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了,山里的春天却还远,但是因为樊川别墅源源不断的供暖,我也不用终日裹着繁重的冬衣,反倒显得轻松自在。
李恪在樊川厮混了一整个正月,东风一起,他必须返回长安,重归朝堂。
临行前,李恪特意叮嘱我,不可单独再去树林。我满口答应,但等他一走,我就裹着披风,往林中木屋而去。
雪已融尽,草地也不时冒出些嫩芽,我顺着当时的道路一路行去,虽顺利找到了木屋,可是那里早已人去屋空,不见黑衣女子的行踪。
我心有不甘,于是去找了何管家。
“何管家,那黑衣女子去了何处?”我开门见山地问。
何管家却渐显出老奸巨猾的模样,他道:“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问:“什么是该去的地方?”
他摇摇头,笑道:“小姐别问了,大人吩咐过,若小姐再问及那黑衣女子,便让你径直去找他。”
我心下惊讶,不知义父究竟想干嘛。我坐在茶室的门洞前,心想,“这樊川别墅怕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长安,我也不太想回去。
这日,我躺在茶室的地板上,晕晕乎乎翻着琴谱,却感身后进来个人。
“良瑛,我不饿,午膳就不吃了。”我懒懒道。
那人却没吭声,难不成是云屹?我就又说:“云屹,这儿安全得很,你可以回房睡个舒服的午觉。”
那人终于哼了一声,但很显然,也不是云屹。
这会是谁?我有点不自然地撑着手,想爬起来,那人却抢先一步,将我按回了地板上。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愤。
我定睛一瞧,竟然是李治。
“咦!雉奴你怎么来了?”我惊喜地问,并且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意思是让他把手松开,我好坐起来。
可他却没有半分要松手的意思,而是眼冒火光地瞪着我,弄得我汗毛竖起。
“怎么了,雉奴,是谁那么不长眼,竟然敢招惹晋王殿下?”我问道。
“除了你这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女人,还能有谁?”
我的手臂被压得酸疼,只能轻声服软,“雉奴,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
他见我态度转变,便改了主意,还顺手将我拉了起来,不过,在我坐起身来的一瞬间,他就从后边环抱着我,并且手按在我的腰间,迫使我贴近他的身体。
我有些不自在,试着想要挣脱开,“你是大孩子了,不能整日这样撒娇赖皮,别人会笑话你的。”
没想到,李治却越发地闹腾起来,“凭什么三哥能抱,我就不能抱?”
我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和李恪的事?
“你在哪儿听的这些疯言疯语,可不要乱说。”
李治终于松开了手,嘟囔道:“没人说,没人说,是小爷我自己观察出来的。”
我惊呼好险,却突然又觉得好笑,便问:“可把你聪明得,那你告诉我,你都观察出了些什么?”
李治抱着手,斜睨着我道:“前几日下朝,我见三哥的朝服之下挂着个绣花锦囊,那粗制滥造的手艺,一看就是出自你手,我当时觉得可笑,可转念一想,如此贴身私密之物,他怎么会轻易得到,还半分离不得身的样子。聪明如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你俩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关系。”
奇怪,我已许久没缝过锦囊,而且我也从来没送过锦囊给李恪,他是如何得到的?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李治复又抓住我的胳臂道:“哼,他是抱了你、吻了你,还是占有了你,小爷全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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