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靴子果然是他送来的。
“蜀王殿下,洛来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的,只是您一直说些糊涂话,我心下胆怯,故迟迟未有行动,望殿下海涵!”我很是气恼,但自己理亏,所以只能说些气话。
“哈哈哈,还好本王气量大不与你计较,今日带你出来,就是给你个机会报恩的。”他那样子分明是在说他多么善解人意,我多么不识好歹。
“蜀王殿下,我的贴身侍女还在阮记胭脂行,她若发现我不在,定会回府报信,我义父若是知道我被劫,一定会派府兵来寻我的。”
谁知他一听义父之名便换了口气,“哼!你少拿长孙无忌来威胁我,我行事自有我的考量,你刚走不到一炷香的时刻便会有人去告诉她你被请去了东宫,她回府一说你的行踪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而你在东宫呆得太久过了宵禁来不及回府,不也是常有的事吗?”
他说的自是不错,没人会担心我在承乾哥哥的东宫会有危险。但我还是不服气,便又说:“那我义父呢,他知道我不在,定会派人拿了信物去东宫接我,长孙府的信物,全长安的武侯都要认的。”
李恪翻身下马,转过来面对我说:“至于你那无所不能的义父,今日午时刚过便接了敕旨启程去洛阳查看黄河堤岸的铸造情况了,你认为,他一走,长孙府会有人兴师动众的在宵禁时分去寻你吗?”
他一下子说得我无话可回,此人心思如此缜密,竟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痛处。
不,不对,事情怎会像他说的那样顺利,“你少糊弄人,良瑛所在之地乃是长安商户,商户怎会听你的。”这话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他是皇子,自然有太多种办法让商户听他的。
他一伸手把我从马背上拉了下来,我刚站定,他就凑到我耳边说:“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胭脂行乃是齐州都督府的产业。”
我一下子彻底绝望了,齐州都督——此刻不正站在我面前吗?
“说吧!你到底要我如何报恩?”我以壮士断腕之气抬头望着他。
他那张高傲冷漠的脸上忽而有了些笑意,“不要一副舍身赴难的样子,只不过是让你陪我打一次猎而已。”
“只是打猎这么简单?”我反而有些疑惑了。
他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些迷离,带着一丝魅惑地说:“或者你要向刚才那些人说的那样,本王也勉强能够同意,看到我身后的那棵大树之下了吗——那里背风,是个极安静的所在。”
“李恪,你无耻!”我气得往后退了两步,他却朗声笑了起来,一把拉过我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走吧,随本王取些弓箭,今夜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一流的骑射,省得你出去丢人现眼!”
我极被动的被他拉扯着往前走。
“长孙洛来,”他突然喊住我,“你若不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本王今日拐了长孙家的大小姐,便最好对我温柔谄媚些!当然,本王也不惧你暴露身份,到时我便对父皇讲,你我已私定终身,请他把你赐给我。如此这般,你那太子哥哥和义父,都会为你高兴非常呢!”
我不想嫁给他,不想惹义父和承乾哥哥伤心,所以,我只能顺从他。
也不知这个李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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