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我,他思量了一阵,便说:“婚姻大事,你也应该告知给你的亲生父母。”
“然后﹍﹍我还想问义父借来白银寒枪一用。”我进一步请求道。
这次,义父却答应得不再那样干脆。
“你要白银寒枪做甚?”他惊讶地问。
我再一次叩首道:“洛来知道此事让义父有些为难,但白银寒枪于我于爹娘都有特殊的意义,因而我想在拜祭之时,亦带上日月流光和白银寒枪这两件他们的身前遗物。”
义父将我扶起来,沉声道:“洛来,白银寒枪你可以带去洛阳,但是,你也知道,此枪对于陛下来说也同样具有非凡的意义,因而,你需得妥善保管,不可有任何的差池。”
我感激义父的体恤,连忙点头称是,而他,亦郑重地拍了拍我的手。
我和李恪从义父的书房出来后,又并肩走回了我的住处。
“你打算何时动身去洛阳?”我们看了一阵我昨日打理的雏菊后,他开口问道。
我挽着他的胳臂,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道:“洛阳我是早就想去,因而打算尽快动身。”
李恪嗯了一声,说:“如今你义父答应了我俩的婚事,我便计划去向父皇请旨,约摸着也就在这一俩日,你不如等到父皇降旨之后,再行出发。”
我算了算时间,觉得刚好赶上,便爽快地答应了。
“洛来,我想陪你一起去洛阳。”李恪忽然道。
闻言,我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好啊,你能陪我一道去见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看着他,露出真诚的笑意。
“可是,我的内心总有些胆怯。”李恪忽然低着头,幽幽道。
我很是惊讶,问:“你害怕什么?”
“毕竟,我身上有前朝血脉,我父皇与他们又曾有万般不可描述的纠葛,我害怕﹍﹍”
李恪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孩童似的委屈,我不由得心生怜惜,轻轻扶了扶他的脸颊,而后说:“你了解我爹娘的故事,也知道他们是何等至情至性胸怀坦荡之人,因而,他们一定不会因为旁的缘故,而阻挠我与你的真情。况且,我在沼泽昏迷之后,曾梦见过秦衣。”
“你梦见过秦衣,为何先前没听你提起过?”
“我梦见她与罗成双宿双栖、一同回了云中谷,而她在走之前,还告诉我要追随真心、紧握幸福。”我向李恪描述了梦境中的场景,还努力睁大眼睛,以求他能相信于我。
“洛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李恪问道。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掌,轻轻道:“当然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又何苦欺骗于你呢?”
终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并且定定说:“好洛来,我李恪今生最大的幸事,便是能在茫茫红尘之中遇见你,如今,我终于要将你明媒正娶了,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么高兴?”
我微微一笑,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同你,是一样的喜悦。”
后来,李恪抱着我,直到更鼓响起,他才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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