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闷。
脸颊,好痒。
肩膀,好疼。
“疼﹍﹍”惊慌中,我一下子转醒。
醒来所见,却是异常尴尬——我躺在房间的床榻之上,头发散乱于四处,身上虽已盖着衾被,但我依然能感觉得到衾被之下就是裸露的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了刚才自己的举动,顿时脸颊绯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此时,李恪板着脸走了过来,那神情叫我很是猜测不透。
我一见到他,立刻拥着被子坐好,然后极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在榻边坐下,也是静默无言地看着我,仿佛在等我先开口。
唉,我轻轻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
“殿下,我﹍﹍对不起。”我不知如何解释,便只能开口道歉。
但是他并没有接着我的话往下说,“你来这里之前,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回想一番,除了在府内用的早膳,似乎没再吃过喝过任何别的东西,“未曾有过”,我答道。
李恪拎起脚边的马奶酒坛子,道:“那么,这坛酒一定有问题。”
“可是我前天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有毒迹象。”我十分肯定地说。
“也许,毒物无色无味,你用银钗根本查不出来。”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银针试毒本来就不是万能的,万一下毒之人有心防备,就更不是我的粗浅眼光可以探查得到的。
“可是春药?”我低着头、小声地问。
李恪将那酒坛在眼前转了一圈,道:“也许,不只春药。”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李恪盯着酒坛,继续道。
“什么?”
“问题不在酒,而在这些酒坛上。”
我突然想起了那日义父的话,便连忙喊住李恪,对他说:“义父昨日告诉我,吐谷浑人曾在西市购过大批的酒坛子,应该就是这些。”
我伸手想去拿那酒坛,慌忙间,竟忘记了此时自己这“见不得人”的样子。
李恪拿酒坛的手一滞,神色不清地盯着我,我先是一愣,复而惊慌失措才知自己的冒失。
我赶紧缩了回去,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李恪转过身,背对着我,坐了好一阵才道:“长孙洛来,本王今天就该要了你。”
我抓住被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而被子之下,肩胛骨的齿痕,似乎又更痛了些。
李恪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去而复返,他径直走到榻边,对我说:“你把这套衣服先换上。”
原来是套崭新的男装,也不知道东市如今尚未开市,他是从哪儿把这衣服弄来的。
我还来不及问,李恪便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虽是一室之内,但有屏风相隔,所以我便迅速脱了旧裳穿上了新衣。
衣服很合身,如同量身定制。
我走到妆镜台前,看着自己的一头长发,心底却犯了难。
大约是等得太久,李恪在外间冷冷地问,“还没好?”
“已经好了,殿下,你可以进来。”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抬步进来,看见我,语气却不大对,“你怎么回事,为何还是披头散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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