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到了当年秦衣应陛下之邀前往长安掌管情报网络一事,但我很好奇,云中谷为什么会在长安安插那样一支规模庞大的情报队伍?”
说罢,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云屹,他的神情俱是与我一般的惊讶,反而是那一直没有吭声的老者,听了我的问话后,竟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良久,他才摸了摸胡须,幽幽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云中后人。”
我苦笑一声,心想:“我没想到的事可比你更多!”
“孩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老者看着我,温和地问。
我起身,恭敬地向他一福身,道:“老爷爷,我叫长孙洛来。”
然而他听完后,却瘪着嘴,一脸不怎么高兴地样子,说:“名字不错,至于这个姓氏,我不太喜欢!”
这,倒叫我有些为难,于是我轻轻道:“老爷爷,我生来便叫这个名,有了这个姓,所以,大概永远也讨不了你的喜欢。”
这句话其实有些略略的讽刺,不知那老者会不会见怪。
然而,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副率真的模样,真像个老小孩,“嗯,这副不肯吃亏的样子倒与秦衣像得很呢!”
我当即便无话可说,看来,这老者不像我在长安见到的那些世家贵胄一般端着身份,反而带着几分江湖人的不羁与豁达。
这时候,云屹突然笑了,他道:“小姐,这是你娘的师父,按理说,你也应当称一声师祖呢!”
我虽哭笑不得,但还是当即就站端正了身子,朝着他诚恳一拜。
师祖上前将我扶了起来,脸色却不如刚才一般自在,甚至在眉宇之间还略略可见些悲愁,“秦衣离开云中谷二十多年,没想到如今我再次见到的却是她的女儿,苍天弄人,可悲可叹呀!”一时之间,诉声哀愁,老泪纵横,叫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
过了半晌,师祖止住了感伤,他重新坐于矮几前,道:“你说你见着了那幅画?”
“那幅画﹍﹍师祖说的可是秦娘家那幅《西洲曲》?”
师祖点点头,摸了摸胡须,道:“知道秦衣为什么要以《西洲曲》为引画那幅画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幅画是路引,便是你娘指定给秦王李世民相认的凭信!”
师祖的话将我绕得越发的糊涂了,因而我继续问道:“师祖可否说得明白些?”
他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戏谑着我的急切,“你可还记得那画上的印章?”
他这一问叫我陷入了沉思,但是我很快便回忆起了当日所见的奇怪印章,在画幅的左上角,一方红印,上篆“二口人草东”。
师祖笑了笑,道:“瞧,这不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
我一头雾水,转过去望了望李恪,然而他似乎也不得其解。
师祖见我俩那模样,指着对面书案上的纸笔道:“去,将这几个字写出来。”
我哦了一声,便连忙挪到书案旁,按印象写出,然后又拿过来递给了师祖。
只见他心平气和的往之上添了几笔,道:“现在你来瞅瞅!”
我走过去一瞧,小声念了出来:“云中侯莫陈。”
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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