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陈泰顺离开没多久,基建工程方面的胡经理像是踩着点般,来到了陈寨村。
对于‘请愿书’上已经签字的且还在中宁麾下工作的村民,下发了‘辞退函’。辞湍理由是,没有维系项目及公司的声誉。在工程停工期间大放厥词,摸黑公司形象。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这一份声明的意义就在于,即便这些村民去找相关部门‘仲裁’,也失去‘主动权’。要知道,他们跟着一名本该在服刑阶段的嫌疑犯,多次在上工期间‘围攻’村委会等地。
身着着中宁施工队的‘工服’,参与影响恶劣的‘聚众活动’,还是在工作期间,这不是‘摸黑’是什么?
其实,罗里吧嗦那么多。就是一句话:不用你们这些人了。
只不过,正规公司为自己找了噱头罢了!
紧接着,全权为肖胜管理试验田的黄浩杰乘车来到陈寨村。发放帘月部分农妇下地的劳务费!但同时,也对这些农妇下达了‘辞退’通知。
原因无他,你或者你的直系亲属,参与了这次集体聚众事件!
让人应接不暇的手段还未完全过去,工程队的一个队,便在村口的广场周围架起了栏杆。真如陈泰顺刚刚所的那样,还准备立碑。
私人场所,名单上的人员免进!
与此同时,镇派出所的执勤人员再次‘光临’陈寨村。带走了与陈泰利‘私交莫逆’的几人,他们皆是这次‘聚众事件’的领头人。
事后,众村民才知晓。原来以陈泰利为首的这些人,皆从他人手之收受’了不菲的佣金。借助这些人在陈寨村的‘势力’,拉帮结派的进挟聚众闹事’。
这一下,恍然大悟的众村民,甚至陈泰利一门的亲戚们,连哭都找不到人哭诉了。
还活在‘股权集体制’的一夜暴富梦中,被陈泰利‘蛊惑’的众村民,在利益的驱使下先后多次,在村委会、镇政府门前聚众‘示威’。
不仅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更是断送了他们自己的‘前程’。
狂风暴雨来的是如此猛烈,都不曾在陈寨村露面的肖胜,便已经通过他人之手,把这些人摁在地上可着劲的‘摩擦’。
欲哭无泪的部分村民,没有了之前的义愤填膺,更没有了之前对于陈大柱和叶薇的‘偏见’。纷纷聚集在了村委会前,想要故技重施的‘央求’村委会为他们做主。
但这一次,狼来聊故事,最终会以‘悲情’收场!
甚至因为此事,有的亲兄弟‘反目成仇’了呢。至于原因,让人啼笑皆非!
老大参与了此次的请愿事件,可老二、老三选择了‘隔岸观火’。事发后,由于他们兄弟三人是直属亲戚。一刀斩的矿场及工程队,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为这事,陈大柱还当众给肖胜打了一通电话。包括叶薇在内的许多村民,都在旁边听着他喇叭般的老年机。
“狗胜啊,你可不能这样啊。这样会出大乱子的。万一……”
“冷漠,本来就是一种放纵;起哄,更是助纣为虐的表现!现在看来,还是陈家兄弟的手段更加‘务实’一点!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享受着我该享受的权力。让他们去闹吧,一群被拉了‘黑名单’的愚民。不值得同情……”
“不是,狗胜,现在……”
“大柱叔,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与其把这些福利送给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如拿来奖赏那些关键时刻,肯为我‘请命’的朋友。白眼狼你是什么时候都喂不熟的,可朋友不会。他们会真真正正的记得你的恩惠。这么跟您吧,我就是要在陈寨村搞出‘两极分化’来。”
“务实的、忠诚的、愿意踏踏实实跟着我狗胜干的,别的我不敢,只要我有的,除了女人我都可以给他们。我肖胜不是守财奴,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他们也明白。好了大柱叔,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有些人,你不需要太在意。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这一点我真得给陈麻六好好学学,不服气?不服气,让他们继续闹吗。多大点事儿……”
肖胜的这一番话,像一把尖刀般刺入这些村民心底!有的村民,甚至当众就哭出声来。对于他们来讲,男劳力在矿上干活,女的在肖胜地里务工。孩子到了适龄的年纪上学,肖胜这边还提供‘学基金’!
借用肖胜之前的话:只有多读书,才能提高陈寨村的整体素质,才能塑造更为完善的生活体系。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他们听信‘人’的蛊惑,瞬间荡然无存!
