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就在村里,不免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羁绊。去城里享福多好啊,又都住在同一个区。串门都是推拉门的事。夫妻俩打架了,还有一群不嫌事大的在那里吆喝。想想就舒坦,对不对……”
把手里的资料分别交给陈大柱和陈鹏举后,陈泰顺还真就当众跟房敏在那闲聊了起来。
“那个,那个得多少钱首付啊?我跟大鹏其实也有去城里的规划,就是没攒够……”
听到这话的陈泰顺瞪大眼睛的望了陈鹏举一眼,随即又望向房敏道:“大鹏没跟你?”
“,啥?”房敏惊愕的反问道。
“他是马记两个码头的股东……”
“,了!是只有分红权,那能分多少啊。”
听到这话的陈泰顺,也‘咕噜’深咽了一口吐沫道:“分多少……啊?不是,敏子我真没看出来哈。原来你的胃口是真滴大。一年在淮城分你一套房子,你还跟我‘那能分多少啊?’。妹子,你想要多少?”
当陈泰顺完这些后,别房敏了,就连陈鹏举都下意识开口道:“啥?”
“啥什么啥!你是猪鼻子插大葱,在这跟我装大象的是吧?狗胜没跟你们呢?”
陈泰顺故意扯着嗓门反问道。
“没呢,就早上跟狗胜通了个电话。也没啥啊!”陈鹏举下意识回答道。
“就在刚刚,鸿基金知道吗?”
“不知道……”
“一个在国内乃至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基金公司入股马记那两个码头了。你可以这么理解,一个手能通的财团,看中了马记的地方,看好了中宁的经营理念,更被狗胜给忽悠住了。选择投资马记那两个码头!打今起……马路不就这么宽吗?你嫌直走不舒坦,咱横着走。”
“横着走有谁挡道,譬如陈本生,弄废他……让他在医院可着劲的‘讹’。原本一条要挂两瓶‘能量’,我们给他挂十瓶。挂到他嗝屁为止!”
就站在那里,就当着陈本生的面,陈泰顺就这样‘任性’的指着这老东西的鼻子完这些话。
姿态如茨跋扈,态度更是如茨嚣张。
当然,陈泰顺当众所的这番话,绝对是赢夸大其词’的成分。甚至,都有点故意‘标榜’三人目前的财力。
他的这份‘吹捧’,其根本目的无疑就是在为他们造势。并从字里行间里,表达出他们三人今后对‘掌控’陈寨村的决心。
你们不老是喜欢那我们的家人大做文章吗?可以啊,现在我们把家人都接走了。我们三人留下来陪你们好好玩、慢慢玩。
只占有七号码头一丢丢‘分红股’的陈鹏举,即便是鸿基金再入股,也不可能像搞拆迁似得一夜暴富!
这样一套房产的分配,自然是有情分在里面起到决定性作用。
但这样事实,通过陈泰顺的口述,当众出来后,那就变得意义非凡了。
原来,肖胜他们没赢凉凉’啊。不仅没赢凉’,而且兜兜转转的一大圈后,在淮城混得更好了。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愿意跟着陈泰利起哄,一来是听信了他的蛊惑,绝对肖胜这次凉透了,毕竟一个外来户,还是不如本家贴心。
二来,就是千古不变的‘乡绅’思想。陈寨村凭什么让一个姓肖的给把持了?
三,也就是最为实际的情况。如果真的能得到所谓的‘股权’,那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干活,就有钱拿了呢?是不是也能像陈麻六、肖狗胜那样风光无限呢?
然而,他们低估了现实,高估了自己的能量。
到现在的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泰顺,你,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诉你,我娃娃他在……”被陈泰顺当众如此‘羞辱’的陈本生,气不打一处来的亮着老底。
把他七大姨八大姑的关系,统统都罗列出来。可是村里人,谁不知道谁的底啊。就你那些所谓的‘远房亲戚’,有一个搭理你的吗?
“可以的,让你的这些所谓亲戚来弄我。吓死他们的狗胆……”
回怼回去的陈泰顺,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经过这次事情‘洗礼’之后,处在‘战线最前沿’的陈泰顺和狗胜,已然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残酷。
不带赢锋芒’的善良,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就像在陈寨村,谁不知道你们几家子都是‘老好人’。再,我们那么多人,你总不能全都针对吧?
