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我没记错……”李恪顿了顿道,“他真正进入父皇的视野,是在先皇后去世过后!”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李治在那段时间里,表现出了常人难及的悲痛,但正是这种有些唐突的情感外露,却一下子戳中了陛下的心,让他为李治的真情所感,从而让李治渐掌实权,成为朝中不可一世的新贵。”
“看来,我这个九弟,的确是在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我们没有意料到的地方,一骑绝尘,超越了众人!”
我心下有些感伤,叹道:“若是这样的话,李治就太可怕了!”
李恪拉着我的手,安慰道:“你莫担心,如今父皇尚在,我在朝中军中皆有些势力,李治还不敢将我怎样……至于那云峤,我一定要将他抓住,把这些年来,李治和他之间究竟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给查个清楚。”
我望着李恪,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而决绝的光,是呀,只有抓住了云峤,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才会在与李治的交锋中占据主动。
……
过了三日,午后我正迷迷糊糊发着饭晕,想着要不要小睡一会儿之际,寝殿的前厅中忽然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我当即没了睡意,赶紧起身前去查看。
来的人是石期,这一回他见着我倒是老老实实作揖,唤了句“王妃!”
石期身旁的地板上,放着个黑色的大麻袋,麻袋中那长条状的物体倒还很不老实地蠕动着。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石期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偷偷转向了一旁静坐的李恪。李恪喝了一口茶,然后眼皮一抬,微微颔首,似在示意石期回答我。
石期受了命,又再次作揖,答道:“我们领了殿下的旨意,便集结一众玄甲卫的兄弟想要活捉那个贼子,孰料那贼子很是狡猾,匿于终南山附近极为繁华的城市中,我们一座城一座城地依次排查,终于将他捉到了。”
石期讲得眉飞色舞,似乎对自己抓住小贼一事非常开心,然而,他的脸色忽然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愤愤,“岂料,这贼人的仇家太多,我们刚将他捆好击晕,便有另一群持刀蒙面之人过来,要将他抢走。这如何了得,我石期第一个不答应,于是,我抓起刀把儿,转身一个旋踢……”
“石期,说重点!”李恪一语,破坏了石期此刻那兴致勃勃地战斗重现。
“就将蒙面人打败了!”石期一听到李恪的命令,便赶紧以最简洁的言语住了嘴,他还有些小心翼翼地瞥了李恪一眼,生怕惹他生气。
我忍住心中的笑意,问道:“你说了如此半天,可不可以告诉我,那贼人究竟是谁?”
石期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狡黠,他冲我眨眨眼,道:“我将这麻袋打开,王妃且自己来瞅瞅!”
闻言,我上前两步,想一探究竟,而那石期,已经俯下身,将系住麻袋的绳索解开。
麻袋中人刚露出半张脸,我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因为,此刻那麻袋中的人,正是云峤。
他怒目圆睁,嘴里塞着布团,瞅那样子,似乎对我们深恶痛绝。
“把他弄起来,松开他的嘴。”一直没说话的李恪,忽然发出了这样一个简洁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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