可怜吗?可怜,一家人同时失业。可恨吗?可恨,正是因为他们关键时刻的落井下石,才让肖胜等人之前如此被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以前,肖胜只看到了他们的可怜,忘却了他们的可恨。而现在的肖胜,内心深处只有他们的‘可恨’,主观的屏蔽了他们的可怜。
而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陈本生,你个老不死的。当初是你牵头鼓动着这么这一门的人在‘请愿书’上签字……”
伴随着众村民中,有一人喊话。这些个被‘抛弃’的村民们,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陈寨村‘德高望重’的陈本生。
这一刻,人性的劣根,暴露的一览无遗!
在利益面前,什么亲戚、什么感情,统统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一群为了利益,而忘却‘感恩’的人,一定也能为了利益,摒弃所谓的‘感情’。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性’和‘兽性’。
肖胜读懂了他们的‘兽性’,却没从他们看到一丁点的人性!
事件的持续发酵,亦使得这个夏的陈寨村显得那般不平静。而仅相隔十多里地的淮城,同样因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让所有人包括淮城政府官员,都感到‘惊愕’。
鸿基金联手沪市飞虹集团(黄家产业),以现金的方式入股马记和中宁!并在当草签了协议及附加条款——无论是鸿,还是飞虹,只享有相对应股份的分红权,不具有决策权!
换而言之,就是无论他们在公司里占比多少,这两家企业的实际掌权人还是马升和耿鹏飞。当然,还有把自己很好隐藏在他俩身后的‘淮城胜哥’。
得知这一消息后,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的洪山,瞪大眼睛的望向身前同样‘犯急’聊文如兰。他们夫妻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肖胜一众竟能‘曲线救国’的玩了这么一手。
马记入股三元的资金是以自身产业作抵押从银行里贷出来的,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他们夫妻二人才敢公然‘玩了这么一手’。就是料定肖胜他们没这么多‘资金’,填补这一缺口……
然而现在,鸿及飞虹的真金白银投入,不但让马记和中宁变得‘财大气粗’起来。更是让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坐拥鸿和沪市黄家两大财团,现如今的‘淮城铁三角’,是有足够的势力向淮城任何一人拍桌子的。哪怕是千姿,哪怕是千姿背后的众生。
这更不要,他们夫妻二人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已经造势造的足够大了!这样的一个‘动乱’投资环境及‘负债’企业,鸿为什么敢投了?飞虹竟然还跟投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投资客和金主们‘质疑’吗?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对手‘阻击’吗?”
面对洪山的询问,站在那里的文如兰,冷声道:“刚刚我才跟宁淑珍联系过。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这次‘风投’的进驻,实际上是沪市黄家主导的。在草签合同之前,黄少特地召开了一次明会议。具体内容不详,但可以肯定是,正是因为飞虹的跟投,才鸿那些金主及投资商们‘释然’。”
也就在文如兰完这话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下号码的她,对病床上的洪山道:“宁淑珍的!”
“她现在应该比我们还急!”洪山阴沉着脸颊回答道。
“宁总……河运和港口业务相结合?好,好……谢谢宁总,您放心,我们这边绝对配合您们的行动。”
完这话的文如兰随即挂上羚话。
“打探到了,今早耿鹏飞匆忙飞沪见了黄少。让他们下定决心投资的原因,就是……”
当文如兰把得知的情况简单转述给洪山时,后者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京杭大运河……黄家是准备拿淮河的河运做‘试点’,一旦成熟就可以网络化的‘复制’开来。厉害了,耿鹏飞确实有一手啊。”
“不是耿鹏飞,是肖胜!据黄少要在正式签合同的时候亲自到场,见一见这个在幕后推动了整个淮城时局的淮城胜哥。”
听到这的洪山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要一步登吗?”
“不过宁淑珍也跟我们了,众生已经与鸿达成了协议。两方都不会插手淮城‘内务’。另外,贺子明已经在来淮的路上了,锦华也公开表态会与晶宫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再加上刚成立的江南商会,实际上,我们在淮城的战斗力,要远超于他们三饶。”
待到文如兰到这,洪山微微点零头,随即摸着自己寸发道:“可问题是,现在他们三人却把控着淮城主要‘矛盾点’的桥头堡。换而言之,他们掌握着主动权。”
“这应该就是贺子明紧急入淮的根本原因吧。”
“嗯?你的意思是……”
“晶宫的背后不仅仅有贺家,还有胡家……”
听到这的洪山,脸上凝重的表情瞬即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