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抬眼望着他,心中更多的是感动。
“对了!”李恪忽然道,“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他便从衣带之间拿出了一方锦帕,锦帕里明显装着什么东西。李恪将其摊于掌心之上,然后一点点掀开,便有一支玉镯呈现在我眼前,那玉镯纹理均匀、成色透亮,一看就是上等佳品。
“这是?”我轻轻问道。
李恪取下玉镯,将它戴在了我的右腕之上,还不多不少刚好合适,“这是蓝田软玉,我苦寻数月才找到的极品,送给你,权做我的信物。”
我细细一瞧,那白净的手腕上加了温润一圈,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
“洛来,这玉镯环腕,如同我拉着你的手一般,从此以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
我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道:“你这要求,未免霸道了些!”
李恪握住我带着玉镯的手,道:“就是这般霸道,又能怎样?”那副嘟着嘴,故作恼恨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是说﹍﹍”我轻轻倚在他肩头,道:“这种霸道也应属于我,我一定得找一样信物,让你也只属于我一人。”
李恪捏了捏我的鼻尖,柔声道:“这就学坏了,倒叫为夫苦恼得很呀!”
﹍﹍
从阮记胭脂行回到长孙府,已是申时时分,我换过女装,便坐在小院中翻看着那卷没看完的《世说新语》。
其间魏晋风骨、倜傥人物真是叫我喜爱非常。
“洛来﹍﹍”我正看得如痴如醉间,身后却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叫我霎时间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洛来,回来这么久,也不来见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此情此景避之不及,便只得僵硬地转过身,和他正面相对。
“承乾哥哥﹍﹍”我小声唤道,然而,这声呼唤却如同刺破心田的利刃一般,叫我不由得心痛难耐。
眼前之人,消瘦了,看着我的目光也添了几分往昔不曾有的戾气。
我不敢与他直视,只得福了福身,低头立于一旁。
他缓缓上前几步,站在和我相聚不到一丈的位置,然后沉声问道:“李恪命大,从吐谷浑活着回来了,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敢把你也绑了去!”
我心下一惊,不知他何时变得这般狠厉。
“承乾哥哥,洛来已经平安回来了,你便不必责备旁人,况且﹍﹍”我深呼吸一口,顿了顿,道:“当初李恪是如何被派去吐谷浑的,你应该心知肚明。”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他,他的目光中有不易察觉的伤。
“洛来,你在质问我?”他步步向前,我下意识地后退。
我尽量保持这克制,答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你,李恪已经退让,请你莫要再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他重复道,“你说我对李恪苦苦相逼?他抢了我最爱的女人,你如今到说是我逼他?”
我的脚踢到了身后的石凳,以至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半倚在石桌之上。
“承乾哥哥,事情如今已然发展到你难以预料的地步,你又何苦这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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