告。
“成分鉴定报告显示这种药服用超剂量后,病人会产生一种X幻想。”
“这是李?几年前在日本一家医院的病理报告,犯罪嫌疑人李?并不具有生理上qj受害人的能力。”
徐文钰举出两份证据后,受害人失控的冲上法庭,拽住李?冲着法庭上的所有人吼道:
“他是罪人!就是他毁了我!”
由于法庭失控,审判长宣布休庭。
支可可冲进徐文钰和小田待的休息室,指着徐文钰骂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为一个变态辩护!你是在践踏法律!”
徐文钰走到支可可面前说道:
“你为了保护一个无罪的人,而不择手段的证明一个未犯此罪的变态有罪时,才是真正的践踏法律。”
支可可对徐文钰威胁的说道:
“徐律师听说过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吗?”
徐文钰知道支可可在暗示她是前段时间制造网络舆论的始作俑者,支可可可以制造一次,就可以制造第二次。
徐文钰像看垃圾一样不屑的看向支可可,缓缓说道:
“无论你如何卑鄙、无耻、下作、令人作呕,都对我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因为当我站的位置远远高于你时,你实在太微不足道了,那些手段只会让你自己显得劣拙不堪。”
支可可恼羞成怒举起手准备挥向徐文钰时,小田把支可可拽到一边。
张检走进休息室,让支可可先出去,对徐文钰说道:
“你要给我看的资料,现在可以给我了。”
徐文钰把自己在日本得到的所有资料拿给张检。
这里记录了李?曾经在日本通过x工具猥亵其他受害人的前科,但是由于他无x接触,不能直接认定qj罪,李?最终没有被追究qj罪。
张检看后,把资料狠狠摔着桌上。
骂道:“如果这么放过这个人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如果你的无罪辩护成功,我会继续追究李?的猥亵罪。”
徐文钰把资料拿起来,对张检说道:
“我做无罪辩护的前提,是这一次的案件,受害人是自愿的,那孩子用了这么长时间完成了自己的复仇。”
面对着张检脸上惊讶的表情,徐文钰没有过多解释,他接着说道:
“我爷爷教过我一句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张检看向徐文钰,大概猜到徐文钰的想法。
徐文钰把所有资料交给张检,说道:
“如果适用台湾省当地的法律,依旧可以追究李?的qj罪,而李?离开日本后在台湾待过一年之久,受害人当时也在台湾,那时的她是被强迫的。”
张检不甘心的问道:
“你建议我把这个案子移交给台湾的警方处理?”
徐文钰郑重的对张检说道:
她继续说道:“法律是武器不是凶器,”
“如果李?被控诉的行为在现行法律下不构成qj罪,在法庭上,我必须完成我身为辩护人应该做的工作。”
“但是如果他没有被控诉的行为是有罪的,此刻我以公民的身份把这些资料交给您,请您完成您检察官应该做的工作”
重新回到法庭后,随着控辩双方一系列的举证和辩论,真相渐渐浮出。
李?没有x能力,便通过x工具猥亵长期受害人。
而受害人由于家境困难,弟弟患重病,一直被李?以不再资助受害人的弟弟继续治疗威胁受害人。
直到去年,受害人的弟弟去世。受害人故意伪造qj现场,并删掉李?别墅的监控后向警方报案。
徐文钰在唐书言的帮助下恢复了部分被删掉的监控。
她将监控交给张检,但是这些监控里没有受害人在监控视频里所做的一切。
今天的庭审,只是为了还原当时受害人设计这个圈套的过程。
而支可可的表现,明显她知道这一切。
庭审结束,法庭选择择日宣判。
法庭外聚集了一群记者。
整个庭审,徐文钰在还原真相的同时也身心疲惫。
她不想在接受任何访问
支可可走到徐文钰身边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正义?徐律师?”
“你毁了一个女孩的世界。”
徐文钰看向支可可的眼神里没有以前的不屑和厌恶。
知道真相的支可可也只是在维护着自己内心的正义。
只是她是律师,她不应该为了赢而把法律变成凶器。
“支律师,刀即使刺向的是坏人,也依旧会变成凶器。”徐文钰疲惫的说道。
这个世界,利用法律的漏洞伤害他人的人,应该被绳之以法。
但是,律师不能利用法律去保护当事人的非法利益,同时也不可以利用法律去剥夺对手的合法权益。
支可可看着徐文钰离开的背影,依旧心有不甘。
一位桐市电台的记者电话联系徐文钰。
“徐律师,总编让我们来接您回家。电台的车停在法院西院,这里没有其他记者。”
徐文钰和小田分开行动。
小田去开来法院时驾驶的车辆离开,徐文钰独自一人到西院。
“徐律师,总编说我们这次接您属于他用职权办私事儿,作为补偿,他替您答应了我们,您会给我们留一期独家专访。”
“好。”徐文钰上车后爽快的回答道。
那位记者还有点小激动的说道:
“总编安顿了,让我们今天不能打扰您休息,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我,我们去采访您。”
徐文钰掏出手机对着那位记者说道:
“给我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吧。”
那位记者腼腆的笑着说:
“我有您微信。您帮过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