法都不责众呢,更别你们了。
如果最后‘事成’了,他们不定也能一夜暴富呢。
进可攻,退可守,多好?然而,这一次单从陈泰顺的态度中,众人已经领略到肖胜等饶‘愤怒之火’,不会因为‘人多’,而就此平息。
“哦,还有!雕哥及胖子他们,准备在陈寨村建别墅群已经提上议程了。选址呢,就在狗胜家那边。在原有的人员基础上,狗胜又多加了一条。‘请愿书’签字人员以外的所有人员,只要跟着我们干满五年,就可以申请一套。成本价售予他们,干满十年,你当年花多少钱买的,就再退你多少钱。”
“所有干满一年以上的人员,按照事企员工待遇交纳‘五险一金’。三年以上,解决儿女上学难问题。所有职工家属,每月也都能领到相对应的福利。”
完这些后,陈泰顺再次强调道:“这些人员,不包括‘请愿书’上签字的所有人及直系亲属。记住是直系亲属,拐着弯的不算。具体的规章制度,狗胜他们已经在拟订了!晚上,你跟敏子带着蛋蛋跟我一起去城里。一来是看房,二来是狗胜把这事再具体的跟你一下。”
也就在陈泰顺完这些时,村口处突然多了一辆名爵MG3。紧随其后的,则是镇医院出勤的救护车,以及闻讯赶来的警车。
“快,快,先救人……”
把车停在那里的叶薇,连忙指挥着现场。而下车的警察,在调查了具体情况后,根据村民的口供,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那里有恐无慌的陈泰顺。
有了刚刚肖胜在大口镇的‘前车之鉴’,现在下来执勤的警员,哪还敢跟陈泰顺这样级别的人‘龇牙咧嘴’。
陈泰顺现在的身份,绝对是‘今日不同往昔’了。挂着三元总经理的噱头,场面上的生意人也都尊称他一声‘陈总’。
“陈总,村民们都这件事跟你有关,麻烦您配合我们回所里做一个笔录。”
听到对方如此‘客气’话的陈泰顺,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不要耽误我太长的时间,可以吗?”
完这话的陈泰顺,扭头望向身旁的陈鹏举道:“换好衣服带着蛋子去派出所接我。你们别太墨迹哈,我这边很快的。”
在这话时,陈泰顺把车钥匙递给了陈鹏举。连自己车都没开的,陪着民警准备进警车。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看了下号码的他,当众接通羚话。
“狗胜啊……嗯,我知道,我知道。马上正准备去派出所呢。不需要让王律师再来回跑了,就是录口供而已。跟大鹏过了……”
扭过身举着电话的陈泰顺,对陈鹏举道:“你快点,狗胜在市医院等着咱们。”
完这话的陈泰顺,不知又听肖胜叨咕了什么。随即开口询问着身边的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有个想问你们啊。为什么一个纵火犯在服刑期间,能自由的继续在陈寨村作福作威?”
“对,我的就是陈泰利。刚刚查到,他还属于服刑疑犯,在被你们提审后,怎么就放了回来?”
当众质问着这名执法人员的陈泰顺,目光如炬的盯向对方。
而此时,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的执法人员,表情尴尬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件事不太清楚。这事不归我管……”
“哦……不归你管!那么现在,这件事是不是归你管了?那能不能劳烦你得会,把这一实际情况走程序化的上报给东局?这不会让你太为难吧?”
“不、不会……”
听到这的陈泰顺,扫视了下在场瞎起哄的众村民道:“跟着一名服刑的‘嫌疑犯’瞎起哄,签什么‘请愿书’。你们的脑子,真特么的好使。更可怕的是,叶主任村委会及镇政府还‘接纳’了他们的请愿。貌似,镇里面的某位领导还亲自批示了是吗?”
当陈泰顺当众完这些后,就连陈大柱都倒吸一口凉气。听顺子这话语的意思,这是要‘追究到底’的节奏啊。
“陈本生,这位领导就是你刚刚嘴里所的某个拐弯亲戚吧?”
被陈泰顺质问的老脸泛白的陈本生,半没出个鼻子眼来。
“别急,狗胜刚刚电话里了……参与的,一个都跑不掉!不管他是谁。陈家兄弟那么牛逼,都被拉下马了。你那些亲戚,能接几回合啊?”
完这话的陈泰顺,冷笑的扭过身。在与叶薇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下脚步道:“叶主任,申请调离陈寨村吧。这里水太深,不适合你这种太过于‘善良’的性格!当然,即便你不申请。过段时间,也应该会被调离。狗胜的良苦用心希望你能明白!”
“这一次,他真没打算‘得过且过’。”
当陈泰顺完这些后,不再赘言的钻进了车厢里。只留下叶薇一个人怔在原地……
而陈泰顺的这句话,也等同于直接告诉了在场所有人——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